约书院诸友过石洞津检校堤役

天阔山头头,江空石齿齿。
清霜肃宇宙,物物露根柢。
是开明年春,万汇从此始。
人事胡不然,临流方识不。
断岸百尺悬,赤子命如寄。
示人亦真切,犹作秦越越眎。
我忧不能释,人谓我俗吏。
吏安能俗人,亦人自俗尔。
神天及游衍,忠信在参倚。
是间炯然存,精粗莫非事。
况逢道义友,眷眷不余弃。
至理互相发,俗氛安能滓。
夜寒人欲归,渔火飐汪泚。
照我方寸心,悠悠发长喟。
魏了翁

  魏了翁(1178年—1237年) ,字华父,号鹤山,邛州蒲江(今属四川)人。南宋著名理学家、思想家、大臣。嘉熙元年(1237年)卒,年六十,赠太师、秦国公,谥文靖。魏了翁反对佛、老“无欲”之说,认为圣贤只言“寡欲”不言“无欲”,指出“虚无,道之害也”。推崇朱熹理学,但也怀疑朱注各经是否完全可靠。提出“心者人之太极,而人心已又为天地之太极”,强调“心”的作用,又和陆九渊接近。能诗词,善属文,其词语意高旷,风格或清丽,或悲壮。著有《鹤山全集》、《九经要义》、《古今考》、《经史杂钞》、《师友雅言》等,词有《鹤山长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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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郭见落日,别君临古津。远程无野寺,宿处问何人。
原色不分路,锡声遥隔尘。山阴到家节,犹及蕙兰春。
堂闭仙人影,空坛月露初。闲听道家子,盥漱读灵书。

西湖载客恣游从,湖上参差半佛宫。回顾隙驹曾不息,沉思樽酒可教空。

层台累榭皆清旷,万户千门尽郁葱。向此行春无限乐,却惭何道继文翁。

长短春草绿。
缘阶如有情。
卷施心独苦。
抽却死还生。
睹物知妾意。
希君种後庭。
闲时当采掇。
念此莫相轻。
凉意今年早,蟾光七泽多。
凭栏共怀古,拥袂独高歌。
风物关山远,功名岁月过。
一樽聊复尔,於此兴如何。
一脉阳从地底回,人情物意便春台。
鲜衣稚子面红醉,知向外家参节来。

鲁鸡伏鹄卵,未可强越鸡。岂力有优绌,物性自不齐。

我家双孔雀,能生不能伏。安得气成形,此理殊反覆。

有鸡来相亲,煦煦何其仁!如何世间人,一体分越秦?

农事伤下泽,官曹限穷年。崎岖尽所历,缱绻何由宣?

窗明变松雪,室冷延山烟。少岁守恬淡,未敢轻弃捐。

柳老抛绵后,梅酸著骨时。
幽居属有念。
含意未连词。
会客从外来。
问君何所思。
澄神自惆怅。
嘿虑久回疑。
谓宾少安席。
方为子陈之。
我以筚门士。
负学谢前基。
爱赏好徧越。
放纵少矜持。
专求遂性乐。
不计缉名期。
欢至独斟酒。
忧来辄赋诗。
声交稍希歇。
此意更坚滋。
浮生急驰电。
物道险弦丝。
深忧寡情谬。
进伏两暌时。
愿赐卜身要。
得免后贤嗤。
夙龄爱远壑,晚莅见奇山。
标峰彩虹外,置岭白云间。
倾壁忽斜竖,绝顶复孤圆。
归海流漫漫,出浦水溅溅。
野棠开未落,山樱发欲然。
忘归属兰杜,怀禄寄芳荃。
眷言采三秀,徘徊望九仙。

狞风恶雨消馀春,春归到处成清阴。万枝浓绿幻春色,绛葩丹蕊俄森森。

祝融行部过九地,误纵炬火烧园林。艳妆炙日色更好,泠泠著雨红尤深。

浩歌相对作痛饮,有花为伴非孤斟。支颐半醉不成梦,恍惚参错供微吟。

只愁明日便摇落,徘徊欲去还重临。会须秋风折珠实,当载樽酒相追寻。

夕阳尽入笛声中,两岸樵渔一水通。杨柳已疏枫渐落,黄花浑未识秋风。

薄寒庭宇愁如水,和云酿成凄楚。乳燕背斜阳,算春无归处。

嫩阴浑欲暮。又迷了、冶桃前渡。一碧东园,旧痕空荡,断萍零絮。

离绪。罥平芜,微风外、声声晚鹃尤苦。吹梦堕淮西,怕阑珊无据。

六朝君莫妒。只禁受、恨烟颦雨。待相见,悄掩重帘,共剪镫深语。

江南好,生小未知愁。移烛敲棋惊宿燕,持竿垂钓散群鸥。

书卷与为俦。

已将政事继龚黄,更与风光作主张。见说南湖桃与李,郡人今复比甘棠。

封禅七十二,万古事未了。
两仪一开辟,三观几昏晓。
自昔祖龙来,讫今歌凤鸟。
吾尝登东山,鲁亦未可小。

十日春风醉不醒,独骑瘦鹤送君行。一源活水来千里,不尽人间聚散情。

回中高处有楼台,问道当年阿母来。
青鸟传书知几度,蟠桃结实已三回。
瑶池岁久成尘梦,金殿春深长碧苔。
不是武皇神悟早, 还教方士觅蓬莱。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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