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吟(时大驾在蜀,巢寇未平,洛中寓居作七言)

万户千门夕照边,开元时节旧风烟。宫官试马游三市,
舞女乘舟上九天。胡骑北来空进主,汉皇西去竟升仙。
如今父老偏垂泪,不见承平四十年。
韦庄
韦庄(约836年- 约910年),字端己,汉族,长安杜陵(今中国陕西省西安市附近)人,晚唐诗人、词人,五代时前蜀宰相。文昌右相韦待价七世孙、苏州刺史韦应物四世孙。韦庄工诗,与温庭筠同为“花间派”代表作家,并称“温韦”。所著长诗《秦妇吟》反映战乱中妇女的不幸遭遇,在当时颇负盛名,与《孔雀东南飞》《木兰诗》并称“乐府三绝”。有《浣花集》十卷,后人又辑其词作为《浣花词》。《全唐诗》录其诗三百一十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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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吹长笛,千年恨未终。关山人去后,秋夜月明中。

旷野参差久,寒江滉漾通。曲终郿县坞,怨彻广寒宫。

海外阴晴异,天涯慷慨同。江南回首处,歌罢水流东。

晓风猎猎捲芭蕉,帘幕深深燕子巢。十二画栏都倚遍,一双蝴蝶上花梢。

高公古遗直,三年立螭头。载笔有公言,高论肃冕旒。

少年取巍科,妙学穷九流。晚窥青囊书,穴地生公侯。

当时千载人,继出欧与刘。如何百年后,零落归山丘。

墓门梗荒棘,长松泣高秋。佳城定天与,政自非人谋。

我来倚墓木,伴客聊遨游。斗酒与只鸡,谁为桥公羞。

管城子无食肉相,孔方兄有绝交书。
文章功用不经世,何异丝窠缀露珠。
校书著作频诏除,犹能上车问何如。
忽忆僧床同野饭,梦随秋雁到东湖。
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翩翩傲世者,马上落青枫。把酒长安月,残秋碣石鸿。

玄芝纷下蔡,白羽急西戎。向夜寒声起,衣然入汉宫。

黄云扑扑拥千塍,恶岁嗷嗷比独登。稍取快襟移远岫,更从始击见秋鹰。

昨日堂前客似梭,今朝门巷好张罗。当时不少知恩者,借问谁人报称多。

空堂燕坐一灯悬,僧腊多应倍俗年。老去已除行脚债,悟来不说定心禅。

千花礼遍诸天降,半偈都将万法传。每愧尘劳烦见问,同乡兼恐更同缘。

毛颖摧锋入墨池,白云窗下展乌丝。乘君袖里孤山月,写尽横斜竹外枝。

西子云軿趁雪行,白鸾无力海绡冰。玉京固是朝天路,如此清寒苦不胜。

正扶病、疏衾偎冷。绿净房栊,湿云催暝。雨滴空阶,暗闻蛩语共秋醒。

猧儿闲趁,还猛触、煎茶鼎。待检点银荷,怕蜡泪、前宵红剩。

最恨。是黄昏燕子,芳讯传来无定。湘帘咫尺,惯撩乱、一栏花影。

便玉笛、诉尽相思,只屏底、更无人听。更莫忆瑶珰,缄札是他曾省。

君亭摇鹭羽,我树下鹂黄。政尔无何境,能来底处乡。

搜寻疑日短,吟讽喜风长。独愧非韩敌,联诗效纳凉。

不似在官衙,萧然野老家。闭门三径竹,隐几一瓶花。

有月池先觉,非风柳已斜。图书千万卷,原是旧生涯。

贺监湖边山斗高,水轩水坞频抽毫。
吟馀清兴杳无际,揭蓬听雨登渔舠。
云门雪窦阻清赏,怳然目想心如遗。
前溪后溪月上处,千山万山花发时。

东风悄。女伴秋千双拜巧。花落春应少。

意倦思归画阁,扑蝶轻纨力小。额上梅花妆谢了。

眉淡呼郎扫。

飞鸟处巢穴,遥知风雨期。吾乃为人期,胡为独后时。

秋风萎嘉木,白露盈庭帏。昔者荷筱子,沮溺相因依。

岂不惜贤达,殊路安可希。南涧有蘋藻,北山唯蕨薇。

岁晏归敝庐,策杖任所之。

大夫去作栋梁材,无复清阴覆绿苔。
今夜月明风露冷,误他千里鹤飞来。

举步蹑朝霞,凌空越飞鸟。排天万仞高,极目青未了。

中有巢凤处,一峰瘦更好。云岫互吐吞,几莫辨昏晓。

飒然长风来,山深秋先老。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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