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阳四咏

天遣江山助牧之,谢材犹及杜筠儿。
向来稍喜唐风集,今信樊川是父师。
周必大

  周必大(1126年8月15日—1204年10月25日),字子充,一字洪道,自号平园老叟。原籍管城(今河南郑州),至祖父周诜时居吉州庐陵(今江西省吉安县永和镇周家村)。南宋著名政治家、文学家,“庐陵四忠”之一。开禧三年(1207年),赐谥文忠,宁宗亲书“忠文耆德之碑”。周必大工文词,为南宋文坛盟主。与陆游、范成大、杨万里等都有很深的交情。著有《省斋文稿》、《平园集》等80余种,共20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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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文章余,幽事课伐岭。
清诗如玄酒,胡乃淡而永。
得无西堂梦,春草句弥胜。
但使田野传,何须论铭鼎。
老见千花眼便昏,忆梅长为赋招魂。
只今身住西湖上,不羡淮南岭上村。
芹宫日晚守祠斋,争见花如火齐堆。
不复少年黄犊健,任令急景白驹催。
繁红才伴木栗留至,众绿又惊鶗鴃来。
到会意时须命酒,莫论花谢与花长。

胡翁久忆金焦胜,感慨来登独老身。生死隔尘空旧约,江山如此欠斯人。

强留诗酒聊三日,愁送莺花又一春。浩荡烟波莽回首,漫将行乐与谁论。

千里观风使节来,百城舒惨系行台。
威严少霁犹知幸,谁信芳罇镇日开。
苍崖崛地耸,飞瀑从天下。
一岭跨两州,千年无九夏。
明时月与日俱阳,君子如何谪远方。
青眼相看惟旧菊,白衣不至谩空觞。
横秋过雁书晴碧,薄暮屯云带夕黄。
独倚危栏闲着句,惭无五字比韦郎。

我皇承下武,革命在君临。应图当舜玉,嗣德受尧琴。

沈首多推运,阳城有让心。就日先知受,观渊早见深。

玄精实委御,苍正乃皆平。履端朝万国,年祥庆百灵。

玉帛咸观礼,华戎各在庭。凤响中夷则,天文正玉衡。

皇基自天保,万物乃由庚。

西天咒师首蜷发,不澡不颒身亦殷。倒垂璎珞披红罽,膜拜螭坳识圣颜。

久别青云士,幽人分固然。愁心不易去,蹇步卒难前。
尽落经霜叶,频阴欲雪天。归山自有限,岂待白头年。

穷尽卖文钱。拥雪高眠。近来生计等秋蝉。经卷药炉萧瑟甚,斗室如船。

消息问梅边。蜡屐无缘。嫣红双穗烛花然。次第春风还到也,明日新年。

云透斜阳,半楼红影明窗户。暮山无数。归雁愁还去。
十里平芜,花远重重树。空凝伫。故人何处。可惜春将暮。

一曲霜风玉笛寒,枝南枝北半阑珊。珠钿落尽香犹在,莫作春堤柳絮看。

开云凿山骨,磨出石中奇。共结陈雷谊,操心常若斯。

家园好,最好暮春时。白袷罗轻人试马,红帘花醉夕题诗。

兴到不知谁。

东风煦妪如慈乳,欲报生成恨无所。自粘花片作斑衣,起捧春醪劝春举。

傍人笑我老如许,我亦笑渠将及汝。梅花也笑柳都舞,君如不饮出童羖。

陶上居何蚤,芳名与愿违。象筹时入市,卷帙向斜扉。

万里虚言远,三年但不飞。龙山读书处,何日始来归。

百镒光寒一径深,潜疑造化铸成林。贪夫或有凭阑者,不见修篁但见金。

蕊宫仙子,爱痴儿、不禁三偷家果。弃核成根传汉苑,依旧风烟难□。老养丹砂,长留红脸,点透胭脂颗。金盘盛处,恍然天上新堕。
莫厌对此飞觞,千年一熟,异人间梨枣。刘阮尘缘犹未断,却向花间飞过。争似莲枝,摘来满把,莺嘴平分破。餐霞嚼露,镇长歌醉蓬岛。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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