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送张愈秀才

秋水幽幽济河道,君挂蒲帆若飞鸟。
西风黄叶滞公车,鸡黍从君怀故庐。
男儿自有四方志,世上相期独荣利。
昔时马周徒步动天子,君今有用当如此。
晁补之
  晁补之(公元1053年—公元1110年),字无咎,号归来子,汉族,济州巨野(今属山东巨野县)人,北宋时期著名文学家。为“苏门四学士”(另有北宋诗人黄庭坚、秦观、张耒)之一。曾任吏部员外郎、礼部郎中。 工书画,能诗词,善属文。与张耒并称“晁张”。其散文语言凝练、流畅,风格近柳宗元。诗学陶渊明。其词格调豪爽,语言清秀晓畅,近苏轼。但其诗词流露出浓厚的消极归隐思想。著有《鸡肋集》、《晁氏琴趣外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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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带自衡门,奉命宰王畿。君侯枉高鉴,举善掩瑕疵。
斯民本已安,工拙两无施。何以酬明德,岁晏不磷缁。
时节乃来集,欣怀方载驰。平明大府开,一得拜光辉。
温如春风至,肃若严霜威。群属所载瞻,而忘倦与饥。
公堂燕华筵,礼罢复言辞。将从平门道,憩车沣水湄。
山川降嘉岁,草木蒙润滋。孰云还本邑,怀恋独迟迟。
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
苔径独行清昼。瑟瑟松风如旧。出岫本无心,迟种门前杨柳。回首。回首。篱下白衣来否。
笑语相从正四人,不须嗟叹久离群。
及春煮菜过边郡,赐火煎茶约细君。
日暖山蹊冬未雪,寒生胡月夜无云。
明朝对饮思乡岭,夷汉封疆自此分。
苍苍仙种自谁栽,一度秋光两度开。
故遣宝花装世界,重教金粟见如来。
香於月下开樽对,意似霜前把菊催。
生怕重阳风雨近,亟须领略莫迟回。

春寻载酒本无期,乘兴还嫌马足迟。古寺共怜春草没,远山偏与夕阳宜。

雨晴涧竹消苍粉,风暖岩花落紫蕤。昏黑更须凌绝顶,高怀想见少陵诗。

半醉归来卧不成,月华霜彩烂中庭。茶铛冻结香匜冷,只把梅花嗅得醒。

秋蛩啼草垣,林叶下茅屋。北窗夜篝灯,凉飙扇修竹。

幽人自履坦,常咏往贤录。更残石泉鸣,月落霜烟绿。

冥搜别有怀,岂为干千斛。

郁郁树深碧,濛濛草远青。山气沁心绿,江光偪酒醒。

晴云涤晶宇,余花媚幽庭。兴感既有合,嘉会良可铭。

西湖一雨始知秋,水碧山明散客愁。何日仙人留白石,当时宋祖战清流。

银河接地西南人,玉气通天日夜浮。怀古登高无限意,暮云千里重回头。

千古神交寄至音,闻韶想见圣人心。容声便落筌蹄外,后学休从肉味寻。

凉气生毛骨,天高露满空。二三十年事,一百八声钟。

绝顶人不到,此心谁与同。凭阑发孤啸,宿鸟起长松。

君不见草木荣复彫,青青摧折风霜朝。人生寓一世,何异石火飞流猋。

贵贱寿夭百年殊,死者前后孰可逃。当年称意即可乐,烹羊炰羔召同僚。

莫令閒虑损汝神,未老面黧毛发焦。冈头松柏多高坟,声誉俱逐尘壤消。

令人及此意沈菀,上堂鼓瑟歌诗谣。

登丘一骋望,百感我心劳。天高有云征,气色但萧萧。

念欲命半酒,四顾无同袍。鹰隼顺时击,豺虎尚群嗥。

貙刘在古典,毋俾大猾逃。利剑不入掌,寒士安得骄。

槛外槐阴护碧纱。半帘风细篆烟斜。梦回无语数归鸦。

绿水新荷摇蝶影,朱栏残照倚榴花。他乡客思总无涯。

楚国良金百炼精,深藏求售价连城。
岂徒丰狱吹毛利,兼有秦台照胆明。

乍入松滋雨似油,小姑想像髻光浮。秋云万本枫香驿,野水三篙桑落洲。

官冷漫劳双弩候,主贤虚借八行酬。明晨吴楚分南北,灊皖龙眠是旧游。

言偃宅前湖水东,千门杨柳绿摇风。一篷山色斜阳外,半夜雨声春梦中。

独客年年如旅燕,行人草草似惊鸿。芳洲杜若凭谁采?心逐寒潮处处同。

归来林下自仙流,结构茅亭事事幽。二顷稻田春遍种,一区蔬圃熟堪收。

瓮头酒美临池酌,花下诗成与客酬。此外红尘都不到,何妨山水恣夷犹。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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