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古六首上鲜于大夫子骏 其六 生年不满百

生年不满百,一日何三秋。花开苦多雨,何不张幕游。

行乐时不再,春荣岂长在。古人轻尺璧,愚者昧所戒。

君看龙与虎,飘忽不相待。

晁补之
  晁补之(公元1053年—公元1110年),字无咎,号归来子,汉族,济州巨野(今属山东巨野县)人,北宋时期著名文学家。为“苏门四学士”(另有北宋诗人黄庭坚、秦观、张耒)之一。曾任吏部员外郎、礼部郎中。 工书画,能诗词,善属文。与张耒并称“晁张”。其散文语言凝练、流畅,风格近柳宗元。诗学陶渊明。其词格调豪爽,语言清秀晓畅,近苏轼。但其诗词流露出浓厚的消极归隐思想。著有《鸡肋集》、《晁氏琴趣外篇》等。
  猜你喜欢
双岩泻一川,十里绝人烟。古庙阴风地,寒钟暮雨天。
沙虚留虎迹,水滑带龙涎。不及曹溪侣,空林已夜禅。
但如王粲赋从军,莫为班姬咏团扇。

乾坤正气钟圣物,聪明天纵临生民。四灵百端皆符身,九夷八蛮咸来宾。

制作百为开彝伦,明禋千载秋又春。物睹之圣为何人,羲农尧舜禹汤文。

万古帝王咸准则,祗令万物睹者德。

天欲晓,宫漏穿花声缭绕,窗里星光少¤
冷露寒侵帐额,残月光沈树#。梦断锦帏空悄悄,
强起愁眉小。
细腰结垂窠,藏精事生育。
儿已傅翼飞,孤悬尚凭屋。
水仙脱霓裳,美实青如簇。
实尽秋房枯,众窍存虚目。
何人得二物,妙手夸神速。
摩搓小变这,形在质为玉。
徐拾草蒲子,小大量其腹。
一种一根青,有地皆充足。
浸以西山泉,秀色遂可掬。
使我读书舍,凉意无三伏。
常若菰蒋中,静看江湖绿。
奉贶宜有诗,所愧计篇俗。

数载怀乡,几番抗疏,此日归休。喜紫阁彤庭,拂衣长谢,丹山碧水,策杖闲游。

楼起青云,堂开绿野,丹桂依然香满洲。烟霞里,诗盟酒约,日日堪酬。

寻花问柳优游。更不管、人间岁月流。念千载遭时,真逢尧舜,百年致主,独愧伊周。

绿鬓词臣,乌须元宰,又得青山对白头。北窗下,园闻啼鸟,不听鸣驺。

灯台设处路岧峣,晓起登高补昨朝。望美人兮秋水隔,西风吹帽鬓飘萧。

凉生宫殿不因秋。霁色澄千里,
潮声带两州。天长地久大悠悠,
尔既无心我亦休。海门碍日山双耸,
江北迎人树几行。
荼垒明朝满市新,一杯灯下旧吟身。
流年细检颁来历,往事都成扫去尘。
薄有田庐聊卒岁,可无沟壑尚迟春。
殷勤照取田蚕看,同是鸡豚社里人。

娃宫无复有楼台,佛刹而今亦草莱。衲子尽随飞锡去,将军曾此驻兵来。

青山衔日犹前度,沧海扬尘复几回。霜落吴天香径冷,断猿啼月不胜哀。

书帙省淹留,人间事,一笑不须愁。红日半窗,梦随蝴蝶,碧云千里,归骤骅骝。酒杯里、功名浑琐琐,今古两悠悠。汉代典刑,萧曹画一,晋朝人物,王谢风流。冠盖照神州。春风弄丝竹,胜处追游。诗兴笔摇牙管,字字银钩。遇美景良辰,寻芳上苑,赏心乐事,取醉南楼。好在五湖烟浪,谁识归舟。

盘餐粗粝笑贫家,赖有东园茧栗花。野水白鸥情自狎,海天黄鹄志应赊。

直须放浪超形外,更复留连到日斜。向晚期看洛神赋,十三行畔坐分茶。

镜水当轩景最新,翔鸥栖鹭总比邻。风惊帏箔萤流扇,露湿阑干月近人。

深院暑收闻捣练,前溪波小见垂纶。莫言萧瑟秋光里,还见文章赋楚臣。

凉蟾吹浪罗衫湿,贫看无眠久延立。
欲将高调寄瑶琴,一声统断霜风急。
骨膠难煮令人伤,茫然背向西窗泣。
寒机欲把相思织,织又不成心愈戚。
掩咏含羞下阶看,仰见牛女隔河汉。
天河虽隔牛女情,一年一度能相见。
独此统断无续明,梧桐乐上不胜悲。
抱琴晓对菱花镜,得恨风从手上吹。
堤上茅房已可怜,中流无家更泊船。
去住彼此两不顾,日落荒城生暝烟。
月地云阶是画图,溪腰水面更工夫。
平生一片心如雪,为问姮娥貌得无。

艳说佛桑树,厅前印绿莎。果参般若蜜,花似曼陀罗。

下界昙云幻,西天镶色多。朝朝烘日出,映我醉颜酡。

咫尺仙源有路,此中人不知秦。数家临水自为邻。

三斗俗尘扑尽。

莫说蒹葭倚玉,忘形尔我无分。绿杨宜作两家春。

沾得流风余韵。

兀坐西窗每夕曛,空阶梧叶正纷纷。到头旧友孤如月,过眼新知乱似云。

桑海千年原可续,蕉园一炬不堪闻。蚍蜉撼树休相讶,狂瞽如今尽论文。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