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笔次廷藻韵二绝 其二

小苏一物绝风流,竹杖芒鞋爱讨幽。招隐归来吐佳句,何时一笑共重游。

张元干
张元干(1091年—约1161年),字仲宗,号芦川居士、真隐山人,晚年自称芦川老隐。芦川永福人(今福建永泰嵩口镇月洲村人)。历任太学上舍生、陈留县丞。金兵围汴,秦桧当国时,入李纲麾下,坚决抗金,力谏死守。曾赋《贺新郎》词赠李纲,后秦桧闻此事,以他事追赴大理寺除名削籍。元干尔后漫游江浙等地,客死他乡,卒年约七十,归葬闽之螺山。张元干与张孝祥一起号称南宋初期“词坛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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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观不足,一日乐有馀。况兹夏日长,而与君子俱。

号呶谢呼笑,谈论皆诗书。门外方烁石,坐上如冰壶。

仰怀冥冥鸿,俯愧戢戢鱼。我老百不堪,嗜好终蒲菹。

殷勤相得心,黄昏尚踌躇。追随自此始,莫厌频招呼。

何必得美酒,然后可将须。

泉水出幽谷,原流本自清。
萦回遍中国,浩荡入东瀛。
峡口春雷怒,潭心晓鉴平。
悠悠随所值,行止两无情。

烟雨为容似带愁,愁中犹解写人忧。数峰出没如何画,寺在波心且舣舟。

数点松梢雨,还被晚风吹住。兔葵燕麦几家春,残花断柳,难记旧游处。

斜阳满目空凝伫,鬓影三千缕。是他枝上,蜂蝶纷纷,带取韶华去。

与世微异尚,几希在人禽。衡门踵屡决,可托千黄金。

嗟我汉阳师,吾子所温燖。怀贤述旧事,往往涕沾襟。

闻子易箦时,微嘑索衣衾。得正可以毙,堂堂本朝心。

举世鸟择栖,微木衔已沉。夺我哭国泪,哭子子所歆。

五日佳辰郡政闲,延宾谈笑豁幽关。
阊门歌舞尊罍上,林屋烟霞指顾间。
德应华星临颍尾,年拘皓发下商颜。
名花美酒疏钟永,坐见斜晖隐半山。

栽种成阴动十年,风流遗恨忆苏宣。西园近有移园法,大树根盘只俨然。

天门传诏飞金符,帝子发春朝帝都。万里巴江引轴轳,朝离瞿塘莫荆巫。

牙旗羽扇照江湖,冯夷操楫龙伯扶。威振海若惊天吴,衮衣登朝玉陛趋。

至尊抚问情郁纡,奏还大国天语俞。却从周秦行坦途,乘传西来试驰驱。

日行三百尚未晡,亲藩留宴穷欢娱。秦民拥路观金舆,口称盛德目睢盱。

共说贤王世所无,南入荆门喜气苏。蜀邦密迩忘崎岖,山花烂熳云模糊。

绿树清江如画图,汉中小臣章句儒。早向王门曾曳裾,是日来迎拜路隅。

按辔遥看笑且呼,暮抵行宫侍直炉。华灯照夜铺氍毹,从容前席讲典谟。

玄谈蝉联如贯珠,上探千古周八区。鄙诮荣辱圣为徒,更阑喜极行玉壶。

叩头举白红生肤,侍臣奉教恩意殊。大官美酝贮行厨,特赐归饮不用沽。

上尊珍味甘且腴,受之无功辞有辜。心感王恩厚矣乎,献诸祖祢颁妻孥。

招致朋僚洗罍觚,共饮相欢同赐酺。平生饮水兼茹?,秪将铅椠代耕锄。

近为校教食民租,尸居静阅年岁徂。世人视之等泥途,赖逢圣主意气孚。

讨论圣猷师古初,经纶万理发在梳。小臣学术本粗疏,志广年荒才更迂。

量同溟海肯纳污,欲致众骏先收驽。愿王道德为世模,摩抚疲癃恤鳏孤。

南渐泸戎北羌胡,阳和发生无朽枯。育民兴贤语不诬,行致孔明与夷吾。

共康国政秉事枢,保釐西土佐唐虞。不数?丛及鱼凫,吾王端拱化日舒,从此感恩非一夫。

幽人自爱花,花落恨岑寂。
岂悟化工意,褪花方着实。

池上秋风起,池中秋水凉。芙蓉好颜色,可惜不禁霜。

霜晴十月玉溪村,占尽风情向小园。采石浪寒青冢暗,是谁招此断肠魂。

诸侯帐下惯新妆,皆怯刘家薄媚娘。宝髻巧梳金翡翠,
罗裙宜著绣鸳鸯。轻轻舞汗初沾袖,细细歌声欲绕梁。
何事不归巫峡去,故来人世断人肠。
轩锁碧玲珑,好雨初晴三月。放出暖烟迟日,醉风檐香雪。一尊吟远洗妆看,玉笛笑吹裂。留待夜深庭院,伴素娥清绝。

闲鸥眠起濯江湖,刷羽风前不受污。山水方滋非故态,乾坤已古自新吾。

末流何暇假仁义,旷代难逢真士夫。圣哲静观成一笑,笑他蛮触只区区。

轻风吹落枝头雪。杜鹃啼彻枝头月。宝鸭暗香消。开帘花影摇。

白云流不尽。一片横斜影。闲倚画屏看。更深翠袖寒。

三杯暖寒酒,一榻竹亭前。
为爱梅花月,终宵不肯眠。

仙子王僚上九天,山中遗迹尚依然。药炉云冷灰无火,丹井松阴地有泉。

虫篆碑文传万古,鹤鸣华表动千年。我来吊古空惆怅,尘世茫茫几变迁。

閒堂风月深,自此出瑶琴。为我弹一曲,悠然生古心。

馀清分坐客,微响拂流禽。世上是非耳,谁能知此音。

晏罢彩虹飞,美人隔罗幔。路远莫致之,报君苍玉案。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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