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引/江城梅花引

舞红愁碧晚萧萧。溯回潮。伫仙桡。风露高寒,飞下紫霞箫。一雁远将千万恨,怀渺渺,翦愁云,风外飘。酒醒未醒香旋消。采江蓠,吟楚招。清徽芳笔,梅魂冷、月影空描。锦瑟瑶尊,闲度可怜宵。二十四阑愁倚遍,空怅望,短长亭,长短桥。
  周密 (1232-1298),字公谨,号草窗,又号四水潜夫、弁阳老人、华不注山人,南宋词人、文学家。祖籍济南,流寓吴兴(今浙江湖州)。宋德右间为义乌县(今年内属浙江)令。入元隐居不仕。自号四水潜夫。他的诗文都有成就,又能诗画音律,尤好藏弃校书,一生著述较丰。著有《齐东野语》、《武林旧事》、《癸辛杂识》、《志雅堂要杂钞》等杂著数十种。其词远祖清真,近法姜夔,风格清雅秀润,与吴文英并称“二窗”,词集名《频洲渔笛谱》、《草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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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崙燕子五两竿,雾露薄水平湖寒。风帆美满八百里,夕从岳阳楼上看。

鱼跳鹭立月钩下,星斗烂烂垂栏干。羽书不到樽俎里,蛮兵况去荆楚安。

试寻燕公旧赋笔,磨圭刻碧独可完。

白须虏将话边事,自失公权怨语多。汉主岂劳思李牧,
赵王犹是用廉颇。新鹰饱肉唯闲猎,旧剑生衣懒更磨。
百战无功身老去,羡他年少渡黄河。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栏 通:阑)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壮志 一作:壮士;兰山缺 一作:兰山阙)

来来去去无千里。屏风万叠青山里。流水赛流霞。桃花夹杏花。

芜平芳草短。一望春如剪。回磴是回程。莺声报一声。

菰乡芦渚路逶迤,竹杖迢迢度葛陂。柏柳未纡离别绪,庭梧先曳却回枝。

途危祗仗心魂过,路劣才容脚指移。莫道去家犹未远,朝来衣带已垂垂。

生则有情,情岂离形。养形存生,岐分万程。去万归一,其中有精。

惟窈惟冥,与世莫争。纯气之守,知巧弗受。游乎物初,物皆尘垢。

身外则存,神全则有。开天之天,天先天后。痀偻承蜩,没人操舟。

神寄蜩翼,身与舟游。人皆金注,我独瓦投。人皆涂畏,我独近求。

说彘者祝,养鸡似木。吕梁安蹴,视水犹陆。鐻成梓庆,忘吾心目。

马败东稷,安能更逐。此惟至人,遗物遗身。款启之民,内外交沦。

乐鴳以韶,载鼷以轮。委蛇捧首,复见水漘。

我不望汝,勋业济时。
纵得入侍,朝夕论思。
欲供子职,何如在兹。
人能尽孝,忠岂远而。

居家姆传未曾成,才及笄年便有行。中馈既然长酩酊,儿孙婢仆尽纵横。

一石上负昆仑柱,一水西奔牛女渚。
玉干狞鳞万松古,夜放神光干帝宇。
石滑苔危狞一缕,四海长依开辟雨。
月落未落逢诺矩,两足敲泉龙罢舞。

但匆匆、蒲团一觉,仙源非复前度。乱红飞尽清溪暗,谁与斜阳为主。

春又暮,问树上流莺,经几闲风雨。画船自渡。只那日门前,依依流水,呜咽学人语。

还记得,倩影盈盈载路。蝶裙钿朵无数。断肠只有花能解,费尽酒边诗句。

嗟我误,悔不向、花间荷锸同春住。明朝甚处。待载得香魂,苏家坟畔,吹笛踏青去。

万条金缕袅长身,勾引迁乔语意新。休向建章誇百转,陶家门径有馀音。

姓名不入六臣传,容貌堪传九老碑。

银线青丝翠椀堆,争牛击鼓欲惊雷。翻风斗巧春头胜,漉雪浮香臈尾杯。

迎暖梢梢金著柳,逗寒叶叶粉飘梅。不成一事人空老,半百光阴又七回。

皎皎於陵子,己贤妻亦明。安兹道德重,顾彼浮华轻。
琴书不为务,禄位不可荣。逃迹终灌园,谁能达世情。

萧关城堞望中分,鹿苑干戈道上闻。野霁卷芦吹白日,霜清驱马下黄云。

征西尽撤三千戍,镇朔遥归十万军。谁抱遗弓攀鹤表,赐冠空满鵔鸃群。

菊是山中隐逸花,山中乞得到官衙。十年共赏人何在,万里孤吟恨转赊。

俄向眼前惊物候,还从鬓上惜霜华。尘冠未卜何时挂,归去东篱傍酒家。

浮家瀛海外,作计太无聊。西浙萦归梦,东风阻客桡。

鸿飞留雪印,仙侣倩诗招。隗始金台筑,琴音惜尾焦。

铜环络鼓声鼕鼕,斜街列幕千炬红。有美一人短妆束,蛮靴秃袖娇玲珑。

五花璀璨红丝绦,欻然崷崒胡青骢。万人空巷神色竦,绝技远致东海东。

矫如公孙舞剑器,疾如越女刺猿公。侧如大漠盘饥隼,回似洛浦翩惊鸿。

霜蹄蹴蹋乱寒雾,玉佩叮当来天风。冰肌腻粉益妩媚,盈盈秋水回双瞳。

须臾忽作散花舞,使我神眩心忧忡。筝琶幽调一时寂,屹立不动如山容。

参鸾驾虬何足数,湘灵凝怨云和降。古来木兰从军曲,千里明驼汗血功。

隐娘黑卫迢迢去,挟弹夫婿真乘龙。美人名马俱卓越,巾帼乃有此英雄。

长歌为我一纵辔,入门吐气如长虹。

狼毒肝肠,生铁面具。
满口乡谈,唱喏破句。
灭临济正宗,起东山门户。
恁麽出世为人,未免秤鎚蘸醋。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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