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颂一百零二首 其三十七

弃金轮王位,尊贵不尊贵。冻饿深雪中,冷地里短气。

见明星,没巴鼻。更言大地一切众生成正觉,吽吽,棒折也未。

释绍昙(?~一二九七),字希叟。理宗淳祐九年(一二四九),住庆元府佛陇□□禅寺。景定元年(一二六○),住平江府法华禅寺。五年,住庆元府雪窦资圣禅寺。度宗咸淳五年(一二六九),住庆元府瑞岩山开善禅寺。元成宗元贞三年卒。有《希叟绍昙禅师语录》一卷、《希叟绍昙禅师广录》七卷,收入《续藏经》。事见《语录》及所附居径《拜呈日本国栗棘庵诸位尊属禅师》。 释绍昙诗,以辑自《语录》《广录》者及其中单编之偈颂编为六卷,辑自他书者附于卷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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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三月暮,无计惜残红。酷恨西园雨,生憎南陌风。
片随流水远,色逐断霞空。怅望丛林下,悠悠饮兴穷。
日晏坐中园,清襟注迥轩。
轻飚逢叶动,小雨得荷喧。

扁舟渡松江,惨淡天色恶。胜游得禅房,旷望倚虚阁。

轩楹俯巨浸,云水互参错。长风驾惊浪,飞雪相喷薄。

未应神龙怒,端有蛟鼍作。片帆天际来,飘忽如陨箨。

波涛浩无涯,撑突殊不愕。奈何操我舟,惴慄缆添索。

蜚廉也世情,逐客正落寞。深夜始归眠,蓬窗听鸣铎。

水西云北外,诗屋柳阴阴。小卷编唐宋,危冠讲古今。

跛驴乘浅醉,老鹤伴孤吟。门外虽车马,游尘自不侵。

梅花年后欲离披,恰是先生变食时。送与西楼一尊酒,诸君莫负可怜枝。

入谷听幽泉,依稀隔云注。欲观泉出时,须向云深处。

朱公画图爱者众,声价端如古人重。
王卿巨公数见寻,往往闭门称腕痛。
我时挟册游郡城,朱公爱我诗律精。
时时沽酒留我宿,共听西窗风雨声。
清晨起来忘洗盥,短衣飘萧临几案。
太行中条眼底生,岩岫冥冥气凌乱。
禹凿龙门疏洚水,根入黄河源不断。
南及衡阳抵桂林,东入会稽连海岸。
是中置我一亩宫,正如浮萍在江汉。
溪流涴涴石齿齿,夹岸桃花途远迩。
原头烟雾散鸡犬,屋里诗书杂童稚。
扁舟远来知是谁,岂是昔日鸱夷皮?五湖翾菜殊可乐,千
古功名何足奇。
只今四十有三载,公竟不归画图在。
世间好手岂易得,终日纷纷劳五彩。
感时念旧心独苦,况我头颅白如许。
呼儿卷却不忍看,白发高堂泪如雨。

无名何必求,有名何必避。有名与无名,皆我身外事。

天地生我身,与众原无二。悠悠流俗中,何劳自矜异。

今朝有酒钱,正可谋一醉。醉后欲题诗,迷离不成字。

一白已为天下绝,千红还许独开先。若将齿角丘轲论,野店山桥亦老天。

寒夜月,景墅最凄然。风雪可堪疏影照,婵娟偏惹冷香怜。

罗袖掩金钿。

清漏永,玉露湿馀烟。一片薄疑霜满地,千河迷漫冻无边。

灯火酒多缘。

卧病危城日百惊,剧怜身死太无名。焦头讵解中朝祸,泣血徒伤下士情。

九庙鉴观应不远,诸君功罪岂难明。上方有剑无人请,惭愧平陵折角生。

食肉玉关徒自苦,然脐郿坞太生痴。
人心溪壑元无底,富贵功名十二时。

因寻竹院到江村,释子初归客在门。残雪又颠风作党,寒潮已落岸留痕。

研池滴水又随结,炉烬飘香火自温。借榻西窗学趺坐,一灯寂寂照黄昏。

湖上招提信少双,翠微楼阁白云窗。耳闻古佛遗真像,眼见高僧竖大幢。

衲挂紫藤惊鼠窜,钵分沧海毒龙降。怀香欲叩毗尼藏,寸莛临钟不易撞。

是一段、天涯愁绪。绿遍东风,未飘香絮。倩影毵毵,陌头摇碎几丝雨。

送人多矣,休软逐、红尘舞。愿绾住春光,奈惹得、花飞无主。

莫误。怕柔痕剪断,错认玉关歧路。高楼日暮。算蓉镜、翠眉生妒。

忍看那、尽意缠绵,把无数、闲愁牵住。听几处、笛声如怨,寸肠千缕。

剑客不夸貌,主人知此心。但营纤毫义,肯计千万金。
勇发看鸷击,愤来听虎吟。平生贵酬德,刃敌无幽深。
露叶风梢接水乡,几回相对忆潇湘。
寒云流水斜阳暮,一曲清歌断客肠。
野马相吹生不尽,海犀能辟语成空。
高埋旗鼓无边黑,暗染衣冠日下红。
宁可濯缨歌浊水,莫教举扇障西风。
浑无一点仙家殿,应在三韩漂渺中。
不用剃头,何须澡浴。
一堆红焰,千足万足。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傅毅之于班固,伯仲之间耳,而固小之,与弟超书曰:“武仲以能属文为兰台令史,下笔不能自休。”夫人善于自见,而文非一体,鲜能备善,是以各以所长,相轻所短。里语曰:“家有弊帚,享之千金。”斯不自见之患也。

  今之文人:鲁国孔融文举、广陵陈琳孔璋、山阳王粲仲宣、北海徐干伟长、陈留阮瑀元瑜、汝南应瑒德琏、东平刘桢公干,斯七子者,于学无所遗,于辞无所假,咸以自骋骥騄于千里,仰齐足而并驰。以此相服,亦良难矣!盖君子审己以度人,故能免于斯累,而作论文。

  王粲长于辞赋,徐干时有齐气,然粲之匹也。如粲之《初征》、《登楼》、《槐赋》、《征思》,干之《玄猿》、《漏卮》、《圆扇》、《橘赋》,虽张、蔡不过也,然于他文,未能称是。琳、瑀之章表书记,今之隽也。应瑒和而不壮,刘桢壮而不密。孔融体气高妙,有过人者,然不能持论,理不胜辞,至于杂以嘲戏。及其所善,扬、班俦也。

  常人贵远贱近,向声背实,又患闇于自见,谓己为贤。夫文本同而末异,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此四科不同,故能之者偏也;唯通才能备其体。

  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

  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故西伯幽而演易,周旦显而制礼,不以隐约而弗务,不以康乐而加思。夫然则,古人贱尺璧而重寸阴,惧乎时之过已。而人多不强力;贫贱则慑于饥寒,富贵则流于逸乐,遂营目前之务,而遗千载之功。日月逝于上,体貌衰于下,忽然与万物迁化,斯志士之大痛也!

  融等已逝,唯干著论,成一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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