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

嫩凉新霁。明月光如洗。长笛一声烟际起。人在危楼独倚。
夜深风露娟娟。抱琴谁和流泉。只有乘鸾仙子,见人愁绝无眠。
  袁去华,字宣卿,江西奉新(一作豫章)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高宗绍兴末前后在世。绍兴十五年(公元一一四五年)进士。改官知石首县而卒。善为歌词,尝为张孝祥所称。去华著有适斋类稿八卷,词一卷,著有《适斋类稿》、《袁宣卿词》、《文献通考》传于世。存词90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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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不问春深浅,纵是残红也入诗。
每个树边行一匝,谁家园里最多时。
庄周悲杀雁,本为不能鸣。
宁识山阴误,能鸣亦就烹。
知君月下见倾城,破恨悬知酒有兵。
老守无何惟日饮,将军竞病自诗鸣。
花枝不共秋欹帽,笔阵空来夜斫营。
爱惜微官将底用,他年只好写铭旌。

腊意中宵尽,春容傍晓生。野塘冰转绿,江寺雪消晴。

农事占泥犊,羁怀听谷莺。故山梅正发,谁寄欲归情?

云是青山旧铅粉,一翻妆点一翻新。鬓边白发偏无赖,点著都成老丑人。

天宝诗人去却回,果曾北阙上书来。若为耆旧无新语,明主何尝弃不才。

供奉芸签内殿间,身清不愧是卑官。带残敕号绦应断,吟出新诗板未刊。

妾引哀歌秋烛暝,客收闲迹晓松寒。端平才子如君者,免死江湖把钓竿。

出门不过数里,前村独自一家。二老见人必笑,山梨山枣山茶。

越王台下共骖騑,荏冉俄惊往事非。风雪频年春鬓改,关山千里暮云飞。

双鱼忽泛巴山远,五马争传锦里辉。未得相从看化俗,故心回首转依依。

粲粲疏花照水开,不知春意几时回。
嫩云清绕孤山路,记得短筇寻句来。
画堂佳气葱葱,玉梅迎腊香初度。人生可庆,官居极品,年登上寿。一代风流,三公仪范,四朝耆旧。算世间除却,东山谢傅,问谁是,调元手。眉宇阴功何厚。看富贵荣华长久。金章照眼,彩衣戏舞,桂枝联秀。尚父规模,武公勋业,亨衢尽有。愿年年剩把,普天霖雨,酿长生酒。

静日携筇溪水头,何如风景鄣图收。与君相对坐不语,祇领千林万壑秋。

本是潇湘渔艇客。钱塘江上铺帆席。两处烟波天一色。云幂幂。吴山不似湘山碧。
休费精神劳梦役。鸥凫难上铜驼陌。扰扰红尘人似织。山头石。潮生月落今如昔。
疏钟兼漏尽,曙色照青氛。栖鹤出高树,山人归白云。
月盈期重宿,丹熟约相分。羡入秋风洞,幽泉仔细闻。

惘惘辞家后,飘飘托此身。我非甘作客,汝已解娱亲。

世乱轻离别,诗清合隐沦。才华自珍惜,更莫屡伤神。

宛邓东西路,朝来匹马行。名都唐节镇,佳丽汉陪京。

苍莽寻山意,迟回吊古情。经过平子宅,醉墨定纵横。

迟日园林媚,孤亭傍水斜。绿苔明曲径,淡柳暗平沙。

随意窗前草,无名涧底花。主人息机久,服食效丹砂。

华阳真人坐菊斋,一觞还对菊花开。丹霞满面双瞳碧,笑阅人间几去来。

小臣忧国志,所愿见时平。
刁斗春防塞,囊书夜入京。
边风吹冷骨,淮月浸重城。
失喜天骄死,传闻已息兵。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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