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的上片讲行客之“伤”眼前邯郸古道的连天衰草固足令人神伤,当年转瞬即逝的繁华,也因现今的政治形势和疆界的划分而成为“不堪思忆”的东西了。下片紧承“古”“伤”二字,结穴于“空”这个观念。全词描写了邯郸道上的见闻,表达了作者怀古伤今的沉郁情怀。作者用以虚衬实的表现手法,寄寓了作者对宋王朝割土分疆、国家衰微的悲痛之感,表达了作者的屈辱和惨痛又无法逃避痛苦。
词的上片以“伤”字为主线,悼古今,伤兴亡。词人望着如今己为陈迹的丛台,想到了曾经繁华一时的古都邯郸,想到了曾建立赫赫功绩的赵武灵王,想到了他“胡服骑射”的改革,想到了风云变幻的战国时代。而如今,繁华何在,英雄何在?所有的只是萧瑟秋风、黄尘古道而己。“一瞬”中包含了多少的沧桑和血泪啊!“不堪”二字又足见词人感伤之深,联系词人所处的时代背景,词人所不堪思忆的应当还有对南宋偏居一隅、失地未能收复的伤痛。古今之情以“不堪”两字一语道出。
词的下片从“空”字入手,写丛台陈迹之萧条。“丛台歌舞无消息”等句,就明显地透露出了这种渴望却又失望,感伤而又悲凉的情绪。邯郸丛台,本战国时赵武灵王所筑。李白《明堂赋》说:秦、赵、吴、楚,争高竞奢,结阿房与丛台,建姑苏及章华。”可见丛台也同阿房官等都曾经是“朝歌夜弦”的宴乐之所。
昔日“天桥接汉若长虹,雪洞迷离如银海”的丛台,已是残堆废垒,一片陈迹。“无消息”“空陈迹”等语句感伤中透着悲凉,“空”不仅是眼中之景,更是词人心中所感。词的末尾两句的“连天衰草,暮云凝碧",描绘出一幅十分衰瑟的景象,这是词人内心感情的外化;情景交融,达到了巧妙的程度。像曾规这样的上层文人,不管他把自已的命运同最高统治者联系得何等紧密,残破的家园、积贫积弱的国运总会要不断地扣击他的心,在光荣的历史与屈辱的现实的夹击下,又怎能不流泄出那只能属于自己的反省和呻吟呢?这首词中,所谓繁华一瞬,所谓歌舞陈迹等都寄寓着对北宋灭亡的感叹,和失地未能收复的悲伤。
整首词用字精炼,感情丰富,尤其是“伤行客”“空陈迹”两个叠句的使用,不仅使得整首词富于韵律感,更使得其中的感伤之情愈加浓烈。
日日望郎郎未归,玉肌宽尽缕金衣。春心撩乱强拘束,碎剪红绡补旧枝。
红绡才向枝头住,残花又逐东风去。愿花飞入笑筵中,莫入愁人断肠处。
愁人见花人自羞,花见愁人花也愁。花飞有尽愁无尽,柳外一声黄栗留。
半夜窗前,一枝墙角。甚处风光到廖廊。东君已许阳和放,笛声何故翻教落。
不禁风,偏宜月,休抛却。
笑我半生真命薄。没事被它闲事缚。暗把梅花自评度。
清香此际无多日,明朝再到还萧索。驾三车,皈三宝,心相约。
铁岭迢迢接锦川,关城三面绕烽烟。春深秣马蒲河北,秋老连营木叶前。
沧海旧闻通运舶,金州谁解议屯田。诸军自失横江险,白草黄沙暗朔天。
斜阳屋角明,急雨攒万镞。此景何代人,坐此一日足。
驾言就伯始,城西聊往复。疏斋出跏坐,高论所拜辱。
朱颜垂绿发,如此我未欲。贤愚土木偶,获咎宁所独。
周旋声利区,百射无一鹄。洗心行青天,如对吏于木。
西风日日来,行李倘未笃。归矣江南秋,饮水肱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