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仙亭晚眺

日晏来凭槛,要知刀笔休。
晚云山曲{左山右弗},麤饭客稽留。
未觉清言减,犹堪大白浮。
狂歌谁击节,只是自摇头。
宋祁
  宋祁(998~1061)北宋文学家。字子京,安州安陆(今湖北安陆)人,后徙居开封雍丘(今河南杞县)。天圣二年进士,官翰林学士、史馆修撰。与欧阳修等合修《新唐书》,书成,进工部尚书,拜翰林学士承旨。卒谥景文,与兄宋庠并有文名,时称“二宋”。诗词语言工丽,因《玉楼春》词中有“红杏枝头春意闹”句,世称“红杏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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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家卜筑初无地,随分经营似有时。
多斫修篁终未忍,略存古柏更无疑。
画图且作百间计,入室犹应三岁期。
得到安居真老矣,一生歌哭任於斯。

十年游雾入兰薰,本末聊同出处均。五岭昔将巴蜀远,七闽今与赣川邻。

雪中始见松难改,火后须知玉是真。事业他时公自任,致君尧舜泽吾民。

八万四千偈后,更谁妙语披襟。纫兰结佩有同心。唤取诗翁来饮。
镂玉裁冰著句,高山流水知音。胸中不受一尘侵。却怕灵均独醒。

西风一夜镜湖秋,零落残春逐水流。犹有多情双翡翠,月明梦逐采莲舟。

斑簟纹生双腕缬。梦中欲笑开娇靥。醒来记得许多情,檀兽爇。

钗燕热。侍婢相看那能说。

玉洞桃花千树春,回看风物总成尘。凭君莫恨人难遇,何限人间不遇人。

古巷闲来暗自伤。不待斜阳。当时人物总寻常。更休笑,燕儿忙。

翩翩裘马来何处,总非是,旧儿郎。一般花草上欢场。

别自有,好华堂。

楮冠竹杖友南华。耕钓老生涯。焉能系而不食,吾志岂匏瓜。忘扣角,忆归槎。傲渔家。烟波万顷,红蓼滩头,醉卧蒹葭。

三百六旬斋复斋,东城骑马独归来。秋风黄叶惊人面,径向君家就酒杯。

不离城郭亦孤村,白板青袍道自尊。半扫泥床延水月,别从竹简得朝昏。

初心未遂天何问,孤骨惟怜我共存。策杖相过刚咫尺,对君岂直为盘飧。

僦得山居凿井新,客来不厌煮茶频。屋头蓦地颠风起,狼藉桃花满树春。

欲写乡书寄故园,行人已远意空存。举头却见南来雁,个个随春度塞门。

云溪老竹持苦节,玉质萧森出岩穴。
苍苍古色谁为摩?凛凛清风自然别。
劲直不肯降雪霜,潇洒不肯栖凤凰。
愿杀长身载经籍,要为吾道垂休光。
谁信嚣风满漓俗,红紫纷纷乱人目?遂令此君受羁束,荆棘凌夷刀锯辱。
青虫网叶蠹食筠,野老更欲锄其根。
闭塞阳和绝土脉,绝之不许生儿孙。
东里先生有遗族,午夜闻之皆痛哭。
拟以余音问伯夷,首阳烟雨莓苔绿。
呜呼老竹老愈奇,岁寒心事无人知。
孤梅在溪松在壑,焉能与余论襟期?飘声夜落山阴道,欣赏多情愁欲倒。
固知遇合各有时,何必区区挂怀抱?君不见穷陬荒草非所种,开花犹解供王贡,那有此材无此用!

银汉初斜玉漏迢,兽炉犹有篆烟飘。可怜明月凉如水,閒却秦楼引凤箫。

??云中泉,流沫一何多。回飙空夕景,近壁摇烟萝。

盈虚有至理,古今无增波。损德必在足,损名必在高。

谦谦君子心,面兹终岩阿。

万里扈封峦,群公遇此欢。幔城连夜静,霜仗满空寒。
辇路宵烟合,旌门晓月残。明朝陪圣主,山下礼圆坛。
旅梦醒啼鸟,晴窗日欲斜。
还将多病眼,闲看续开花。
日日飞鸣宣妙旨,幻华起灭复何疑。
可怜多少风尘客,去去来来只自欺。
闻郎今日来,日斜何不至。
应知篙橹迟,羡杀云中翅。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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