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叔容挽诗

襟宇无畦町,乡评有誉言。宦途材智出,名阀典刑存。

未试牛刀手,俄招马鬣魂。有怀尊酒日,挥泪北山昏。

  洪适(1117~1184)南宋金石学家、诗人、词人。初名造,字温伯,又字景温;入仕后改名适,字景伯;晚年自号盘洲老人,饶州鄱阳(今江西省波阳县)人,洪皓长子,累官至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封魏国公,卒谥文惠。洪适与弟弟洪遵、洪迈皆以文学负盛名,有“鄱阳英气钟三秀”之称。同时,他在金石学方面造诣颇深,与欧阳修、赵明诚并称为宋代金石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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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明不乐仕,解组归柴桑。
遡风北窗下,坦腹傲羲皇。
储粟既屡空,乞食何惶惶。
有身即大患,斯语闻伯阳。
顾我亦多忤,丘樊思退藏。
慙无辟粒术,圭勺耗官仓。
我家碧云畔,中有最高亭。
阅世已头白,看山犹眼青。
谁能环北辙,那更徙南溟。
归计天须许,烦占处士星。
翰苑昔陪侍,天光辱顾瞻。
宠虽承涣汗,功不立毫织。
山鹿缨频顿,铅刀砺不铦。
拭花眸子缺,撚雪颔髭添。
跼影惭尸素,胡颜处禁严。
辞盈虽免戾,取少讵因廉。
定鼎分都异,张官执法兼。
剡章愚垦尽,出綍茂恩沾。
原宪非无粟,胡威尚有缣。
求田近瀍洛,买宅混闾阎。
地僻宜花卉,儿勤付米监。
倦游良足悔,居吉不烦占。
裘葛肤无见,囷仓饮属餍。
僧居间可借,野步静无嫌。
行乐筇枝瘦,延宾稻醴甜。
麦田泥试屐,桑荫帽低檐。
爱竹忙犹种,贪书老未厌。
松烟溪石润,檀烬圾山尖。
笺启来慵拆,衣冠脱怕拈。
紫毫斜倚架,黄卷密垂签。
涸辙犹蒙润,寒灰免附炎。
所忧资秩满,但愿岁时淹。
自是散无用,非为智养恬。
圣朝英颜富,兴许一夫潜。

我昔谪沙溪,尔送至虎丘。相携观剑池,共坐苍崖陬。

霜寒草木衰,肃肃天地秋。慷慨论世故,岂复知离愁。

中间谪云安,尔病家山留。独与仲及叔,分携浙江头。

潮声来海门,风雨助飕飕。银涛蹙天起,泛此一叶舟。

及玆谪武昌,尔复从我游。回环溪壑间,渺若双沙鸥。

长江快清旷,庐阜探奇幽。行尽江南山,始次湖外州。

传闻浙郡兵,盗用官库矛。夜深赤白丸,杀吏起相雠。

怀家动归心,触热遽还辀。作别今几时,此情浩难收。

块处谁共语,把酒无与酬。凭高欲望远,独上黄鹤楼。

吴越天杳杳,风烟晚悠悠。顾嗟祢处士,坐困鹦鹉洲。

胡虏气方横,盗贼起如蟊。中原腤锋镝,江汉屯貔貅。

尔归议迁徙,已有定论不。黄屋尚飘泊,吾敢怀燕休。

但愿复相见,一解无穷忧。泫然念苍生,岂为吾身谋。

固蒂深根且一邱,少时尝恐斧斤求。何人比拟明堂柱,几岁经营江汉洲。

终以不才名四海,果然无祸阅千秋。空山万籁月明底,安得闲眠石枕头。

念昔相逢向上方,别来惊已换星霜。梦回半是烟波阻,诗寄全篇箧笥光。

近喜岁丰无剧讼,更多雨足压骄阳。施为自顾如何尔,凫鹤奚烦问短长。

赠君木鱼三百尾,中有鹅黄子鱼子。夜叉剖瘿欲分甘,箨龙藏头敢言美。

愿随蔬果得自用,勿使山林空老死。问君何事食木鱼,烹不能鸣固其理。

道场[香奄][香曷]雨花天,长水宗风在目前。
一任揀机参活句,莫将文字换狂禅。
寒水篱根二尺,莫愁艇子能容。
纤纤细步到房栊。
青蛾匀黛浅,粉指掠云松。
忆食忆眠忆坐,好春长定相逢。
侍儿一一小名重。
卷衣孙秀秀,灭烛许冬冬。

离言不可听,离怨不可书。一日比三秋,兹言良非虚。

江深云木远,去去将焉如。

瑶溪临赤岸,曾潭扬素波。巨鳌冠蓬莱,玉堂映岩阿。

中有羽衣客,陵冈拾若华。彷佛乘紫烟,缥缈吸翠霞。

灵妃奏妙曲,六虬驾云车。西谒王母庐,东戏海童家。

下视九垓内,蜉蝣良可嗟。

相见复相违,尊前泣满衣。交游吾与汝,出处是耶非。

淮柳行将转,江鸿去渐稀。更怜王子敬,此去几年归。

陇麦高低径路斜,小池杨柳带人家。东菑午饷柴门静,一犬篱根卧落花。

春风走尘沙,鸟语满京国。东皇发潜润,土木变颜色。

桃李争妩媚,白红姹容饰。唯有松柏姿,依然蔽崖黑。

云间倦翼,向林边知倦。回首吾庐梦中见。□霜催、吟鬓尘*征衫,竟孤负、清夜猿惊鹤怨。绨袍空敝却,岁月无情,赢得当时故人恋。漫索笑,共梅花,弄粉吹香,怕肠断、东风庭院。柰芳草萋萋怨王孙,看江北江南,几回青遍。
雨香云嫩散朝晖,细草初肥绿满溪。
无数落花莺背上,避人带入柳阴啼。
知道醉乡无户税,任他荒却下丹田。
何年劚到城,满国响高名。半寺阴常匝,邻坊景亦清。
代多无朽势,风定有余声。自得天然状,非同涧底生。

星月皎寒空,蛮山四望同。铃声乡梦里,诗思岁寒中。

路转河冰白,村遥野火红。忍饥投宿处,门柝起城东。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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