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余处士

故园至新浦,遥复未百里。北望是他邦,纷吾即游士。
潮来津门启,罢楫信流水。客意乃成欢,舟人亦相喜。
迟迟菱荇上,泛泛菰蒲里。渐闻商旅喧,犹见凫鹥起。
市亭忽云构,方物如山峙。吴王昔丧元,隋帝又灭祀。
停舻一以眺,太息兴亡理。秋苑故池田,宫门新柳杞。
我行苦炎月,乃及清昊始。此地日逢迎,终思隐君子。
莫言异舒卷,形音在心耳。
储光羲
  储光羲(约706—763)唐代官员,润州延陵人,祖籍兖州。田园山水诗派代表诗人之一。开元十四年(726年)举进士,授冯翊县尉,转汜水、安宣、下邽等地县尉。因仕途失意,遂隐居终南山。后复出任太祝,世称储太祝,官至监察御史。安史之乱中,叛军攻陷长安,被俘,迫受伪职。乱平,自归朝廷请罪,被系下狱,有《狱中贻姚张薛李郑柳诸公》诗,后贬谪岭南。江南储氏多为光羲公后裔,尊称为“江南储氏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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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昔青云志,蹉跎白发年。
谁知明镜里,形影自相怜。

命薄佳人,情钟我辈。海棠开后心如碎。斜风细雨不曾晴,倚阑滴尽胭脂泪。
恨不能开,开时又背。春寒只了房栊闭。待他晴后得君来,无言掩帐羞憔悴。

太宗之治万国新,梯山航海来珠珍。当时宝藏尽充溢,暇日从容延近臣。

君无骄吝臣不谄,博哉仁言吾所闻。乃知不能正君者,虽有议论徒纷纷。

至今华堂扁秋雨,衮衮积善归云仍。谁能岁晚事斯语,堂中主人丞相孙。

早辞天子诏,晚挂大夫车。
文雅三朝旧,风流二祖余。
眼前甲乙石,胸次丙丁书。
自古谁无死,前休得似渠。

吴娘水阁,几曲金塘,时听红鱼跳波响。翳然花竹,日高舟尾浮菰蒋。

妆台上。伤春天气,中酒心情,斜溜明矑还细相。照水钗倾,投饵鬟偏,几遍惆怅。

朝霞漾。寄到啼椷染血,带得落花铺绛。爱尔绝代红妆,水云高旷。

浑无恙。娇鸟笼底去来,美人影中生长。莫管画溪笠泽,黏天风浪。

白云堆里采芙蓉。枝枝香艳浓。灵龟畔岸起祥风。楼高十二重。
黄金殿,碧云笼。丹砂透顶红。神机运处鬼神通。清真达上宫。
短锸长鑱出万峰,鉴开混沌作玲珑。
市朝可是无巘敛,更向山林巧用工。
人生天地间,海中一浮沤。
欲求无厌心,无乃不胜求。
知足有真乐,不然多悔尤。
浅儒急名誉,夸人矜智谋。
语默偕蟪蛄,生死等蜉蝣。
不如知足者,澹然乐忘忧。
袖手阅万变,默坐观九州。
众舍吾独存,同波终异流。
君看至足处,无得亦无修。
万物固皆备,反照靡不周。
昧者强务外,巧伪日向偷。
昔饥止愿饱,既饱思膳羞。
昔寒止愿温,既温思孤裘。
非徒漫自苦,动辄成赘疣。
相圃有足亭,可见好善优。
公孙皆秉哲,克念践先猷。
欲种岂弟德,求异恩泽侯。
秀岭耸苍玦,寒溪摇翠钩。
云传邓林雨,月送沧浪秋。
晓暝竹烟暗,午薰花气浮。
凉颸泛南荣,返照过东畴。
所遇皆可乐,觞咏友浮丘。
岂必朝玄圃,弭节夕瀛洲。
永怀树亭意,足焉此优游。
姑苏台上月团团,姑苏台下水潺潺。
月落西边有时出,水流东去几时还。

几年东阁叹差池,忽见溪山照紫微。千里欢传旌节至,一城争看锦衣归。

敢言刺史分符宠,幸遇诸生鼓瑟希。早晚九重宣诏急,紫阳山下驿尘飞。

古道停鞭看打围,征袍乍暖炙斜晖。弯弧紫燕追风去,攫兔苍鹰贴草飞。

野地割鲜争饮血,村墟沽酒更烹肥。各夸身手多轻捷,谁向南山射虎归。

沈生情事久未伸,衷曲区区难向人。襁褓命者麟台君,守斋仲父为后昆。

本生离怀未离乳,所后鞠之应甚仁。一母生之一母成,爱根天性俱天经。

王母孀居七十零,手和熊胆学业精。帝推所自锡恩荣,表与令尹为式矜。

许母劬劳裂肺腑,生男不获食男报。但知祖命为尊严,不谓终惭矍相圃。

只今垂垂八十龄,私恩耿耿负中抱。秋春之杪双萱秀,寿盏斑衣随左右。

三月花光照寿筵,三秋寿域花更妍。二母欢心一子尽,移治移忠皆性分。

当今圣明重孝理,两宫并寿因心起。

夙昔负山居,未知居山乐。归来浣尘襟,追寻旧潭壑。

登顿觉径仄,跻攀惭足弱。峰形喜刻镂,壁色疑涂垩。

复涧既萦纡,环林更参错。哀听仰淙潺,惊顾俯岝崿。

宿雨含余滋,初篁解新箨。吹万地籁鸣,出虚天乐作。

云阴冒水生,岩花依草落。倾晖忽向西,归路欣残灼。

兴阑已历程,心结重游诺。缮性宜寂寥,赋命非穷薄。

宇宙旷无垠,知仁聊可托。

芳晨谁共一壶倾,片月孤臣相对清。风里萧疏多白发,树间淅沥有秋声。

梅花羌笛催诗思,远杵寒砧动客情。极目凄然怀故里,高堂何日奉瑶觥。

对君何处问,迢递草堂深。独坐寡尘虑,微吟生隐心。

孤峰留晚照,平野带秋阴。庭下栽松树,苍苍已满林。

明亡已历四十载,死节犹然为故明。荒冢有人频下马,真令千古气如生。

布衣崛起秉洪钧,料事当年若有神。三尺孤坟封马鬣,一时直道犯龙鳞。

从容未见回天力,流落空闻弃海滨。赖有高人秦处士,不妨筑室作居邻。

叶落岗头一望长,几茎乔木倚斜阳。
曾经巴峻猿啼处,铁打心肝寸断肠。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湖南为客动经春,燕子衔泥两度新。

旧入故园尝识主,如今社日远看人。

可怜处处巢居室,何异飘飘托此身。

暂语船樯还起去,穿花贴水益沾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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