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谒余忠宣公墓

石人挑动黄河岸,汝颍蕲黄先作乱。二十四郡无平原,守臣望风如鼠窜。

谁欤健者忠宣公,孤城血战波涛中。江淮蔽障岂敢必,尺寸亦以完吾忠。

清水塘边公死处,血化为磷香入土。墓门松柏风萧萧,行人泪滴秋江雨。

同志惟闻泰与李,元室科名三人耳。?城何似石头城,千载宁为袁粲死。

太仆当年最有名,可怜国史竟无成。寺僧真误乃公事,白发兴朝闻履声。

(1747—1803)清福建闽县人,字惟广,号海峰。乾隆三十六年进士。历知甘肃诸县。嘉庆元年入总督宜绵军幕,从镇压川楚白莲教军。上《坚壁清野议》。川鄂陕甘等省仿其法行之,成效大著。官至兰州知府。七年十二月底卒。有《澹静斋诗文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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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杜复李杜,彼时逢此时。干戈侵帝里,流落向天涯。
岁月消于酒,平生断在诗。怀才不得志,只恐满头丝。
几度观朝报,差除不到君。
山林自台阁,文字即功勋。
吟苦孟东野,潜深杨子云。
一官虽偃蹇,千载有知闻。

送我谪官迁姊殡,人生如汝亦劳哉。他时寄骨西江上,烦汝还须得得来。

山色重拈出,秋云似削平。可怜松下路,月黑不堪行。

蘋花夜黑水鸟鸣,桥危路滑无人行。酸风萧瑟浪镗鞳,湿萤熠熠渔灯明。

飞蓬入苇响洲渚,暗忆西窗剪灯语。书船稳系听秋声,倦客吟骚梦三楚。

握节汉臣回,麻鞋见天子。
感激动四极,壮士泪如雨。

剡湖岂是乏茅蓬,那得君来住此中。百卷纬书真绝学,千秋国史附江东。

古松流水宵移算,红药青棂晓负笼。方伎儒林凭位置,谁知世外有行踪。

何事不可为,乃妄学孔孟。雕虫扬子云,晚年忽自病。

太玄拟周易,法言拟鲁论。遂令年中子,妄以圣自任。

门亦四科分,经亦六艺定。黎丘伪可疑,荆楚僭孰甚。

要是古人拙,事事若符印。后世则不然,其技又有进。

凿空讲理学,聚徒谈性命。汉庸尽吐弃,佛老或借径。

就中又区别,问学舆德性。小儒闻而慕,支派日以盛。

语录繁于经,道统尊于圣。呜呼诸先生,所学非不正。

当思漆雕开,吾斯未能信。

学仙曾欲访王乔,中夜频将一气调。杳杳洞房开禁钥,微微面目上清潮。

色湿灰时人莫识,梦钧天处语难描。怅望新秋蒲柳思,尘缘犹绊鬓先凋。

祝愿郎腰玉带围,临歧误问几时归。男儿意气宜豪举,也似侬愁泪满衣。

老人独钓秋江水,水浅水深清见底。神鱼跃出蕊珠宫,无限鱼虾跳成市。

一声霹雳烧尾雷,钓鱼老翁倾两耳。借问神鱼何处来,借问雷从何处起。

桂岭秋光花正开,锦水月明珠出胎。美人昭质抚明镜,光辉映彻黄金台。

金台此日延国士,鹿鸣燕罢嘉宾来。闻风髣髴识名姓,东林旧社思宗雷。

旧社相过池上客,若祖若翁推巨擘。神交道合两忘年,觌面论心通语默。

我时搔首见二毛,即君总角方齐额。读书万卷笔有神,眼阔如箕心似发。

须臾鼓箧过横桥,终童早擅文章伯。念我神交祖与翁,负剑辟咡来从容。

老人谦让日三复,郎君执礼犹温恭。生平结交满天下,过眼一过如飞蓬。

快哉三世真相识,但恨不识河池公。河池事业在人口,宦成两袖归清风。

清白传家自今古,承先启后皆儒宗。文孙不忝曾与祖,烟楼撞破先登庸。

之子自无需富贵,时人未免先科第。我在鹅潭罢钓丝,注目青云起天际。

萧孝廉,莫濡滞。直到长安看杏花,前路正多难了事。

南海衣冠盛,东山物望专。鹿门绳祖武,虎观仰前贤。

古道江河下,清风水石边。中流凭砥柱,薄俗仰陶甄。

白首明经日,青云卷翮年。还童丹九转,娱老易三编。

举案庞眉并,趋庭彩服翩。门无题凤客,溪有钓鱼船。

绕径栽红药,开池种白莲。閒寻宗炳社,来问远公禅。

鸠杖时安步,蓝舆或比肩。山林今宰相,烟火老神仙。

玄鹤传云笈,青鸾寄彩笺。蓬莱曾有约,弧矢正高悬。

谷旦日初曙,中秋月渐圆。主人誇矍铄,宾客舞蹁跹。

锦绣华封祝,觥筹梓泽筵。半酣人似玉,高咏笔如椽。

愧我游方外,因君念昔缘。野芹惭献曝,钟鼎懒垂涎。

一见频惊老,相逢畏问年。风尘归未得,松柏老弥坚。

杖国春秋富,空门岁月偏。愿随鸿鹄后,翘首彩云天。

幽人不见许玄度,千载徒存旧梵宫。
水竹回环犹可爱,徘徊山下想遗风。

年光逝若片帆轻,坐惜宵分到启明。客舍张灯浮太白,禁钟和漏隔华清。

摄提北斗中天运,太乙东宫吉日迎。身在词林无寸补,几陪鸳鹭听鸡声。

风料峭,月冥濛。波生前渡碧,花谢去年红。西楼一夜听鶗鴂,春尽重帘閒梦中。

四月溪深花气微,远烟明灭闪晴晖。
柳条蘸水碧于染,麦穗连云黄不稀。
双燕掠波分画浆,片霞生雨洒春衣。
同舟况是高阳侣,汗漫三江未拟归。

向来汉相肃朝纲,建武中兴又说刚。等是当年名御史,到今百世又流芳。

我辈何缘,为童子师,此日殊艰。叹腹中车转,多时不乐,身同匏系,甚日能閒。

难得今朝,佳辰有暇,何计为欢足解颜。寻芳去,喜南庄最僻,地主非悭。

萧然茅屋三问。有高柳、周遭水一湾。正疏疏雨湿,沙头路滑,微微风绽,树顶花殷。

爽阁东西,危阑曲折,绣砌茵铺草色斑。初经此,果一邱一壑,自可跻攀。

壮龄此地忆燃藜,矢砺丹心向日葵。短疏暂辞双凤阙,衰衣重着白云隈。

招提万象原空寂,支遁何年探翠微。牢落半生多碌碌,流行坎止且忘机。

  昔之人贵极富溢,则往往为别馆以自娱,穷极土木之工,而无所爱惜。既成,则不得久居其中,偶一至焉而已,有终身不得至者焉。而人之得久居其中者,力又不足以为之。夫贤公卿勤劳王事,固将不暇于此;而卑庸者类欲以此震耀其乡里之愚。

  临朐相国冯公,其在廷时无可訾,亦无可称。而有园在都城之东南隅。其广三十亩,无杂树,随地势之高下,尽植以柳,而榜其堂曰“万柳之堂”。短墙之外,骑行者可望而见其中。径曲而深,因其洼以为池,而累其土以成山;池旁皆兼葭,云水萧疏可爱。

  雍正之初,予始至京师,则好游者咸为予言此地之胜。一至,犹稍有亭榭。再至,则向之飞梁架于水上者,今欹卧于水中矣。三至,则凡其所植柳,斩焉无一株之存。

  人世富贵之光荣,其与时升降,盖略与此园等。然则士苟有以自得,宜其不外慕乎富贵。彼身在富贵之中者,方殷忧之不暇,又何必朘民之膏以为苑囿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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