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灞草堂为庐陵宋内翰赋二首 其一

闻说西溪上,春风小院开。野蚕成茧尽,江燕引雏回。

竹里围棋局,荷香沁酒杯。晚凉疏雨过,随意步苍苔。

明江西临川人,字大量。正统初举贤良,授贵池训导,升苏州府教授。有《学鸣稿》。
  猜你喜欢
上路笙歌满,春城漏刻长。游人多昼日,明月让灯光。
鱼钥通翔凤,龙舆出建章。九衢陈广乐,百福透名香。
仙伎来金殿,都人绕玉堂。定应偷妙舞,从此学新妆。
奉引迎三事,司仪列万方。愿将天地寿,同以献君王。

云接湘阴百里松,肃肃穆穆湖南风。随时忧乐非人世,迎我笙箫起道中。

竹舆两面天明灭,秋令不到林西东。未必禄唐能办此,题诗著画寄兴公。

隐隐隔千里,巍巍知几重。
平时未能去,梦断一声钟。

畬田种胡麻,结草寄林樾。珍重无心人,寒栖弄明月。

沿泝江湖乐有馀,慆慆何必叹东徂。
赏心到处穷佳境,好事逢人得异书。
风浪送帆时一快,鱼龙潜穴不须驱。
归来正使无泥洗,合压香醪作岁除。
闺里佳人年十馀,嚬蛾对影恨离居。
忽逢江上春归燕,衔得云中尺素书。
玉手开缄长叹息,狂夫犹戍交河北。
万里交河水北流,愿为双燕泛中洲。
君边云拥青丝骑,妾处苔生红粉楼。
楼上春风日将歇,谁能揽镜看愁发?
晓吹员管随落花,夜捣戎衣向明月。
明月高高刻漏长,真珠帘箔掩兰堂。
横垂宝幄同心结,半拂琼筵苏合香。
琼筵宝幄连枝锦,灯烛荧荧照孤寝。
有便凭将金剪刀,为君留下相思枕。
摘尽庭兰不见君,红巾拭泪生氤氲,
明年若更征边塞,愿作阳台一段云。

钟声破山霭,绳床卷余梦。雾交猿路迥,泉乱鱼心纵。

断虹方斗日,春禽有剩弄。灰暖梯水田,树广贫居栋。

世乱才息心,何免泉石讽。

闻道幸非曲士,读书甘作陈人。
为文自怪逆俗,好画谁知入神。

马头阵阵起浮云,履险临深一径分。急濑横流无定处,顽山乱叠不成文。

人争野渡滩将雨,猿啸阴箐昼欲曛。翘首苾刍重拾级,巑岏屹立向溪濆。

端午茸花簇彩鸾,高标宝鉴缕金鞶。不宜夏景销酥腕,似觉新来百索宽。

姑射山头化雪衣,却怜春色到柴扉。舞依玉树梅花堕,影落瑶阶柳絮飞。

乍入鹭行犹缥缈,便随蝶去更依稀。昭阳殿里春如许,莫怨秋风独自归。

簟纹双映冰肌艳。艳肌冰映双纹簟。窗外竹生风。风生竹外窗。
点红潮醉脸。脸醉潮红点。廊上月昏黄。黄昏月上廊。

张生鞍马客幽都,却笑灵光笔法粗。祗今白首风沙里,忆向江南见画图。

苇间延缘吾所师,寻阳棹者非凡姿。雪滩钓叟棹其亚,姓名蚤被时人知。

先生旧不事生产,读书树根破万卷。土塯荒凉艺花竹,邻里惊呼车辙满。

此门一杜何当开,笑指笠泽浮吾杯。连峰如银七十二,要看雪尽春风来。

丝挂珊瑚不设饵,命写斯图聊戏耳。网鳜捞虾琐琐人,公若逃名勿图此。

君不见占星梦猎声名驰,照耀史册千年垂。樵青渔童载两头。

诏遣下取新歌词。笔床茶灶往来熟,故人又欲官天随。

从来此事遭物色,黄金尺书来有时。长安已筑招隐馆,肯放此老津梁疲。

武陵桃花今不迷,休歌河水清涟兮。纵不相逢贾太尉,定应愁载庾安西。

放棹入吴江,瞻云思欲狂。亲闱双雪鬓,宦海一风樯。

理郡知无术,忧民若有伤。微吟笑今古,渔唱起沧浪。

奇句如飞仙,长啸弄云碧。天门扫落花,春山横一尺。

月华飘羽衣,鹤背夜吹笛。

月到中秋分外殊,尝新有饼美于酴。良宵忙煞痴儿女,牧豕槽边问椅姑。

长空一夜霜风吼。寒色消残酒。问伊今夜在谁行。遗恨落花流水、误刘郎。尤云殢雨多情话。分付阿谁也。侬家有分受凄惶。只怕娇痴不睡、也思量。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渡河而死,当奈公何!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