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陵狱中拈李卓老焚馀五首 其四

曾读江头孝女碑,好辞绝妙有谁知。正平遮莫为狂客,文举差堪唤大儿。

岂是忌才遭魏武,自缘知己死陈思。纵令韬晦能无恙,若个延年万岁期。

字介子,天启元年恩贡,性孝友,慷慨负奇气,于学无所不窥,忧时感事发于诗。与弟毓礽知名于里。乙酉之变,投笔勇赴,城破卒于狱中,年六十一岁,邑志忠义传,著有古杏堂集、大愚老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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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逐淮潮上,暂停渔子沟。
相望知不见,终是屡回头。
莺声求友乱缫车,兀坐翻思二客佳。
乞得晚晴红照水,南坡东畔月侵阶。
香叆雕盘,寒生冰箸,画堂别是风光。主人情重,开宴出红妆。腻玉圆搓素颈,藕丝嫩、新织仙裳。双歌罢,虚檐转月,余韵尚悠扬。
人间,何处有,司空见惯,应谓寻常。坐中有狂客,恼乱愁肠。报道金钗坠也,十指露、春笋纤长。亲曾见,全胜宋玉,想像赋高唐。
冠藤衣葛自萧间,岩壑精神绘画难。
着脚兔许聊试险,同盟鸥社未应寒。
快晴色凝朝采摘,急雨汗流吼夜滩。
近日诗情差觉胜,賸加礲错怕人看。

黔突知何日,饥驱笑此身。加餐谁劝客,就热久因人。

旅食糊余口,行厨报尔神。还山当辟谷,三叹撤劳薪。

怫郁厌烦暑,稍欣夕气清。
彷徨不能寐,解带临前庭。
长林激远飚,余凉入疏棂。
白露被百草,河汉上纵横。
山气自高爽,久谐肥遯情。
羲和当此岁,振职在朱明。
金石亦为焦,况乃柔脆形。
阴泉变汤液,久颖成枯茎。
念彼市朝士,复嗟田亩氓。
徙倚待明月,徘徊步列星。
炎蒸岂不苦,复畏秋风生。

佛不在木,念不在珠。绵绵不断,无欠无馀。厥色维紫,厥质维樗。

渠今即我,我不是渠。永言数之,渠我如如。

披竹简兮典谟,圣手断兮唐虞。登群龙兮辅翌,萃一堂兮都俞。

知人兮帝之哲,动天兮帝之德。画象兮民不犯,舞干兮苗已格。

迨一旅兮中兴,严庙貌兮稽陵。感会遇兮风云,崇像饰兮股肱。

愤夷楚兮陵上国,忽庭坚兮祀俄息。泚麟笔兮特书,喟夷吾兮有力。

何汲汲兮诡诞,谓明良兮相贼。奸雄托兮自文,慨齐东兮毋惑。

仰而观兮典礼秩,俯而察兮草木殖。功之远兮难名,民之思兮无斁。

莫怪新贫压旧贫,贫来尤觉此心真。自怜孤力膺邪议,常欲幽居远市尘。

千里烟霞山障晓,一竿风月野桥春。凭谁寄问乡间老,我去何人愿卜邻?

宵中风雨除,明蟾界心房。秋堂湛虚白,飞露生浮凉。

夜气之所存,澹然思虑忘。短檠对方册,一览四五行。

注目曾未久,玄花眩幽光。瞳子罹哀酸,蹙额攒清扬。

愤嫌书字细,频挑灯烬长。远睇觉暂明,迫观愈微茫。

掩卷重太息,惊心怛中肠。

何时止此幽栖处,独掩衡门长绿苔。临水静闻衡鹤语,
隔原时有至人来。五湖仙岛几年别,九转药炉深夜开。
谁识无机养真性,醉眠松石枕空杯。
风后轩皇佐,云峰谢客居。承恩来翠岭,缔赏出居除。
飞盖松溪寂,清笳玉洞虚。窥岩详雾豹,过水略泉鱼。
乡入无何有,时还上古初。伊皋羞过狭,魏丙服粗疏。
白雪缘情降,青霞落卷舒。多惭郎署在,辄继国风馀。

鬓毛黑漆面如丹,曾待亲舆作长官。天禄雠书身长大,江都入梦涕涟澜。

窗中山色经秋瘦,枕底溪声入夜寒。三十六峰应好在,何年更得上楼看。

落拓东风不藉春,吹开吹谢两何因。当时曾见吹筵主,
今日自为行路尘。颜色却还天上女,馨香留与世间人。
明年寒食重相见,零泪无端又满巾。

梦魂久结此山间,秋晚山缘得未悭。松壑出云皆绿气,石岩生月共苍颜。

天能磊砢安峰骨,我欲高歌动海澜。爱尔晨曦兼暮紫,可容袖满水声还。

忽听楚人语,思君情自深。新诗又几卷,近日共谁吟。

鲤对有真乐,雁行传远音。长沙波渺渺,怅抚独弦琴。

临皋道上停骖处,佛子冈头话别时。聚散浮踪悲海梗,屈伸吾道任天机。

一杯醽醁金樽尽,万里云霄玉舄飞。宇宙事多皆分内,江湖廊庙更何期。

白云楼殿翠林开,终日轩窗四面山。却愧劳生多事客,清凉分得片时闲。

十年琴酒约,此度更相仍。病思慵司马,诗情见杜陵。

竹云苍自落,兰醑碧如澄。闻说南楼上,新凉正可乘。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遗址,云故将刘金之宅,石即刘氏之物也。金,伪吴时贵将,与行密俱起合淝,号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爱赏奇异,为儿女子之好,岂非遭逢乱世,功成志得,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异草与此石称,亦一时之盛哉!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废兴,惜其可爱而弃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于白塔民朱氏,遂立于亭之南北。亭负城而近,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

  夫物之奇者,弃没于幽远则可惜,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刘金者虽不足道,然亦可谓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岂不伟哉。及其后世,荒堙零落,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况欲长有此石乎?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可以一赏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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