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沈华溪诗集

暑夕坐无寐,把君诗独谣。
才堪敌冰柱,韵不减江{虫兆}。
瘴海三年隔,风沙万里遥。
相逢欣有得,倾箧尽瑶琼。
  陈深[公元一二五九年至一三二九年]字子微,平江人。约生于宋理宗开庆中,卒于元文宗天膳二年以后,年在七十一岁以上。宋亡年,才弱冠笃志古举,闭门着书,元天历间奎章阁臣,以能书荐潜匿不出。所居曰宁极斋,亦曰清泉,因以为号。深著有诗一卷,《四库总目》又有读易编,读诗编,读春秋编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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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处室兮廓无依。思佳人兮情伤悲。彼君子兮来何迟。
日既暮兮华色衰。敢托身兮长自私。

华堂夙构玉为屏,故相当年识地灵。诸子凤毛成令器,双亲鹤发见遐龄。

门前秋水千寻碧,窗外寒山四面青。珍重贤王挥彩笔,流传百代播芳馨。

学弄笔头儿戏事,风流眼底亦无之。
汪孙已往周洪没,本分作家今是谁。
交趾殊风候,寒迟暖复催。
仲冬山果熟,正月野花开。
积雨生昏雾,轻霜下震雷。
故乡逾万里,客思倍从来。

皇天命理以为人,理有存亡系我心。存养上还天所赋,终身履薄以临深。

雨过千山翠色重,群花欲尽絮飞空。
牡丹寂寞芬芳晚,日暮朱栏独倚风。

比事属词,敦厚温柔,春秋国风。是司马游梁,年华正富,虞卿解印,著作弥工。艮岳烟云,樊楼灯火,一代兴亡在此中。遗闻所、便针缝锦衲,网缀鱼虫。
敲来几点晨钟,更堪断、森严审异同。叹东京鼎盛,欢场易散,中原事去,梦境全空。兀术观图,婆留索地,天使吴山易汴宫。一杯酒。又一声长笛,才子英雄。

 

远鸿飞送,有倾城玉杵、龙绡踪迹。小字鸳鸯颠倒认,凭仗晶盘凝碧。

密约镌花,深嚬鸯柳。打破春愁国。秋灯分照,短长程已亲历。

为想翠管轻笼,绿窗低唤,软款怜征客。迢递江南天北意。

佳事恰宜今夕。钿合香浓。鸾台云热,狂欲生双翼。

冰蟾遥共,画楼人在吹笛。

皇天赋我知,平居动心魂。寒灰耿念在,耿耿不能髡。

朝北暮天池,何物为鹏鹍。故园耿篱秋,夜梦常温温。

物候万不齐,何由讯寒暄。琤然耿叶脱,若减寥天痕。

归墟不早计,感此大化奔。安能荷鸦嘴,退息南山根。

至人孰可测,跨世富英量。
千龄遘治运,万古真遐想。
三台接布武,万乘拱函丈。
辞荣明光殿,乞身青天上。
兵家如弈棋,局局势不同。
汉王引兵故道出袭雍,武侯率师祁山摇关中。
何曾踏陈迹,乃欲收新功。
中兴用蜀九十秋,咄哉求剑空刻舟。
今年出秦州,明年出巩州。
了无一镞飞到商虢州。但诿险绝不可度,
岂识奇道须奇谋。汉水阴,
洵水阳,左房襄,
右梁洋。中间诗书礼乐帅,
手提招摇麾天狼。以人材为武库,
以人心为金汤。於斯二者有足恃,
出奇度险如康庄。君不见绍兴间,
虏从鹘岭窥蜀山。彼既能来我能往,
疾驱风雨过潼关。

山中麋鹿总忘年,松叶深深路窅然。我欲访君恐难觅,先输鬼谷卦头钱。

陋室维摩病绕身,诗书堆案乐清贫。世间谁似盘沟老,报国归来复报亲。

石榴花红细雨白,江南四月天气凉。须臾云散忽晴色,满院花树生幽香。

幽人抱病无可散,日出南窗看晴雨。小儿造化多戏人,世上俗子徒劳神。

西方老胡。厥名文康。遨游六合。傲诞三皇。西观濛泛。

东戏扶桑。南泛大蒙之海。北至无通之乡。昔与若士为友。

共弄彭祖扶床。往年暂到昆仑。复值瑶池举觞。周帝迎以上席。

王母赠以玉浆。故乃寿如南山。志若金刚。青眼眢眢。

白发长长。蛾眉临髭。高鼻垂口。非直能俳。又善饮酒。

箫管鸣前。门徒从后。济济翼翼。各有分部。凤皇是老胡家鸡。

狮子是老胡家狗。陛下拨乱反正。再朗三光。泽与雨施。

化与风翔。觇云候吕。志游大梁。重驷修路。始届帝乡。

伏拜金阙。仰瞻玉堂。从者小子。罗列成行。悉知廉节。

皆识义方。歌管愔愔。铿鼓锵锵。响振钧天。声若鹓皇。

前却中规矩。进退得宫商。举技无不佳。胡舞最所长。

老胡寄箧中。复有奇乐章。赍持数万里。愿以奉圣皇。

乃欲次第说。老耄多所忘。但愿明陛下。寿千万岁。

欢乐未渠央。

风物开新岁,关山念远游。慈闱三载别,宦邸一身留。

诗酒聊乘兴,烟花岂解愁。目穷飞鸟外,魂断仲宣楼。

鳌宫明丽倚春寒,讌会群仙喜纵观。
圣作照临新日月,御书飞动集龙鸾。
绮谈雅似闻天乐,琼液香胜饮露盘。
坐久杳同玄圃外,吟余飘若碧云端。
演纶视草微才怯,□□□□霈泽宽。
因想胶贤倍知幸,多云遭值太平难。

层楼缥缈可餐霞,历历江山入望赊。路绕烟村真似画,天连云树浩无涯。

重重接宇馀千户,袅袅炊烟见几家。暂喜登高舒远眺,却怜憔悴度年华。

卧理随民欲问安,讣邮俄至废朝餐。
秦川旧会欢如在,汉水新书墨未乾。
丹旐已归人寂寞,素车徒有泪汍澜。
时情冷暖尤无味,一臂相知在肺肝。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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