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朱心垣

才人逸气肯消磨,老去名山襆被过。千里江湖供啸傲,两閒诗卷任搜罗。

王融杂组年来满,张嵊清谈客邸多。我正匆匆归放棹,钱塘门外奈愁何。

字一士,嘉庆己卯举人,任蒙城县训导等职。著有笃慎堂烬馀诗稿,邑志传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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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说归休好,扶行白发亲。访医无远近,买药辨新陈。

索酒兼邻瓮,要宾尽里人。短长无不可,且得是闲身。

蓬莱春宴聚文星,多荷君恩锡百朋。
四座衣冠陪贺监,一时梁栋盛吴兴。
图书光动青藜杖,人物温如古玉升。
好是木天新境界,萤窗容我种金灯。
却到歌吟地,闲门草色中。百年流水尽,万事落花空。
繐帐扃秋月,诗楼锁夜虫。少微何处堕,留恨白杨风。

君马黄,我马骊,二马八足争驱驰。回头顾影双骄嘶,尾端散作赪虹飞。

黄马曜日黄金晶,骊马谓是玄天精,眼前好丑那能明。

吾闻良骥称以德,不闻矜此骊黄色。世无伯乐识者谁,有德无色空自知。

重嶂临秋壑,琼圭上碧峦。地高天四面,岩抱月孤寒。

氛气消空际,圆轮正夜阑。九霄清质外,一点万峰端。

玉宇微风转,青林白露团。有辉澄似水,无晕小如丸。

独赋江山静,回瞻天地宽。摄衣凭赤壁,兴极欲归难。

春蚕丝尽即生蛾,秋燕雏成不泥窠。
山雉经时藏窟穴,也能龙化入烟波。

初下云霄息羽翰,清风閒傍翠琅玕。无边玄圃沧洲趣,寄与家林老弟看。

落叶空庭扑面飞,一镫如豆换征衣。百三十日岁云暮,万五千人吾曰归。

长吏继庖空仆仆,老兵劝酒转依依。重衾无限萧闲梦,犹绕江屯铁甲围。

夜泊新安驿,西风八月天。
人家溪树里,晚饭柁楼前。
水落星移石,云开月堕船。
遥思佩韦者,痴坐不成眠。

净土谈玄屡款扉,平生我亦悟毗尼。天台道在毗陵记,庐阜神交惠远师。

度岭白云飞锡处,散花清昼说经时。西南峰下龙泓路,曾记山房旧赋诗。

双燕碌碌飞入屋,屋中老人喜燕归,裴回绕我床头飞。
去年为尔逐黄雀,雨多屋漏泥土落。尔莫厌老翁茅屋低,
梁头作窠梁下栖。尔不见东家黄鷇鸣啧啧,
蛇盘瓦沟鼠穿壁。豪家大屋尔莫居,骄儿少妇采尔雏。
井旁写水泥自足,衔泥上屋随尔欲。

炎蒸客路子如何,秋入庭兰阻啸歌。京口列营看射戟,石头荒刹共扪萝。

画图层岭青岚出,诗句长江白浪多。纵道山川殊快意,不将离索饱经过。

今古纷纭未易评,松间石上暂移情。驱愁任我排棋阵,破恨同人共酒兵。

新法已经残海内,清谈自是误苍生。近来司马多征战,曾否当年细柳营。

晓妆谁与画双蛾,湘浦秋风雁影过。江上不传芳信到,可堪明月夜来多。

天幕垂云合,山屏拥雪飞。杨公田种玉,渊客泪成玑。

点缀添梅萼,飘零乱羽衣。清溪横一叶,并载月明归。

一一飞鸣总念群,漫天凉月白纷纷。惊寒欲断凉阳浦,失侣相呼塞北云。

灯暗长门愁里听,霜侵灞岸客中闻。野鸦原自无情绪,乱绕疏林噪夕曛。

疏疏帘幕映娉婷。初试晓妆新。玉腕云边缓转,修蛾波上微颦。
铅华淡薄,轻匀桃脸,深注樱唇。还似舞鸾窥沼,无情空恼行人。
山拥金鳌壮,云盘彩凤来。
星河随斗转,珠阙倚天开。
欢洽春声遍,恩从淑气回。
愿歌《鱼藻》咏,长奉万年杯。

绿水映柴门,青山绕环堵。机心久已忘,白鸥是吾侣。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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