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园春(和宋知县致苔梅)

有美人兮,铁石心肠,寄春一枝。喜藓生龙甲,那因雪瘦,月横鹤膝,不受寒欺。云卧空甲,梦回孤驿,生怕渠嗔未敢诗。江头路,问销魂几许,索笑何时。
赋成字字明珠。君莫倚、家风旧解题。叹水曹安在,飘然欲去,逋仙已矣,其与谁归。烟雨愁予,江甲老我,毕竟岁寒然后知。微酸在,尽危谯斜倚,残角孤吹。
方岳
  方岳(1199~1262),南宋诗人、词人。字巨山,号秋崖。祁门(今属安徽)人。绍定五年(1232)进士,授淮东安抚司□官。淳□中,以工部郎官充任赵葵淮南幕中参议官。后调知南康军。后因触犯湖广总领贾似道,被移治邵武军。后知袁州,因得罪权贵丁大全,被弹劾罢官。后复被起用知抚州,又因与贾似道的旧嫌而取消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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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院宇,
记得春归后。
蜂蝶不胜闲,
惹残香、
萦纡深透。
玉徽指稳,
别一般情,
方永昼。
因谁瘦?
都为天然秀。

桐阴未减,
独自携芳酎。
再弄想前欢,
拊金樽、
何时似旧。
凭谁说与,
潘鬓转添霜,
飞陇首。
云将皱,
应念相思久。

载西山爽气,添不重,月船轻。记前度今朝,琼花烂漫,管领歌声。

今岁秾华深处,羡衮衣、还看彩衣荣。人世云萍相遇,岁寒松柏长青。

行行。催觐朵云明。晓色上觚棱。看春去春来,依然黄阁,移近家庭。

浮云傥来轩冕,算古今、久远是功名。尚有寒厓枯卉,东君也解留情。

两岐秀罢已蒿莱,春意还从菡萏回。
不是使君和气胜,此花应向别人开。

何事憧憧南北行,望云依阙两关情。风尘暂息滁阳驾,鸥鹭还寻鉴水盟。

悟后《六经》无一字,静馀孤月湛虚明。从知归路多相忆,伐木山山春鸟鸣。

雨来溪树好,翡翠散明珠。若若万叶动,萧萧群响俱。

微风送馀沥,返照妒深濡。浩荡恩波足,惟怜爨下枯。

冠盖吴中,羡来往、风流二老。谈笑处、清风满座,倡酬不了。琪树相鲜昆阆里,玉山高并云烟表。叹□时、顿有古来无,功名早。
膺帝眷,符梦兆。为国镇,腾光耀。更宁容秀野,醉眠清晓。麟组已联方面重,衮衣行接天香绕。许畸人、巾履奉英游,荣多少。

紫翠峰峦云雾里,琼琚楼观石林端。何人曳杖岩头去,不畏松风瀑沫寒。

九道铜浑缺望舒,坐看明水失方诸。岂知天上麒麟斗,不顾人间蚌蛤虚。

丹桂有阴秋寂寞,嫦娥无梦夜何如。西风回首山河外,修政能忘太史书。

叹我贫兼病,当渠雪上霜。忍饥无异术,炙背有奇方。

重忆茅檐下,还嗟楚水傍。官曹竟疏阔,诗病得商量。

浮萍托江汉,聚散无常期。女萝附松柏,荣悴永相依。

邂逅得从君,情好无转移。君情若绮罗,新故同一丝。

妾心如白石,成灰犹不淄。少小勤执作,颇解缝裳衣。

有无共黾勉,贱妾职当为。一朝罹祸患,长驱赴西陲。

蔽身无完服,空囊无剩赀。儿女走相送,但牵君衣啼。

丈夫自有泪,肯向别离垂。顾妾一挥手,去去从此辞。

壁彼秋叶落,安能恋故枝。君如孤飞云,妾作浊水泥。

宁作浊水泥,与君共驱驰。鸳鸯不独宿,鸿雁常双栖。

徒步虽蹒跚,愿逐君马蹄。生与君绸缪,死当相追随。

遥遥古朔方,人事日已非。仇多亲故寡,顾问良所稀。

面垢项长枷,风沙眼犹迷。旦暮蔽雨雪,为君结茅茨。

篝镫弄针黹,为君疗寒饥。当垆古所有,涤器洁尊罍。

坐卧同形影,须臾不相离。一生有九死,仓卒防已迟。

锱铢妾所积,忍令君先知。君殁妾当从,慷慨心不疑。

八年一弹指,得赦生同归。衣马粗具足,道路芳菲菲。

向非亲比?,安能有今时。至今朔方民,南望兴长思。

小筑傍名泉,春风试雨前。开琴班草坐,把卷枕云眠。

杖底三山兴,尊中十日缘。渡头分手处,钟寺隔湖烟。

丛丛竹雀闹人家,农事春来渐有涯。
品字柴头煨政暖,不知风雪到梅花。

昨闻瓠子动悲歌,楗行淇园正塞河。大泽鱼龙争北徙,中原鸿雁渐南过。

通渠六辅儿宽少,平世三公蔡廓多。千万金钱休太息,卅年填海更如何。

终日困羁旅,驱马出城闉。折简辱招游,感子故意真。

谁家好池馆,金张帝室姻。入门金奏作,歌舞掩比邻。

劝客琥珀杯,坐客锦绣茵。复具麒麟脯,充此盘中珍。

是日天气和,微风吹白蘋。林深鸣好鸟,水浅见脩鳞。

小浦容舟入,遥山隔座新。我来纵游览,已足浣心尘。

况复同胞友,语笑情弥亲。于兹不痛饮,落花笑杀人。

他年江海上,相望参与辰。

轻霞薄雾小香罗,傍著蝉鬟香更多。最爱春山缥缈上,横妆一带浅青螺。

东邻雨湿火难吹,斗米田家尚可为。
晚稻未舂潮水白,早红先送救公饥。

静处不知晓,晏眠人未醒。凉生一夜雨,洗出四山青。

蝉影隔深竹,云光留小亭。寂然浑无事,起读太玄经。

去年残腊日,破寂过吾闾。兄女能依膝,甥孙甫诵书。

酒逢成酿候,梅又试花初。顿扫衡门迹,愁听逼岁除。

锦囊封墨到山居,知是蓬莱贡献馀。云气晓寒生笔砚,松胶价重抵璠玙。

山人借录归田稿,野叟分抄种树书。珍重交情无以报,寸缄聊为寄双鱼。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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