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三首 其一

龙安山下,道路纵横。兜率宫中,楼阁重叠。虽非天上,不是人间。

到者心安,全忘诸念。善行者不移双足,善入者不动双扉。

自能笑傲烟萝,谁管坐消岁月。莫教推落岩前石,打破下方遮日云。

释慧照,俗姓郭,南安(今福建泉州西北)人。住隆兴府兜率寺。为南岳下十四世,兜率悦禅师法嗣。《嘉泰普灯录》卷一○、《五灯会元》卷一八有传。今录诗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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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神雪山松,衣巾赤壁风。
望之凛凛然,扫退炎尘红。
遁迹知安住,沾襟欲奈何。朝廷犹礼乐,郡邑忍干戈。
华马凭谁问,胡尘自此多。因思汉明帝,中夜忆廉颇。
人生相值梗萍耳,无酒投钱亦饮水。
况公家世足风流,封胡羯末又贤子。
匹马来寻家外人,坐上无毡寒不嗔。
倾盖相逢已如故,洗空机械情更真。
公今在陈粮屡绝,恶圆喜方我尤拙。
穷愁相守两萧然,富骄何事如意铁。

海岳研山不可见,人间空说《研山图》。研山之图亦遭毁,云烟过眼徒嗟吁。

宣和艮岳已尘劫,矧乃片石轻锱铢。永嘉流落几百载,昭陵玉匣今亦无。

讵知神物有呵护,星芒夜陨三天都。太平宰相盛文物,宝此何啻千璠玙。

古藤书屋花未放,主人爱客招吾徒。眼中突兀忽见此,乍疑几席罗衡巫。

壶中九华那足拟,仇池枉用夸髯苏。三茅地肺互钩带,二华云气相萦纡。

蛟龙屈蟠待雷雨,仙灵仿佛回骈车。华盖一峰独秀拔,宛插玉笏翘犀株。

翠蛮玉笋左右列,脽尻股脚相欹扶。上洞下洞閟曲折,潜通小有涵空虚。

龙池幽窈验雨候,颇疑中有骊龙珠。峰独者蜀属者峄,上泉有埒下有澞。

坐客摩挲三叹息,苍然古色生眉须。海岳之庵书画舫,几伴此老浮江湖。

巧偷豪夺历千劫,阅尽春秋如蟪蛄。翰林好事过颠米,日餐蛾绿忘饥劬。

沧江夜夜虹贯月,莫令光怪惊菰芦。

大气浩无涯,厚地大气举。形气自依附,人物乃中处。

刚柔生变化,阴阳行寒暑。自古谓之然,满虚宁可数。

吾思弄丸翁,深情契斯语。

落日留不住,默然空泪零。
败莎侵陋巷,疏叶满闲庭。
有趣穷风雅,无机敌杳冥。
浮荣安足恋,归去乱山青。
秋高裘马正轻肥,节制身兼被召时。
邂逅贵人争献寿,逢迎嘉节竞题诗。
心危雁塔劳君咏,家近龙沙感我思。
泛菊佩萸今已矣,长安不见转凄悲。

琴堂清,文窗窈窕云霞明,七弦弹出太古意。光风绕郭流,春声满天地,泛羽浮宫荡和气。

惟侯之政廉而仁,敷鬯惠慈湔暴厉。惟公之心公而丕,擿发伏奸施恺悌。

视民如伤民德之生意,昭融一时写作琴中趣。堂上琴,音沉沉,玄猿抱月啼空林。

琴上弦,声渊渊,老蛟卧雨吟寒泉。有时拂轸青松边,白云飞来清可怜。

有时度曲香案侧,水沉郁郁飘晴烟。此琴不是相如之所蓄,此琴不是伯牙之所传。

乃是当时子贱古遗物,置之兹堂今几年。县庭无事简书静,抱琴危坐心悠然。

古风寥阔不可续,侯也直须为奏周诗三百篇。世虽久乏知音者,时复鼓之聊以陶吾天。

驰声海内永不朽,七闽山水万古增光妍。我欲学琴恨无缘,我欲买琴苦无钱。

山空月白琴响绝,把杯长啸天风前。

日日碧山去,香草生还蹋。幽禽识履声,间鸣故相狎。

意行不知远,清啸得虚答。石上绿云生,岩下紫烟合。

莫负今日晴,聊折山花插。

云漏斜阳,放帘额半晴,旋又吹黑。听两点三声,屋檐馀滴。

半堕杨花吹又起,东风摇曳如怜惜。任蛛丝、空际噀珠,欲网无力。

凄绝。西园陈迹。有阴苔凑绿,新韭肥碧。念剪烛西窗,晤言何日。

满院烟芜催暝早,隔灯听响荒街屐。思今夕。万一故人来得。

升元古寺宝灵珠,照影东西与众殊。
本为仁皇贲潜府,岂知今日镇留都。
小姑家住秣陵西,惯听城头乌夜啼。
向为无郎嫌出入,不知门外是青溪。
三光回斗极,万骑肃钩陈。地若游汾水,畋疑历渭滨。
圆塘冰写镜,遥树露成春。弦奏鱼听曲,机忘鸟狎人。
筑岩思感梦,磻石想垂纶。落景摇红壁,层阴结翠筠。
素风纷可尚,玄泽蔼无垠。薄暮清笳动,天文焕紫宸。

芳菲落尽春将暮,片片飞红。穿透帘栊。几度莺声向晓风。

雕栏徒倚情无极,睡眼朦胧。暗锁眉峰。撩乱晴丝拂槛慵。

胜友良宵列座来,高歌谁奏紫云回。十分秋色迟明月,万派江声落酒杯。

风力冷侵梧叶老,露痕香逼桂花开。银河隐约星光闪,弦管楼头著意催。

闻说新来白发稠,茂陵多病不胜愁。吟成定似张公子,痴绝真成顾虎头。

文字数行千载期,丽江晨夕少人知。而今话别添惆怅,翻恨与君相遇迟。

乡粉生也晚,岭外偶同寅。
齿我子侄行,情如兄弟亲。
不嫌同幕辩,要作一州春。
满涧题字见,回头更怆神。

路出榆关几十程,诏书今到土番城。九重雨露沾夷狄,一统山河属大明。

天上遥瞻黄道日,人间近识少微星。姓名不勒阴山石,愿积微勋照汗青。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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