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诗

古树交盘簇径深,闃无人到为难寻。
只和算计千般事,谁解消停一点心。
冰锁瀑声中夜断,云吞岳影半天沈。
寒灯欲绝禅初起,透牖疏风触短襟。
释延寿(九○四~九七五),俗姓王,字仲玄(又作冲玄、冲立),号抱一子。馀杭(今浙江杭州)人。年二十八为华亭镇将时,弃吏出家。初礼龙册寺翠岩参禅师,寻谒天台山德韶国师,德韶一见而深器之。先住明州雪窦山。太祖建隆元年(九六○),吴越王钱俶请入居灵隐山新寺。明年,迁永明寺,居十五载。著述颇丰,有诗偈赋咏凡千万言,流播海外。高丽国王遣使赍书,叙弟子之礼。开宝八年卒,年七十二。赐号智觉禅师。徽宗崇宁间追谥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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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袂飘摇翠佩环,仙姿绰约紫霞冠。
虽然谪在西风里,合作人间小牡丹。

沧波流不极,上有一亩园。幽人掩关卧,脩竹何娟娟。

虚堂面群峰,秀色摩青天。静有山水乐,而无车马喧。

人言市门子,往往苍崖颠。挥手谢世人,日中翔紫烟。

遗迹尚可觌,神交邈无缘。慨然一永叹,耀灵忽西迁。

褰裳下中沚,濯足娱清川。

儒雅风流总不如,蒸髦久合下旌车。
黄堂报政瓜初及,宣室倾贤席已虚。
楚树迎船春去尽,吴莲傍桨雨收余。
留连物色题诗裹,健步传呼有峻除。
瓦烟疏冷古行宫,寂寞朱门反锁空。残粉水银流砌下,
堕环秋月落泥中。莺传旧语娇春日,花学严妆妒晓风。
天子时清不巡幸,只应鸾凤集梧桐。

双槐何亭亭,交柯荫华轩。昔人去已远,手植今犹存。

宝露流层颠,醴泉灌灵根。枝叶日以茂,子孙日以蕃。

愿同紫荆树,永保矢弗谖。

圣学论一贯,斯最为要义。自从参赐远,谁领言下意。

圣以一贯万,体用无二致。学者求之万,其一乃可至。

执著固云非,超悟亦未是。功深与力到,庶几有真契。

青年诗好。正坐声名早。攀李杜,凌郊岛。官惭才力弱,技悟文章小。青镜里,朱颜不觉成衰老。习气消除尽,惟酒娱昏晓。思阮子,甘兵校。因知身外事,何似尊前笑。追往昔,中书已署阳城考。

云冷风高天井关,太行岭上看河湾。九州占绝中原地,一堑拦回左界山。

王霸分争图未绝,英雄鏖战血犹殷。华阳春草年年绿,汗马南来不放闲。

天门日涌大江来,牛渚风生万壑哀。青眼故人携酒共,两眉今日为君开。

苍崖直下蛟龙吼,白浪横空鹅鹳回。南眺青山怀李白,沙头官渡苦相催。

今晨日色佳,岁暄就前檐。
晴鸢盘空阔,始觉天宇严。
怡然一欠伸,双峦引遐瞻。
亭亭倒枯荷,似是浮图尖。
出家本不难,贝叶明牙签。
但恐远公社,无酒与陶潜。

野径经行鸟迹多,漫将井臼锁烟萝。生憎小犬还多事,迎吠声声茅竹坡。

欲雪尽时携酒去,无人知处得花开。

红日半衔山,柴门便掩关。绿蒲眠蓐软,白木枕头弯。

松月来先照,溪云出未还。迢迢清夜梦,不肯到人间。

西内词臣和柏梁,天书飞动赏辉光。谁怜一铗新丰邸,弹尽秋风白发长。

踏遍江南,予岂为、解衣推食。谩赢得、烟波短棹,月楼长笛。

看剑功名心已死,积薪涕泪今谁滴。想中原、一望一伤情,英雄客。

形势地,还如昔。谈笑里,封侯觅。岂有于前代,无于今日。

龙豹莫藏韬略手,犬羊快扫腥膻迹。看诸公、事业卜枭卢,何劳掷。

几叠春山路,谁分碧扇开。露光生竹石,云气杂楼台。

鹤度凉潭去,钟穿薄雾来。微茫天水阔,我梦正寻梅。

绝塞风云接大荒,谁敲铜斗韵伊凉。鸡声夜醒千门月,虎迹秋盘万岭霜。

客惯渐忘尘梦换,官卑也要国恩偿。镫前独抱龙渊啸,影烂芙蓉忍善藏。

丹霞寒烧木佛,院主因祸得福。
可怜杜撰巡官,祗管胡卜乱卜。
诸佛出身处,东山水上行。
石压笋斜出,岸悬花倒生。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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