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颂七首 其五

冻云欲雪未雪,普贤象驾峥嵘。岭梅半合半开,少室风光漏泄。

释师一(一一○七~一一七六),号水庵,俗姓马,婺州东阳(今属浙江)人。十六落发,首参雪峰慧照禅师,又谒东禅月用庵果,晚依佛智于西禅,尽得其道。出住慈云。继迁数刹。孝宗乾道七年(一一七一),始届临安府净慈寺。淳熙三年卒于嘉禾光孝寺,年七十。为南岳下十六世,丹霞佛智蓬庵端裕禅师法嗣。有《水庵一禅师语》一卷,收入《续古尊宿语要》卷六。《嘉泰普灯录》卷一九、《五灯会元》卷二○有传。今录诗三十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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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风雨交,久旱云亦好。杖藜入春泥,无食起我早。
诸家忆所历,一饭迹便扫。苏侯得数过,欢喜每倾倒。
也复可怜人,呼儿具梨枣。浊醪必在眼,尽醉摅怀抱。
红稠屋角花,碧委墙隅草。亲宾纵谈谑,喧闹畏衰老。
况蒙霈泽垂,粮粒或自保。妻孥隔军垒,拨弃不拟道。
善为尔诸身,行为尔性命。祸福必可转,莫悫言前定。
见人之得,如己之得,则美无不克。见人之失,如己之失,
是亨贞吉。反此之徒,天鬼必诛。福先祸始,好杀灭纪,
不得不止。守谦寡欲,善善恶恶,不得不作。无见贵热,
谄走蹩躠.无轻贱微,上下相依。古圣著书,矻矻孳孳。
忠孝信行,越食逾衣。生天地间,未或非假。身危彩虹,
景速奔马。胡不自强,将升玉堂。胡为自坠,言虚行伪。
艳殃尔寿须戒,酒腐尔肠须畏。励志须至,扑满必破。
非莫非于饰非,过莫过于文过。及物阴功,子孙必封。
无恃文学,是司奇薄。患随不忍,害逐无足。一此一彼,
谐宫合徵。亲仁下问,立节求己。恶木之阴匪阴,
盗泉之水匪水。世孚草草,能生几几。直须如冰如玉,
种桃种李。嫉人之恶,酬恩报义。忽己之慢,成人之美。
毋担虚誉,无背至理。恬和愻畅,冲融终始。
天人之行,尽此而已。丁宁丁宁,戴发含齿。

楼上疏钟撞月明,五云影里一声声。九天星宿皆朝斗,人世晓鸡浑未鸣。

西出居庸大漠开,胡尘遥暗白登台。愁看塞上萧条色,落日秋风万里来。

春阴日夜傍高楼。好风光、翠歇红收。惊梦回、凤烛恹恹地,惆怅事、唤作无由。

尊前又、彩云新怨,唱吴天尽头。镇閒阻、谢堂欢语,旧燕空留。

休休。江南恨地,问倾城、何事绸缪。一波去水,萍絮狼藉,未解西流。

算别来、千歌万舞,泪眼翻湿兰舟。重经过,江草江花,一路新愁。

酴醾独殿春,得路未为晚。
露时张翠伞,月蕊明玉幰。
洗妆雨亦妍,暗麝风更远。
唐时真宰相,劲气凌谏苑。
危言工切劘,壁立万仞巘。
帝为酿此花,以赏砚画婉。
清芬濯千古,天河岂须挽。
不妨便醉死,闻香定魂返。
梁园尘土着人腥,不似淮山照眼明。
爱君心迹曾无系,一片孤云去就轻。
落日蒸红山欲烧。短筇行药过山腰。松声隐隐晚来潮。
短树依岩无败叶,梅花当路少全梢。水村时有短长桥。
魁耀来从古赤城,三年冰水一般清。
莲池婉婉中流砥,米廪行行要路程。
悟主谠言须启沃,康时伟业待恢宏。
却慙疎窳深知遇,别后音书等弟兄。

忆昔山中逐鹿回,层台兀嵂倚天开。霸图一去空流水,遗迹千秋变绿苔。

渔钓谩疑灵物在,江云犹想翠华来。古今多少兴亡事,飒飒悲风动草莱。

环村烟雨乱如丝,草店伤遭劫烬遗。十里空寮馀鹿陷,一方重镇借牛皮。

庄通罗汉朝营垒,地近冈山夜举旗。不是将军能破贼,又教白骨障荒陂。

圣帝归梧野,躬来谒圣颜。旋登三径路,似陟九嶷山。
日照堆岚迥,云横积翠间。期修封禅礼,方俟再跻攀。

令节芳筵江上开,春风澹荡入楼台。大堤骑马山公去,东阁观梅水部来。

舞袖须留明烛照,酒杯宁待落花催。主人誇有閒居赋,不倩凌云蜀客裁。

不关摇落亦销魂,几缕残烟是墨痕。剩有冷吟间醉处,暮鸦零乱夕阳村。

须信乾坤如逆旅,都来一梦浮生。夜游秉烛尽欢情。阳春烟景媚,乐事史来并。座上群公皆俊秀,高谈幽赏俱清。飞觞醉月莫辞频。休论金谷罚,七步看诗成。
轩皇曾把浮丘袂,驻跸兹山遂得名。
迤逦乍登随步胜,巍峨一上觉身轻。
煙云日变百千态,猿鹤时闻三两声。
截断杳冥秋势隔,数州各自见阴晴。

奇哉江南郭夫子,一顾能令泉价美。

愁云毒雾锁江干,院落沉沉昼景寒。貔虎千重森铁瓮,穹霄何日下金竿。

迢遥胏石呼难彻,寂寞丹心泪已干。虮虱一身天万里,仍依北极望长安。

帝王而下几兴亡,销尽繁华作战场。
惟有东家诗礼在,子孙万古读书堂。
六经不幸火于秦,日月曾何碍片云。
用舍从来关治乱,皇天本不丧斯文。

  草木鸟兽之为物,众人之为人,其为生虽异,而为死则同,一归于腐坏澌尽泯灭而已。而众人之中,有圣贤者,固亦生且死于其间,而独异于草木鸟兽众人者,虽死而不朽,逾远而弥存也。其所以为圣贤者,修之于身,施之于事,见之于言,是三者所以能不朽而存也。修于身者,无所不获;施于事者,有得有不得焉;其见于言者,则又有能有不能也。施于事矣,不见于言可也。自诗书史记所传,其人岂必皆能言之士哉?修于身矣,而不施于事,不见于言,亦可也。孔子弟子,有能政事者矣,有能言语者矣。若颜回者,在陋巷曲肱饥卧而已,其群居则默然终日如愚人。然自当时群弟子皆推尊之,以为不敢望而及。而后世更百千岁,亦未有能及之者。其不朽而存者,固不待施于事,况于言乎?

  予读班固艺文志,唐四库书目,见其所列,自三代秦汉以来,著书之士,多者至百余篇,少者犹三、四十篇,其人不可胜数;而散亡磨灭,百不一、二存焉。予窃悲其人,文章丽矣,言语工矣,无异草木荣华之飘风,鸟兽好音之过耳也。方其用心与力之劳,亦何异众人之汲汲营营? 而忽然以死者,虽有迟有速,而卒与三者同归于泯灭,夫言之不可恃也盖如此。今之学者,莫不慕古圣贤之不朽,而勤一世以尽心于文字间者,皆可悲也!

  东阳徐生,少从予学,为文章,稍稍见称于人。既去,而与群士试于礼部,得高第,由是知名。其文辞日进,如水涌而山出。予欲摧其盛气而勉其思也,故于其归,告以是言。然予固亦喜为文辞者,亦因以自警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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