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猴洞感咏

环村烟雨乱如丝,草店伤遭劫烬遗。十里空寮馀鹿陷,一方重镇借牛皮。

庄通罗汉朝营垒,地近冈山夜举旗。不是将军能破贼,又教白骨障荒陂。

郑兼才(1758~1822)字文化,号六亭。福建德化三班硕杰人。清嘉庆三年(1798)解元。是福建名解元之一,《台湾县志》、《台湾府志》纂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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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仪初创象,三才乃分位。非惟树司牧,固亦垂文字。
绵代更膺期,芳图无辍记。炎汉承君道,英谟纂神器。
潜龙既可跃,逵兔奚难致。前史殚妙词,后昆沉雅思。
书言扬盛迹,补阙兴洪志。川谷犹旧途,郡国开新意。
梅山未觉朽,谷水谁云异。车服随名表,文物因时置。
凤戟翼康衢,銮舆总柔辔。清浊必能澄,洪纤幸无弃。
观仪不失序,遵礼方由事。政宣竹律和,时平玉条备。
文囿雕奇彩,艺门蕴深致。云飞星共流,风扬月兼至。
类禋遵令典,坛壝资良地。五胜竟无违,百司诚有庇。
粤予承暇景,谈丛引泉秘。讨论穷义府,看核披经笥。
大辨良难仰,小学终先匮。闻道谅知荣,含毫孰忘愧。

尧夫非是爱吟诗,诗是尧夫惊骇时。暮雨朝云才半日,春华秋叶未多时。

即今世态已堪叹,过此人情更可知。一暑一寒何太急,尧夫非是爱吟诗。

憎金以黄,谤沉无香。达磨不会,历魏游梁。更有不识好恶底,齐腰立雪,寄食穷乡,巴峡闻猿空断肠。

少陵野老老更痴,看花看开千万枝。
安乐窝中打乖叟,看花只看半开时。
二贤看花各有意,我亦有意看离披。
红飞换得绿阴出,潇洒颇与老眼宜。
麦风扬尘野色秀,梅雨蒸叶香气滋。
避人好鸟著巢稳,争春蜂蝶今何之。
本来生意无间断,静看游戏造物儿。
不观圣人画剥卦,剥穷于上复下随。
嗟乎人事正如此,盛非终盛衰非衰。
衰盛相乘乃常理,盛不必喜衰奚悲。
谁知世情偏喜盛,我看花衰我自知。

独有层楼上,偏于象纬亲。轮中回日月,规外抚星辰。

北户风霜急,南柯国土真。高高天眼在,凭揽析微尘。

闻说童谣有海龙,公来胼胝浚吴淞。孤忠独断群情靡,一凿能令万派从。

星殒海天光耿耿,月沉秋水色溶溶。应知仙梦游江上,千古烟寒锁曙钟。

清霜坠叶月当宵,似我风流不易描。相好装成活卦影,文章哭杀死神尧。

黄金肘露衾前雪,生铁牙消饭底焦。十里花飞千步锦,兰巢香满闹䳂鹩。

樽酒但能供北海,渔蓑安用钓西周。七言五字得谁髓,老杜工部韦苏州。

绿阴阴、嫩凉如水,西风好个庭院。一间矮屋乌篷样,种得芭蕉叶满。

窗六扇,把格子玻璃,浅碧文纱换。寒阴隔断。正石磴科头,花廊叉手,丫髻小僮伴。

西窗夜、尚忆雨声零乱。一枝红烛烧短。当时我道凄凉煞,料是君应听惯。

愁不管。有天外飞来、仙语都成串。吟情未倦。便香字蟠灰茶烟散。

缕翠影,画帘卷。

远指三川路,初辞六尚班。
占星度危栈,叱驭下灵关。
职亚铜符重,兵销玉帐间。
汉台谁视草,应待长卿还。
僻性止耽书,村中谩寓居。
心惟求事省,身合与名疎。
木叶秋风起,蛩吟夜雨初。
吾生今晚矣,不必间何如。
吾友从吏隐,和光心杳然。鸣琴正多暇,啸侣浮然川。
风霁远澄映,昭昭涵洞天。坐惊众峰转,乃觉孤舟迁。
崖屿非一状,差池过目前。徘徊白日暮,月色江中鲜。
真兴殊未已,滔滔且溯沿。时歌沧浪曲,或诵逍遥篇。
酣畅迷夜久,迟迟方告旋。此时无相与,其旨在忘筌。

古杭形势称雄界,左右江湖作襟带。我来吊古发长嗟,舞榭歌楼陈迹在。

缅昔钱王乘王气,八州保障民生倚。西湖之水不肯填,愿作开门节度使。

一朝点检腾风云,四方纳贡皆称臣。是时钱塘归附早,底须振旅烦曹彬。

如何瞬息红羊换,绝域兵戈穷庙算。苍黄泥马渡江来,故国山河弃天畔。

再延国祚百馀年,占得临安半壁天。《黍离》莫洒孤臣泪,回首樊楼只黯然。

偏安遂尔成南渡,此事由来亦天数。居民争望小朝廷,汴水苍茫渺何处。

北地悲笳夜月哀,西湖歌管春风来。但得和戎长计在,君臣行乐莫相催。

即今故殿埋蓬葆,凤凰山上无人到。荆榛寂寞铜驼悲,萝薜荒凉山鬼吊。

惟有梳妆台畔池,春来长遍胭脂草。

高才流落意何如,谪宦苕溪好卜居。雪后屡移安道楫,秋来真钓季鹰鱼。

飞腾江表曾无匹,著述周南独有馀。准拟书成囊箧满,荆山原不掩璠玙。

乾坤纳纳神禹功,岳五渎四排当中。长江浩淼渎之一,盘勃元气生洪蒙。

尾闾万里注溟澥,地乳三澨穿胁胸。嶓冢华阳自秦蜀,沱潜云梦连苍穹。

熊渠大国撑砥柱,岷川矗怒来磨砻。上牢下牢水漰泻,黄牛峡险浮巴东。

南戒直与汉江合,洞庭彭蠡支流通。沙市城郭笼蜃雾,西塞行箐藏渚宫。

石尤激浪势㶁㶁,鼍鼓结阵声逢逢。武昌白帝纷在眼,天光霞色摇青红。

我来经过驾舴艋,垂堂弗戒行匆匆。二更泊船虎渡口,柁楼星斗垂长空。

孰云意在钁头边,一击圆通彻大千。
大笑低头归去后,饥餐且莫与人伟。
庞公孰谓问头亲,马祖言犹泥齿唇。
吸尽西江禁不住,险崖句里笑翻身。
出剑门兮入剑门,眼空寰宇一闲身。
杖挑一滴江南水,散作西川劫外春。

石壁山头峰插天,石壁山下草如烟。半腰白鹭飞不去,道是岩边漱玉泉。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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