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茶次金鹤筹都转韵三首 其二

感通湾甸讵淆真,彻里灵芽色自新。黄箬包籯充国贡,绛纱裹璧数蛮珍。

长愁露醴浇空腹,欲借云腴润此身。滇蜀毗连容易致,红炉时向竹斋陈。

邱晋成,字云帆,宜宾人。有《古苔室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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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身去国,犯寒挽孤舟。亲友祭我去,乃独与子游。

子实饱文义,辞闽入中州。气劲耻苟合,半岁为我留。

我穷不相弃,同载适宛丘。在困见人情,此意不可酬。

解携春波上,会合知何秋。

女生愿有家,名妾以不聘。
田里亦慕君,又恶不由正。
欲行不问涂,已破宁顾甑。
耕蚕无一廛,庖井要三径。
还家忧患余,挽须儿女竞。
十年宁有此,一寒可无命。
平生晁夫子,得士公室庆。
稍无车马音,复作宾客请。
论文到韩李,念旧说苏郑。
长年断消息,独语谁和应。
此生恩未报,他日目不瞑。
归卧无好怀,扣门有佳听。
诗来雪霜後,更觉天宇净。
少好老未工,持刃授子柄。
上公翊戴肃朝绅,衮绣趋庭下帝宸。
一德格天瞻相业,密不雨协郊禋。
初筵宠锡清格奏,和气融随明日春。
成算自应同寿算,两河黎庶待陶钧。
唇齿标形胜,关河壮邑居。寒山抵方伯,秋水面鸿胪。
君子从游宦,忘情任卷舒。风霜下刀笔,轩盖拥门闾。
平野芸黄遍,长洲鸿雁初。菊花宜泛酒,浦叶好裁书。
昔我芝兰契,悠然云雨疏。非君重千里,谁肯惠双鱼。

一片青山是何处,复岭层峦清可数。春来缥缈生白云,云际连延见芳树。

雨声半夜涨溪流,隐者虚亭近水幽。寻常书帙有真乐,况复同志来扁舟。

展图彷佛沙溪路,四十年馀记曾去。鹅鼻峰高捲翠岚,鸡潭波静澄寒雾。

百川先生富天趣,一笑相逢豁襟度。携酒持鱼踏白沙,共我酣唫不知暮。

先生乘云竟不归,令弟郎曹荣锦衣。每同感慨论畴昔,还忆旧游心不违。

我愧非才侍丹阙,壮岁叨荣已华发。投簪他日或蒙恩,更访沙溪棹明月。

松杪龙山纵目时,龙精长寄万松枝。烟岚忽动遥堪挹,风雨频来暗有期。

半世客怀聊此醉,千年帝力岂予知。高城倚仗空幽兴,安得岩栖日赋诗。

近代丹青谁第一,精绝独数吴兴胡。
魏公家传《摘瓜图》,将军妙笔绝代无。
年深粉墨纷模糊,公命胡也全其污。
鸥波亭前山满湖,宾客不来人迹疏。
以手画肚私传摹,归来三日神始苏。
下笔直与前人俱。
今人不见古人画,古画自与今人殊。
呜呼!眼前不复见此物,吾与购之千明珠。
两崖横绝倚山垠,草径低迷未可分。
潭影乍从明处见,竹香偏向静中闻。
石林万古不知暑,茅屋四邻惟有云。
曳杖行歌羡樵叟,此生何计得随君。

欢笑真无几。才听得、流莺声老,故人行矣。一幅缃枝和泪写,多少酒边深意。

也不分、空山抛弃,独立自矜颜色好,怎春风、输与闲桃李。

襟上泪、甚时洗。

人生荣落何须计。君看我、鲇鱼上竹,冷官滋味。药省兰台吾不愿,薄宦廿年而已。

但及早、买田乡里。他日白头湖上路,好同来、结屋梅花底。

鸥鹭约、倩花记。

钓艇近黄昏,孤篷载夕曛。烟潮归柳港,凉月出蒲根。

短笛云端弄,清讴夜半闻。渔灯明复灭,寂寞度前村。

河堤一决岂天穷,失在当年固白公。谁与麻冈开故道,暂教版籍见山东。

朝来混浩势,我谓没陵谷。渐杀及午中,故道俄然复。

逶迤意何之,湾流仍可掬。白沙被黄滓,量泥宁止斛。

昨夜所至痕,指示颈犹缩。岸坼塍则崩,树倒苗亦覆。

快意几何时,盈虚几已速。

随云步入青牛谷,青牛道士留我宿。
可怜夜久月明中,唯有坛边一枝竹。

我策曾无一策长,一生蚁踏历间忙。持经佛寺新投社,寄食田家旧筑场。

古剑放教龙逐伴,残书分与蠹餐香。不愁死去无名在,化作千年老鹤裳。

银箭金壶清漏长,锦云百队红鸳鸯。春风侍宴苏台畔,歌吹连宵声不断。

盘中绛蜡光玲珑,玉缸霞液玻璃钟。吴王醉拥西施卧,灵岩山头月将堕。

露叶霜枝耐久寒。好花一一抱香乾,夕阳影里几回看。

梦断懒依钗上燕,色衰羞对镜中鸾,防他着雨又辛酸。

春去春来冬复冬,几思虚论未缘逢。
歙溪道赏兄遗迹,勿少龙泓一老龙。

擒虎兕,剉于菟。坐断千圣路头,打破群魔境界。

春来非是爱吟诗,诗是田园尽兴时。蓐食出门天欲曙,荷锄归路月相随。

踏青漫有心情在,耕绿宁甘体力疲。个段工夫偿不足,春来非是爱吟诗。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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