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西山落日

天地垂垂暮,残阳似有情。
未催全岭暗,犹放半山明。
远树微茫见,孤烟惨澹生。
流年从此老,对酒急须倾。

  强至(1022年~1076年),字几圣,杭州(今属浙江)人。仁宗庆历六年(1046年)进士,充泗州司理参军,历官浦江、东阳、元城令。英宗治平四年(1067年),韩琦聘为主管机宜文字,后在韩幕府六年。熙宁五年(1072年),召判户部勾院、群牧判官。熙宁九年(1076年),迁祠部郎中、三司户部判官。不久卒。其子强浚明收集其遗文,编《祠部集》四十卷,曾巩为之序,已佚。清代强汝询《求益斋文集》卷八《祠部公家传》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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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舌唤朝眠,春心动几般。枕痕霞黯澹,泪粉玉阑珊。
笼绣香烟歇,屏山烛焰残。暖嫌罗袜窄,瘦觉锦衣宽。
昨夜三更雨,临明一阵寒。海棠花在否,侧卧卷帘看。
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
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
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
明日巴陵道,秋山又几重。
楚客伤秋意未阑,白云黄菊晚相看。
江湖自足蛟龙卧,粱稻方谋燕雀安。
北望星辰自倚剑,南来消息愧投竿。
浊醪漫向船头醉,追逐轻鸥下碧湍。

水碧纱幮,月圆纨扇,悄悄午窗曾共。祛愁楚艾,照眼安榴,节物把人传送。

无奈长昼如年,莺趁吟情,蝶迷乡梦。怅归期多误,暮云凝望,乱愁如葑。

谁念我、闷对骚经,慵寻遗谱,冷落赴湘琴弄。醒魂正渴,筒碧初乾,买健听人呼粽。

不似归来故园,同泛香蒲,频倾春瓮。尽痴儿騃女,齐唱湖楼兴动。

嗟我性拙疏,平生好泉石。
好景与良辰,风清并月白。
必对佳友朋,一尊陶永夕。
雅志在轻肥,生笑公西赤。
岁晚效一官,粗竭区区力。
所得仅牛毛,罪戾如山积。
与其镇营营,终朝有忧色。
孰若归去来,日作太仓籴。
虽然食不充,野性还自得。
况复二老人,年来多病厄。
杜门奉旨甘,此意自平昔。
端欲务宽闲,初非为矫激。
他日会稽归,期言终不食。
人谁谅此心,交游谩千百。
独幸王夫子,相知如鲍叔。
怜我气早衰,短发仅覆额。
信我非人伪,有意在作德。
余生能几何,舍此将安适。
世路多风波,谈间起仇敌。
且复倒壶觞,乐此承平日。

润逼窗纱,凉侵簟竹,顿添憔悴。将徐又紧,做出几分秋意。

对银屏、幽怀暗牵,素衾清梦谁料理。最怜他此日,纹疏静掩,夹衣初试。

空指。前游地。任罥石苔滋,井栏愁倚。回波涨晚,翠点一池萍碎。

带苍烟、归鸦倦飞,暝阴未破云更起。但虚空、冷荡柔丝,远天都是水。

花神巧学传膏样,不属针一属化工。
疑是环瑶初琢就,一团香雪滚春风。

云去云来山色,潮生潮落江沙。斜日系船渡口,短篱沽酒人家。

早禾渡头不相遇,青山岩前还独归。想见它山逐狐兔,苍鹰掠地马如飞。

醉里闲吟,兴来独往,山静悄无人语。两岸桃花,一溪春水,似忆仙源无路。花上莺啼,云间犬吠,偶到洞仙琳宇。便相留、闲话长生,嗟我委形非故。图画里、昔日天台,当年刘阮,此说荒唐无取。避世秦人,放舟渔子,却恐偶然相与。岭日将沉,林风忽动,吹落半帘红雨。待少焉、月出东方,拄个瘦藤归去。

只合顽金铸阆仙,当歌犹得故人怜。置书怀袖将三岁,作嫁裁衣竟十年。

到岸山光看雨后,过江人物想风前。登临是处成陈迹,粥饭抛时再问缘。

人误天尤厄,身亡国亦休。血膏沙草碧,泪涌雨霖愁。

忠愤偕儿女,清凉负壑丘。遗篇谁解唱,榆塞鬼吟秋。

忠魂今尚在,漫道死无传。浩气冲巴月,丹心映蜀天。

名犹惊众畔,义岂愧前贤。紫诰当年至,簪缨锡冑绵。

令威落魄走京师,次尾伤时老贵池。恋恋故人寒至此,茫茫天道古如斯。

尊前赋鵩才华减,桥上闻鹃世变知。燕市淞壖一明月,相逢何日慰调饥。

者汉初无罪过,祇是头匾眼大。虽然肚里醒醒,开口便先话堕。

如斯出世为人,恰似大虫看水磨。

山色空濛翠欲流,长江清澈一天秋。茅茨落日寒烟外,久立行人待渡舟。

贾生陈治安,难与绛灌列。汲黯触公卿,不得补遗阙。

直道非身谋,古今同一辙。吾观蔡子贤,木讷有志节。

道山得良友,同舍颜色悦。家学传考亭,议论接贤哲。

尘污具瞻地,两疏愤激切。当宁垂宽容,在庭竞称说。

屡章丐投闲,一节往司臬。狱情贵平反,人物宜区别。

要令大江东,精彩与昔别。君诚给谏姿,上恩讵轻绝。

即当宣室对,忠言合稷契。

丛山如破衣,人似虱缘缝。盘旋一线中,欲速不得纵。

高尘接云雾,填塞眼耳空。终朝汗如濯,肤曝烈日痛。

荒驿竖孤烟,喘定一驻鞚。水浆乞茅店,安得量瓶瓮。

出关马已瘏,望岳目犹送。长途聊自遣,羞作步兵恸。

东坡居岭南,乃用鸡毛笔。仅闻值三钱,颇恨不容墨。

昔见吴季子,盛称阎颖花。良工选精毳,不似中缚麻。

猿叟晚狡狯,不能缚鸡卖。偶然用鸡毛,遂传湘中派。

其柔乃过羊,其韧乃敌狼。当年祝鸡翁,居然名其乡。

王郎持鸡毫,索我作大书。君家有家鸡,何似吾家凫。

为郎书一纸,问郎何所似。莫学凫翁章,还寻换鹅字。

  昔之人贵极富溢,则往往为别馆以自娱,穷极土木之工,而无所爱惜。既成,则不得久居其中,偶一至焉而已,有终身不得至者焉。而人之得久居其中者,力又不足以为之。夫贤公卿勤劳王事,固将不暇于此;而卑庸者类欲以此震耀其乡里之愚。

  临朐相国冯公,其在廷时无可訾,亦无可称。而有园在都城之东南隅。其广三十亩,无杂树,随地势之高下,尽植以柳,而榜其堂曰“万柳之堂”。短墙之外,骑行者可望而见其中。径曲而深,因其洼以为池,而累其土以成山;池旁皆兼葭,云水萧疏可爱。

  雍正之初,予始至京师,则好游者咸为予言此地之胜。一至,犹稍有亭榭。再至,则向之飞梁架于水上者,今欹卧于水中矣。三至,则凡其所植柳,斩焉无一株之存。

  人世富贵之光荣,其与时升降,盖略与此园等。然则士苟有以自得,宜其不外慕乎富贵。彼身在富贵之中者,方殷忧之不暇,又何必朘民之膏以为苑囿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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