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亭

一簇人烟密,沿缘杜若洲。市门低有树,山屋迥成楼。

网影斜阳漏,帆痕宿雨收。最宜春水活,槛外狎凫鸥。

清江苏长洲人,字左莪,号筠心。乾隆二十八年进士,官至翰林院侍读学士,以事降主事,乞归。为沈德潜弟子,与曹仁虎等结社,以诗名。性鲠直,不阿权势。尝充方略馆纂修,于准噶尔、回部山川风土,最为熟悉。精通等音字母之学。有《西域图志》、《西域同文志》、《筠心书屋诗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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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云与归鸟,千里片时间。
念我何留滞,辞家久未还。
微阳下乔木,远烧入秋山。
临水不敢照,恐惊平昔颜!

长沙笔墨妙山林,植立如听啸月音。
岸槲不妨俱遂性,一溪闲与照清深。
明月可中庭,雁影沉寒水。
烹金炉冷岁华深,九鼎遗言犹在耳。
深深拨著,宿火通红。
不假一槌成大器,刈禾镰子痴如风。
秋晚台星照命宫,不亨通事亦亨通。
持还赵国连城璧,换我萝窗一枕风。
触目圆池景,荷枯菊已荒。
风寒侵夜枕,霜冻怯晨妆。
江上风翻赤,庭前橘带黄。
题诗欲排闷,对景倍悲伤。

冰鉴传神苦未工,传来恰恰五秋风。又将老丑形骸子,般入刘家画苑中。

三月微霜九畹寒,断香残粉思漫漫。多情公子今何处,白首空歌澧有兰。

野寺僧房远,陶潜引客来。鸟喧残果落,兰败几花开。
真性知无住,微言欲望回。竹风清磬晚,归策步苍苔。

曾忆当年,纵横意气,调笑风流。向紫宫曾咏,金丸翠被,锦鞋曾赋,碧繶缃绚。

赌折搔头,敲残如意,邹衍高谈大九州。都休问,愿拜南柯守,封酒泉侯。

年来自爱清酬。待啸月吟风烟际浮。便五湖遍泛,策非范蠡,一邱自足,客有羊求。

诗酒逃名,渔樵混迹,何异衣鱼与食鸥。人争羡,说延陵道上,又见披裘。

侯谁在矣,东宫诜诜。曰保曰傅,弘道维新。前疑协衡,顾问翼轮。

岂伊张仲,专美前津。涣乎唐德,钦在四邻。齐轨上叶,永垂清尘。

碧轩清胜,俗物无由到。沧江半壁山传照。几窗黄菊媚,天北重阳早。金靥小。秋光秀色明霜晓。手捻清香笑。今古闲身少。放醉眼,看云表。渊明千载意,松偃斜川道。谁会得,一樽唤取溪山老。

森森夜气落寒櫩,閒把离骚酒正酣。忽忆梅花不成语,梦中风雪在江南。

铅华学作内家妆,画出宫眉岁月长。不与东风共摇落,人间天上尽吹香。

周御穷辙迹,夏载历山川。蓄轸岂明懋,善游皆圣仙。

帝晖膺顺动,清跸巡广廛。楼观眺丰颖,金驾映松山。

飞奔互流缀,缇彀代回环。神行埒浮景,争光溢中天。

开冬眷徂物,残悴盈化先。阳陆团精气,阴谷曳寒烟。

攒素既森蔼,积翠亦葱芊。息飨报嘉岁,通急戒无年。

温渥浃舆隶,和惠属后筵。观风久有作,陈诗愧未妍。

疲弱谢陵遽,取累非纆牵。

灵象既分,神皇握枢。其降曰命,有书有图。化彰礼乐,教光典谟。

五经夤序,七纬重敷。

保氏述艺,乐正奠师。良玉缘琢,务德由咨。雅沿俗化,风移运迟。

道不云远,否终则夷。

下武增辉,烝哉体圣。三极彝伦,九服骘政。文以止戈,学以流镜。

国崇上庠,人思下竞。

昭昭储后,悊秀克明。徽若稽古,体睿申情。往行内洁,前言外清。

纡光隆业,让龈胶庭。

敷奥折文,悦书敦史。六诗开滞,三易机理。光耀程辉,华翻丽起。

尊圣明贤,释兹敬礼。

仪形初盥,容祗荐陈。罍鬯清飨,俎实芳礼。登歌奏阕,有司告神。

以介景福,庆无不臻。

祝史赞撤,敛圭轩燕。笙镛列阶,展声宿县。舞节金石,歌依越练。

交袖折羽,流龠清殿。

傧仪接贽,相诏初筵。峨峨台弁,灼灼藩蝉。时英整笏,胄子端篇。

大观在上,于斯盛焉。

云行雨施,品物甄流。敷荣散春,兰芬曜秋。道洽虽均,蒙固难周。

进垂智效,退惭山丘。

春郊试屐半晴天,春事椿椿尚可怜。风亚莺簧疏隔柳,雨肥花绽净含烟。

当窗稚女调轻蝶,抛镜山妻护短弦。何处酒帘深树里,一声渔笛夕阳前。

疏雨过城头,城高易感秋。明朝重九节,动我故乡愁。

世乱同为客,天涯此唱酬。晚晴山月上,洗盏更登楼。

绿叶迎春绿,寒枝历岁寒。愿持柏叶寿,长奉万年欢。

逃名谁识圭年老,别思秋江余画稿。吊鹤空归曲沃园,浮家莫问崇明岛。

当时两马载书卷,周览中区恣搜讨。都门古寺偶停骖,历下东湖旋就道。

至今遗迹人尚思,对客炊羹事堪考。离披书带想阶戺,郁勃虬枝动鳞爪。

先生精灵何所寄,落叶荒榛不可扫。糟粕空将蠹简求,弋罗仰视鸿飞藐。

绣衣使者老给事,骑马避人焚谏草。犹登礼堂肃瞻谒,共荐溪毛勤采芼。

觞咏恍依兰上里,云山直接花蒲保。群贤连社答形影,满座龙门叹淑皓。

春游城郭天气新,归路林花诗句好。猛思江海多旌旗,不觉风尘杂襟抱。

郡国谁寻利病书,功名且试河山表。白头吟望独低垂,无复飞腾驰翰藻。

波流汤汤,逝不竭兮。出日入月,景不灭兮。人命无常,递相阅兮。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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