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贤堂

筑堂傍西庑,非悦轮奂美。
公余竟何之,行行辄至止。
纷纭屏玩好,周遭罗经史。
晤对今伟人,尚论古君子。
择善固毋倦,胜良自自喜。
卫公骨虽朽,妙语犹在耳。
蔡洸 宋,仙游人,蔡伸子,字子平,以荫补将仕郎,历知镇江府。会西溪卒移屯建康,舳卢相衔,时久旱,郡民筑陂储水灌溉,漕司檄郡决之,父老泣诉,洸曰:吾不忍获罪百姓也,却之。已而大雨,漕运通,岁亦大熟,后迁户部尚书,未几奉词归,囊无馀资。
  猜你喜欢

赤日黄埃,梦不到、清溪翠麓。空健羡、君家别墅,几株幽独。

骨冷肌清偏要月,天寒日暮尤宜竹。想主人、杖履绕千回,山南北。

宁委涧,嫌金屋。宁映水,羞银烛。叹出群风韵,背时装束,竞爱东邻姬傅粉,谁怜空谷人如玉。

笑林逋、何逊漫为诗,无人读。

阁上束三千卷,墙角弃二尺檠。
此玉函方不载,无金篦刮亦明。

堤树无风荫绿波,游鱼队队镜中过。惟应赤鲤乘桃浪,夜半飞腾奈尔何。

圣代全高尚,玄风阐道微。筵开百僚饯,诏许二疏归。

仙记题金箓,朝章换羽衣。悄然承睿藻,行路满光辉。

不饮又不醉,子今有何罪。疾呼遂不应,痛恨此潭水。

履度如履冰,犹恐有不及。毫釐傥不念,放去如决拾。

桑乾负戟又葱河,万里奔驰两鬓皤。懒听军书徵姓字,强将病骨曳干戈。

千山风鹤闻声惮,一辈沙虫奈老何!似此颓唐呼不起,淮阴无计将多多。

间世生英杰,呈时瑞幅员。
昔为天下宰,今作地行仙。
帝渴梅调鼎,民思楫济川。
元戎辞屏翰,珍馆逸林泉。
勋业麒麟上,声名奏华颠。
落成新紫府,拂拭旧青毡。
暇日来簪履,春风可管弦。
莲开花十丈,桃熟岁三千。
云驻东山境,星辉北斗躔。
笑谈皆雨露,指顾即隐甄。
乌景行添线,蟾华且上弦。
垂弧当纪节,称兕正迎年。
四海俱蟾爷,三宫助祝延。
匹休和有宋,受福决无边。
试吏如孤远,蒙恩夙记怜。
姓名勤剡奏,庖廪费周旋。
顶踵思持报,丝毫力未宣。
一凭难老颂,再炷博山烟。
愿把如椽笔,重归秉化权。
倍书中令考,稳稳载貂蝉。
天使出霜台,行人择吏才。传车春色送,离兴夕阳催。
驿绕巴江转,关迎剑道开。西南一何幸,前后二龙来。

穹林拥精庐,奇石林端起。玲珑蛟兔穴,编缀东方齿。

峨峨倚高寒,落落负壮伟。何人缀好事,诛薙发天閟。

杰阁冠其颠,幽亭踞其趾。五峰天际来,纵臾供燕几。

吾闻零陵郡,地蕴清淑气。法当产瑰奇,钟秀乃在此。

何当蜡吾屐,尽揽入胸次。融成九华诗,写作菱溪记。

却笑奇章公,班班刻名字。

封书退贼不念《法华经》,不理《梁皇忏》,贼人来至,情理何堪!

法聪待向前,便把贼来探,险把佳人遭坑陷,消不得小书生一纸书缄。

杜将军风威勇敢,张秀才能书妙染,孙飞虎好是羞惭。

奇树如蛟蜃,盘骫上虚空。孤生虽异桂,半死反如桐。

香带金炉气,色映绮钱中。灵从后皇服,年随天地终。

常瞻北枝翠,终古郁葱葱。

玉堂视草屋三间,尽日鳌峰相对閒。身遇太平铃索静,题名篆毕又南还。

东海水虽大,精卫心不移,衔石填海有满时。有满时,海有底,吁嗟人心不如海。

  古之贤人,其所以得之于天者独全,故生而向学,不待壮而其道已成。既老而后从事,则虽其极日夜之勤劬,亦将徒劳而鲜获。姚君姬传,甫弱冠而学已无所不窥,余甚畏之。姬传,余友季和之子,其世父则南青也。亿少时与南青游,南青年才二十,姬传之尊府方垂髫未娶。太夫人仁恭有礼,余至其家,则太夫人必命酒,饮至夜分乃罢。其后余漂流在外,倏忽三十年,归与姬传相见,则姬传之齿已过其尊府与余游之岁矣。明年,余以经学应举,复至京师。无何,则闻姬传已举于乡而来,犹未娶也。读其所为诗赋古文,殆欲压余辈而上之,姬传之显名当世,固可前知。独余之穷如曩时,而学殖将落,对姬传不能不慨然而叹也。

  昔王文成公童子时,其父携至京师,诸贵人见之,谓宜以第一流自待。文成问何为第一流,诸贵人皆曰:“射策甲科,为显官。”文成莞尔而笑,“恐第一流当为圣贤。”诸贵人乃皆大惭。今天既赋姬传以不世之才,而姬传又深有志于古人之不朽,其射策甲科为显官,不足为姬传道;即其区区以文章名于后世,亦非余之所望于姬传。孟子曰:“人皆可以为尧舜”,以尧舜为不足为,谓之悖天,有能为尧舜之资而自谓不能,谓之漫天。若夫拥旄仗钺,立功青海万里之外,此英雄豪杰之所为,而余以为抑其次也。

  姬传试于礼部,不售而归,遂书之以为姬传赠。

荷锸开畦四月天,不须好雨润芳田。真阳融尽阴山雪,顷刻飞来百道泉。

零陵郡北云帆落,信美台前江月明。
石浅风高滩濑急,孤舟一夜听寒声。

西风将冷入窗纱,旅况无端百感加。万里梦魂惟白发,一年光景又黄花。

此身好类沙头雁,何日当归海上家。不尽乾坤心事在,倚楼吟对夕阳斜。

昔贤高咏地,杖策此重经。萧瑟闲亭外,风潭入杳冥。

夕阳芳草碧,疏雨远山青。遥指南禅寺,钟声烟际听。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