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移知贺州

溪石胶船秋濑微,南山巉空势峨巍。
风露气严花草腓,天色漻漻初雁飞。
君子往守东南圻,旟旟彩错如翔翚。
象茜照地荣笏衣,先后隶从何颀颀。
初君治县参德威,吾人涵濡乐以肥。
念今夺去失所依,出者遮行居者希。
我思群公坐天围,心与星斗争光辉。
荐贤绌否言无违,迅若发石乘高机。
何此茂器时所稀,噤无一语为发挥。
敢作此什传王畿,旦暮玺书来敕归。
曾巩
  曾巩(1019年9月30日-1083年4月30日,天禧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元丰六年四月十一日),字子固,世称“南丰先生”。汉族,建昌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市西)。曾致尧之孙,曾易占之子。嘉祐二年(1057)进士。北宋政治家、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为“南丰七曾”(曾巩、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之一。在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上贡献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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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发炎景中,芳春独能久。因风任开落,向日无先后。
若待秋霜来,兰荪共何有。
东流江水鸭头春,南隔高原背驿尘。
便使滩声能怨别,此愁不独北归人。

豹皮羊角食无冤,烦助先生苜蓿槃。便敕佐饔淹苦酒,春馀调笔要多酸。

其一
  有屠人货肉归,日已暮,欻一狼来,瞰担上肉,似甚垂涎,随尾行数里。屠惧,示之以刃,少却;及走,又从之。屠无计,思狼所欲者肉,不如姑悬诸树而早取之。遂钩肉,翘足挂树间,示以空担。狼乃止。屠归。昧爽,往取肉,遥望树上悬巨物,似人缢死状。大骇,逡巡近视之,则死狼也。仰首细审,见狼口中含肉,钩刺狼腭,如鱼吞饵。时狼皮价昂,直十余金,屠小裕焉。缘木求鱼,狼则罹之,是可笑也。

其二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

  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

  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其三
  一屠暮行,为狼所逼。道旁有夜耕所遗行室,奔入伏焉。狼自苫中探爪入。屠急捉之,令不可去。但思无计可以死之。惟有小刀不盈寸,遂割破狼爪下皮,以吹豕之法吹之。极力吹移时,觉狼不甚动,方缚以带。出视,则狼胀如牛,股直不能屈,口张不得合。遂负之以归。

  非屠,乌能作此谋也!

  三事皆出于屠;则屠人之残爆,杀狼亦可用也。

素馨玉洁小窗前,采采轻花置枕边。
仿佛梦回何所以,深灰慢火养龙涎。

燕燕兮于飞,深深兮重闱。朝捲帘兮放燕出,暮捲帘兮待燕归。

朝朝暮暮兮燕无我违,胡然兮一旦燕惊飞而不下,怅巢是而人非。

万里兮乌衣,去此兮畴依。岂无连云画栋兮,诚不忍其故栖。

松楸郁郁兮京口之垄,逝将衔泥兮相孝子而营冢。

一自燕京别,重逢是五霜。今朝又分手,千里塞烟长。

红芳老尽绿阴肥,到处杨花作雪飞。塞北从来无杜宇,不知何物动春归。

苍鹤飞来水竹幽。初弦凉月一帘秋。木犀花底试新篘。凤味砚供无尽藏,龙飞榜占最高头。慈闱洗眼看封侯。

我如老马怯征鞍,推起东窗欲起难。昨日风雷驱雹过,满衣明月五更寒。

月下潮生红蓼汀。浅霞都敛尽,四山青。柳梢风急堕流萤。随波处,点点乱寒星。
别语寄丁宁。如今能间隔,几长亭。夜来秋气入银屏。梧桐雨,还恨不同听。

小壑连旬里,轻桡泛绿溪。春寒花信晚,水涨野桥低。

漠漠烟中柳,胶胶午后鸡。乱云飞不尽,又过夕阳西。

雨阻龙山会,云荒戏马台。
且看黄菊放,休待白衣来。
事业书千卷,功名水一杯。
登临聊复尔,吟啸漫徘徊。

悠悠佛境清,扰扰众喧歇。閒持一卷经,坐对千峰日。

行过晴溪鸟柏弯,清漪犹自照苍颜。
□□□□□□□,举酒欣然得绿环。
鱼为知机潜别浦,兰因避俗住空山。
老夫自觉无多事,且喜宾朋时往还。
水色连天色,风声益浪声。旅人归思苦,渔叟梦魂惊。
举棹云先到,移舟月逐行。旋吟诗句罢,犹见远山横。

城楼多峻极,列酌恣登攀。迥林飞鸟上,高榭代人间。

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今年菊花事,并是送君还。

眼里耳里绝纤尘,铁眼铜晴觑不破。
蚊子排头铜铁钉,上下四维俱匌匝。
只将此语报深恩,朵朵红莲火里发。

妾本良家子,玉颜照明都。十三学楚舞,十八未嫁夫。

齐眉缠锦段,全臂络真珠。春风转罗袖,明月坠琼琚。

一舞舞《浑脱》,再舞舞《来苏》。为君千万舞,托君以贱躯。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修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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