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有二年春,公伐邾,取须句。夏,宋公、卫侯、许男、滕子伐郑。秋,八月丁未,及邾人战于升陉。冬,十有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师败绩。
楚人伐宋以救郑。宋公将战。大司马固谏曰:“天之弃商久矣,君将兴之,弗可赦也已。”弗听。冬十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司马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公曰:“不可。”既济而未成列,又以告。公曰:“未可。”既陈而后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门官歼焉。
国人皆咎公。公曰:“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子鱼曰:“君未知战。勍敌之人,隘而不列,天赞我也。阻而鼓之,不亦可乎?犹有惧焉!且今之勍者,皆我敌也。虽及胡耇,获则取之,何有于二毛?明耻教战,求杀敌也。伤未及死,如何勿重?若爱重伤,则如勿伤;爱其二毛,则如服焉。三军以利用也,金鼓以声气也。利而用之,阻隘可也;声盛致志,鼓儳可也。”
偶赋山川行路难,浮名十载避诗坛。贵人相讯劳相护,莫作人间清议看。
屐痕处处穿花入,不惜衣沾惜花湿。彊欲别花且远看,虎山桥头带雨立。
每爱孤山静思凝,岁寒不脱柏青青。暗中参得横斜趣,不费陶潜影答形。
凌空怪石竞嵯峨,举首青天近几多。足下白云乘不得,身无仙骨待如何。
谁复风流斗凤团,天人丰骨想毫端。楚吟翻泣铜仙泪,共洒秋风玉井寒。
杨柳人家春昼长,落花庭院燕飞忙。买鱼沽酒黄河上,傲杀南风三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