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

饱啖槟榔不是贫,无分妍丑尽朱唇。颇嫌水族名新妇,却爱山蕉号美人。

剧演南腔声调涩,星移北斗女牛真。生憎负贩犹罗绮,何术民风使大淳。

清浙江钱塘人,字贞吉,号九池。雍正元年进士。官至御史,曾巡视台湾。有《周易原始》、《读经小识》、《碧山楼古今文稿》、《柱下奏议》、《台湾府志》、《浣浦诗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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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波上白,风送夜声寒。
数点蒹葭露,浑疑泪眼看。
山根山清泉,云自九天落。
风潮带江腥,天黑鱼龙泊。
何当寸云敷,一洒偏寥廓。
沧浪勿复歌,吾缨久已濯。
土润伏新金,阳歊困亭午。
曦御驻片骖,朱光彻厚土。
鸟雀噪阶除,蛙蚓鸣草莽。
簿领抗尘容,茅檐庇环堵。
蜂虿乱绳床,蚊虻隐雷鼓。
棕拂徒尔为,青蝇敢予侮。
避喧空百虑,对食但三吐。
举箑未摇风,挥汗已成雨。
那能速冠巾,谁复对宾主。
岂唯眩生花,坐觉气如缕。
南方有高楼,兀然蔽华宇。
抠衣倦跻攀。策杖愁伛偻。
俄顷叩云端,飘萧开洞府。
新凉飒尔来,旧暑脱然愈。
清池涌波澜,疏昨穿牖户。
夜气袭冰霜,月明粲珪珇。
乌鹊倦飞还,游鱼清可数。
珍果走金盘,清谈挥玉尘。
群籁正嚣嚣,幽梦方栩栩。
何当食琼浆,一夕生毛羽。

暖律催花蘤,晴晖活柳枝。发生虽有信,造化本无私。

昨夜南山雨,西溪不可渡。
溪边布縠儿,劝我脱破袴。
不辞脱*溪水寒,水中照见催租瘢。
满宫明月梨花白,故人万里关山隔。金雁一双飞,泪痕沾绣衣。
小园芳草绿,家住越溪曲。杨柳色依依,燕归君不归。

燠馆风帘软,红槽榨酒,冬宵温煦。筝琶狎宴,是延秋杂爨,华清全部。

一声入破,乍催宴、庭花无数。蓦提起、年少疏狂踪迹,许多情绪。

记得江南燕乳。杏花村、绿杨才絮。恁时节、惯量珠买笑,醵锦酬舞。

落拓半生好梦。风和雨、都吹去。可怜白发重经,酒旗戏鼓。

小市犹依海,横桥欲跨汀。
雨余榕径冷,春晚苎田青。
薄宦低豪气,浮生惜壮龄。
急流归亦好,忧患饱曾经。

世美堂前事,人间能几何。一门三执法,二世十登科。

袍笏床头满,勋名宇内多。晓来看山色,佳气正峨峨。

西子湖边杨柳花。随风随雨落天涯。莫教飞入湖中去,化作浮萍不恋家。

三清未可觌。
一气且空存。
所愿回光景。
拯难拔危魂。
若蒙丸丹赠。
岂惧六龙奔。

桑坡麦垄行百里,解鞍夜宿清漳湄。清漳悠悠引通浦,茅庐竹屋相因依。

米盐一鬨商估集,舍人夺席厨争炊。试登高阜望陶牧,平原沃野何逶迤。

俗传范子计然地,民生卤莽今如斯。荆关四冲古战国,往往赤子多歼夷。

土人客户几更变,向之昭屈馀几希。欲从故老问遗迹,百年而上无能知。

地名多与载史合,荒城大冢犹依稀。沮漳二水楚之望,以此取證他无疑。

古称锡穴最深阻,方城汉水为城池。奈何形胜不足恃,豪杰杀尽名都隳。

自从秦汉至今日,率不百年逢乱离。隰皋衍沃但茅苇,时康尚欠人扶犁。

焉得英雄守四极,封殖生齿令繁滋。玉州平州古砖甓,令人想见升平时。

亲炙先生已有年,深知蕴蓄冠群贤。德全圣学相传后,心契人文未画前。

造化经纶图要妙,太虚聚散语精研。于今遗世真无愧,祇使愚蒙痛自怜。

仗气凌人岂可亲,只将范泰是知闻。
缘何唤作云霞友,却恐云霞未似君。
揖仙亭上观秋涨,坐我吴江云水乡。
好风特地送帆开,刺破芦花雪几堆。
浪裹烟波渔唱歇,岸头更点雁声催。
船空载取月同云,蓬破偷将天入来。
拂早起看鸥睡醒,笑侬抹过子陵台。
吴淞江上流来水,鸭绿粼粼漾清泚。
东风无力蔼清光,一片縠纹吹不起。
夜来雨涨三尺深,鵁鶄鸂鶒争浮沉。
芹芽迸土抽白玉,柳线拂浪摇青金。
锦袍先生乘一舸,此处恍然天上坐。
閒听渔郎唱棹歌,遥指奇峰三四朵。
堤旁有人新结庐,轩窗瞰水宜幽居。
村童唤渡去沽酒,野叟就船来买鱼。
风清月淡堪娱乐,笑掬沧浪缨可濯。
何须寻访武陵溪,不必思吞云梦泽。
下流香水正迟迟,草边得句何新奇。
地灵人杰萃斯景,尚传灵运严维诗。
桃花浪暖鱼游处,三十六鳞欲飞举。
有龙若向此中蟠,早为苍行作霖雨。

夜帐星辰陨,东南哭素旃。出身经百战,授钺感衰年。

闻道楼船返,翻愁铁瓮坚。壶头师未捷,怊怅马文渊。

自君龆龀日,书剑远相从。故国十千里,关山一万重。

蹉跎嗟往事,牢落笑前踪。又抱还家梦,云霄几日逢。

  柳先生曰:越人少恩,生男女,必货视之。自毁齿以上,父兄鬻卖以觊其利。不足,则取他室,束缚钳梏之,至有须鬣者,力不胜,皆屈为僮。当道相贼杀以为俗。幸得壮大,则缚取幺弱者,汉官因以为己利,苟得僮,恣所为不问。以是越中户口滋耗,少得自脱。惟童区寄以十一岁胜,斯亦奇矣。桂部从事杜周士为余言之。

  童寄者,柳州荛牧儿也。行牧且荛,二豪贼劫持反接,布囊其口。去逾四十里之虚所卖之。寄伪儿啼,恐栗,为儿恒状,贼易之,对饮,酒醉。一人去为市,一人卧,植刃道上。童微伺其睡,以缚背刃,力下上,得绝,因取刃杀之。逃未及远,市者还,得童,大骇,将杀童。遽曰:“为两郎僮,孰若为一郎僮耶?彼不我恩也。郎诚见完与恩,无所不可。”市者良久计曰:“与其杀是僮,孰若卖之?与其卖而分,孰若吾得专焉?幸而杀彼,甚善。”即藏其尸,持童抵主人所。愈束缚,牢甚。夜半,童自转 ,以缚即炉火烧绝之,虽疮手勿惮;复取刃杀市者。因大号,一虚皆惊。童曰:“我区氏儿也,不当为僮。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愿以闻于官。”

  虚吏白州,州白大府。大府召视儿,幼愿耳。刺史颜证奇之,留为小吏,不肯。与衣裳,吏护还之乡。乡之行劫缚者,侧目莫敢过其门。皆曰:“是儿少秦武阳二岁,而讨杀二豪,岂可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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