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荷湖二首 其二

悲风我眼涩,酸狖我耳愁。我颠水没马,我起雪满裘。

百里不逢人,岂有烟火投。却倚青璧望,白雾满九州。

苍苍运乃尔,何地放我忧。夜卧梦成魇,犹疑拔山湫。

曾巩
  曾巩(1019年9月30日-1083年4月30日,天禧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元丰六年四月十一日),字子固,世称“南丰先生”。汉族,建昌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市西)。曾致尧之孙,曾易占之子。嘉祐二年(1057)进士。北宋政治家、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为“南丰七曾”(曾巩、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之一。在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上贡献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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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仙最所长,画牛诚绝笔。围模大小定,毛孔不少失。

膊腕与腹胯,一牛动数日。惟我颇得之,卧起尽纤悉。

高歌宴罢月初盈,诗情引恨情。烟露冷,水流轻,
思想梦难成¤
罗帐袅香平,恨频生。思君无计睡还醒,隔层城。
春深花簇小楼台,风飘锦绣开。新睡觉,步香阶,
山枕印红腮¤
鬓乱坠金钗,语檀偎。临行执手重重属,几千回。
银汉云情玉漏长,蛩声悄画堂。筠簟冷,碧窗凉,
红蜡泪飘香¤
皓月泻寒光,割人肠。那堪独自步池塘,对鸳鸯。
金风轻透碧窗纱,银釭焰影斜。欹枕卧,恨何赊,
山掩小屏霞¤
云雨别吴娃,想容华。梦成几度绕天涯,到君家。
春情满眼脸红消,娇妒索人饶。星靥小,玉珰摇,
几共醉春朝¤
别后忆纤腰,梦魂劳。如今风叶又萧萧,恨迢迢。
星星世界遍诸天,不计三千与大千。
倘亦乘槎中有客,回头望我地球圆。

糟丘欲颓酒池涸,嵇家小儿厌狂药。自言欲绝欢伯交,亦不愿受华胥乐。

陆郎手着茶七经,却荐此物甘沈冥。先焙顾渚之紫笋,次及扬子之中泠。

徐闻蟹眼吐清响,陡觉雀舌流芳馨。定州红瓷玉堪妒,酿作蒙山顶头露。

已令学士夸党家,复遣娇娃字纨素。一杯一杯殊未已,狂来忽鞭玄鹤起。

七碗初移糟粕觞,五弦更净琵琶耳。吾宗旧事君记无,此醉转觉知音孤。

朝贤处处骂水厄,伧父时时呼酪奴。酒耶茶耶俱我友,醉更名茶醒名酒。

一身原是太和乡,莫放真空落凡有。

判姓分衔,纵五尺、二分宽窄。雕镂出,一行细字,堪陪玉尺。

左右分陈监试案,收藏不到司衡席。认经房、卷面印分明,存稽核。

天人界,鸿沟画、云霄路,函关隔。发军符,好风吹送,几行飞翮。

半喜犹争文字命,终身已注师生籍。抱遗珠、借慰老儒心,嗟何益。

投闲非避世,导引学修真。物外元无事,壶中别有春。

水声清梦寝,山色上衣巾。已矣将安往,乡关渺战尘。

人间初未识奇木,子落蟾宫秋政芳。
托根底事在幽谷,要伴清都山水郎。

山河零落海为池,祀夏原图一旅支。岛上不归齐壮士,天涯犹索赵孤儿。

藤萝影挂深宫梦,鹦鹉魂涵逝水悲。千载腥风忠义恨,补天端仗圣明时。

纤者尻益高,詹诸钝爬沙。篙师跌臕熊,又若曝肚蛙。

一上复一上,舟如缘边虾。游游竞尺寸,终见舌胜牙。

哀哉水不平,民劳致堪嗟。万一缆中断,倒冲宁救邪。

念昔榜铜水,滩更多于麻。祼挽冰雪底,髀骭红霞霞。

锥刀利能几,不给半箸奢。努力潕阳船,腰环犹可誇。

尘埃困人恒作恶,开卷惊看雪满楼。安得眼前有此屋,仍呼陶谢与同游。

华馆耿不寐,芳春催赏心。水际月微白,零露花气深。

东峰曙色动,茂树鸣幽禽。时景觉易晏,宿昔成华簪。

岂无济时意,自顾力不任。孤吟倚前楹,恻怆遗哀音。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南村晋处士,汐社宋遗民。湖海归来客,乾坤定后身。

竹堂吟暮雨,山鬼哭萧晨。莫向厓门去,霜风正扑人。

蜀锦华堂,宝筝频送花前酒。妖娆全在半开时,人试单衣后。花前围春竞秀。如红潮、玉腮微透。欲苏还坠,浅醉扶头,朦胧晴画。
金屋名姝,眼情空贮间眉岫。世间还有此娉婷,拚尽珠量斗。真艳可消受。倩莺催、天香共袖。冷烟庭院,淡月梨花,空教春瘦。

烟锁浓香,叶低花亸经微雨。湘妃无语。洒泪临沙渚。

门掩春寒,翻却梨花句。清如许。玉盘擎处。雅胜铜仙露。

我闻神仙之国伐毛兼洗髓,远在西海西边蓬莱之弱水。

我生有梦不可到,髣髴君家画图里。溪流冷浸玻瓈天,层峦叠嶂含云烟。

渡头杨柳绿如染,洞口桃花红欲燃。老夫已借过眉杖,来听松泉弄幽响。

云中鸡犬知几家,胡麻已熟雕胡掌。此中此乐何纡馀,赴陇无烦来鹤书。

便欲相从学耕钓,细和山声同水调。

古岩月色锁重云,枯木迎芳晓带春。昨夜星河转南斗,金鸟随凤过天轮。

近得水云看,门长侵早开。到时微有雪,行处又无苔。
劝酒客初醉,留茶僧未来。每逢晴暖日,唯见乞花栽。
门不当官道,行人到亦稀。故从餐后出,方至夜深归。
开箧拣书卷,扫床移褐衣。几时同买宅,相近有柴扉。

雨过西山半绿苔,烟岚硉兀翠屏开。归云欲逐硉峰动,返照疑从叠巘来。

袅袅晴光摇草树,葱葱远色入楼台。望中遥识盘龙处,王气氤氲锁碧隈。

曙月当窗满,征人出塞遥。画楼终日闭,清管为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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