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承赞(859~932) 字文尧(一作文饶),晚年号狎鸥翁,莆阳兴福里竹啸庄(今北高镇竹庄村)人。翁氏为礼乐名家,东南茂族,其先京兆人也。曾祖何,官检校右散骑常侍;祖则,官大理司直;父巨隅,荣王府咨议参军,赠光禄少卿,累迁少府监,居兴福里,见其地“前有海水朝宗,后有竹林环荫”,遂名其乡“竹啸翁庄”。
惊风飘白日。
忽然归西山。
圆景光未满。
众星灿以繁。
志士营世业。
小人亦不闲。
聊且夜行游。
游彼双阙间。
文昌郁云兴。
迎风高中天。
春鸠鸣飞栋。
流猋激棂轩。
顾念蓬室士。
贫贱诚足怜。
薇藿弗充虚。
皮褐犹不全。
慷慨有悲心。
兴文自成篇。
宝弃怨何人。
和氏有其愆。
弹冠俟知己。
知己谁不然。
良田无晚岁。
膏泽多丰年。
亮怀璠玙美。
积久德愈宣。
亲交义在敦。
申章复何言。
南华老明师,遗像颇清古。昔为挂空月,今作归云土。
云来初无心,云去定何处。空馀暗窦泉,翠盎含白乳。
华堂谁复枝,缺甃久未补。林深自成风,山润疑欲雨。
穷幽眼未餍,曳杖足已苦。入山无与迎,出山信谁阻。
有客自去来,山僧无一语。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 。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辨,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予者哉?
辜负看花又一春,百年彊半几年身。未能徇性难违性,且复随人苦畏人。
昨日明朝江北路,千盘万折陇头尘。如痴如醉还如梦,渐觉腾腾欲任真。
凶贼意何惨,杀人焚其庐。我命虽仅免,我家已为墟。
譬如巢南鸟,巢破不得居。朔风吹黄草,飞去将何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