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

传得栴檀相甚奇,绀容光彻照须弥。桥头尊者来瞻礼,应忆灵山听法时。

(1029—1101)台州宁海人,字正元,别号赤城。胡瑗私淑弟子。英宗治平二年进士。历知五县,官至京西北路提点刑狱,慷慨建白,务恤民隐,尝与苏轼论水利,凡兴复陂塘五十有五,秩满去,民为立祠。有《易解》、《赤城集》、《伤寒救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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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寺乱来为县驿,荒松老柏不生烟。
空廊屋漏画僧尽,梁上犹书天宝年。
骄马花骢。柳陌经从。小春天、十里和风。个人家住,曲巷墙东。好轩窗,好体面,好仪容。
烛灺歌慵。斜月朦胧。夜新寒、斗帐香浓。梦回画角,云雨匆匆。恨相逢,恨分散,恨情钟。
映竹水田分,当山起雁群。阳峰高对寺,阴井下通云。
雪昼唯逢鹤,花时此见君。由来禅诵地,多有谢公文。
左思裁赋日,王充作论年。光随锦文发,形带石岩圆。
积润循毫里,开池小学前。君苗徒见爇,谁咏士衡篇。

火伞漾中流,炎风撼叶舟。热几堪炙手,矮莫可抬头。

昼困杯为却,宵蚊扇不休。清凉一榻地,得此足优游。

浩荡离愁白日斜,
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

晨登吴山上,四望长叹嗟。借问胡叹嗟?狭路险且邪。

子胥竭忠谏,抉目为夫差。宰嚭路逢迎,越刃复相加。

守正累则多,从人祸亦奢。遭逢贵明良,不尔俱泥沙。

学书不成去学剑,抛却铅丹买弓箭。六韬不直一文钱,穰苴终作灌园汉。

稻黍不收收莠荑,勉将方口救穷贱。古纸烟黄书一通,赤日方街磨大砚。

涔波只沬濡枯鱼,十年不识孔方面。记得魁梧美少年,手把牙签颂书传。

花前月下几吟哦,颠书自扫白团扇。高冠大袖走文场,身经大小百馀战。

几年面上堆紫烟,直腰曲背走乡县。家园卖尽子依人,不及西家老曹掾。

身宫磨蝎命驿马,五行劳碌君自见。诗能穷人穷者工,瘦岛寒郊无饱顿。

新诗字字挂人口,不与妻儿充饥咽。如今贵者不读书,腹中犹如酒食店。

自来好语出饥肠,一字堪酬五十绢。我亦辞官作乞儿,他时同入歌妓院。

通津津口钓鱼还,十里澄潭两岸山。风便送归杨柳渡,月明留醉荔枝湾。

沧桑阅尽须眉古,波浪经多梦寐閒。閒对白鹅搔白发,与君同寄水云间。

天边倚萧寺,小阁翠微中。
烟霭三峰秀,松杉一径通。
潮音从耳悟,尘虑转头空。
堪笑林间弋,犹思落塞鸿。

旅夜不成眠,棂风吹败纸。驾言向中途,町蹊随迤逦。

孤月憩岩巅,遥山潜雾里。村鸡听三号,舆夫行五里。

曙色犹朦胧,道旁暂休止。星影辨前林,滩声知近水。

临流掬月光,一漱凉侵齿。欲下舆舆眠,吟情时复起。

春风吹袖著栏干,薄雾初收雪未残。拟折梅花遮远日,愁看直北是长安。

古瓦颓垣迹已陈,孤猿别鹤自哀吟。
可怜丛桂烟芜没,惟有一池春水深。
秀木千章新过雨,寒山一带暮伤心。
清风明月时来此,梦断云飞何处寻。

莼鲈归思满吴淞,渺渺江云隔几重。画舫柳垂春斗酒,香林梅发晓携筇。

暮潮雨歇过三泖,明月烟深到五茸。何日更来寻旧约,寒山同听夕阳钟。

竹篱茅舍处,此是陆家村。
惟有鹤看屋,更无人到门。
古琴长挂壁,春酒自盈樽。
似隐还非隐,幽居亦寓言。

绿窗人静篆烟消,春引诗情上柳条。正欲寻题无觅处,小鬟报道是花朝。

数载书生戎马间,杜陵史笔寄瀛寰。采风若选东征集,咄咄吟中见一斑。

自君之出矣,寒尽岁还来。妾心如铁石,争向被春催。

枝头忽讶容颜改。一年一度花开谢。何苦怨东风。繁华如此终。

几番梅雨足。子满浓阴绿。万物何生成。须知天地心。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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