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郑信卿参政

阙下相看未忍分,过门谁料不逢君。
竟参华省江南去,定有新声天上闻。
夜静每劳瞻紫气,春深几欲和《停云》。
豫章台下南归路,何日论心到夕曛?
程钜夫(1249年—1318年),初名文海,因避元武宗海山名讳,改用字代名,号雪楼,又号远斋。建昌(今江西南城)人,祖籍郢州京山(今属湖北)。元朝名臣、文学家。程钜夫少与吴澄同门。南宋末年,随叔父降元,入为质子。因受元世祖赏识,累迁至集贤直学士,并参与编修《成宗实录》、《武宗实录》。延祐五年(1318年)去世,年七十。泰定二年(1325年),追赠大司徒、柱国,追封楚国公,谥号“文宪”。程钜夫历事四朝,为当时名臣,其文章雍容大雅,诗亦磊落俊伟。有《雪楼集》三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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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云笼晓,玉树悬秋,交加金钏霞枝。人起昭阳,禁寒粉粟生肌。浓香最无著处,渐冷香、风露成霏。绣茵展,怕空阶惊坠,化作萤飞。
三十六宫愁重,问谁持金锸,和月都移。掣锁西厢,清尊素手重携。秋来鬓华多少,任乌纱、醉压花低。正摇落,叹淹留、客又未归。
讲罢闲来立矮阑,袈裟衣薄翠光寒。
请师莫起云屏想,只作当年面壁看。

丈人手笔与仙通,点化虚无若转蓬。妙寄千言千嶂外,全收万象一檐中。

深堂细篆观澄水,落日危栏数去鸿。更压小槽囊古锦,共临高处待春风。

烹金炉里脱胚{左车右军},妙斲初无爷凿痕。
汝质自成瑚琏器,我侬甘作破沙盆。

昭觉芙蕖万炬红,马蹄无处避香风。胜游似梦难重省,最忆琼酥点缀工。

金兰之猗猗兮。写我心以贻兮。聊与子同归兮。

我昔东游何所睹,山川步步伤甲午。忽观壁画使我惊,身入庚子天津城。

干霄烽火飞霹雳,合围虏骑纷纵横。残军一旅据水次,鼓声已死犹力争。

大旗红折惊飙斜,半残马字飘尘沙。颓垣下照白日淡,妖红一丈龙船花。

神伤魄动愁逼视,太息沙场生尺咫。却归故国吊遗墟,不见烟尘双阙起。

天崩地坼无由逃,其雨杲杲寒霾消。谁翻残局作胜势,气盈脉偾酣醨醪。

水晶之宫何岧峣,五侯甲第争相高。龙武新军气矜豪,劫人黑夜胡国刀。

河伯汪洋轻海若,大人游戏连群鳌。寸地尺田树荆棘,中央四角酬天骄。

不闻韶州遣使祭,谁当社饭长攀号。挂冠汲黯留不得,吞声杜老空悲骚。

出辱下殿那可再,坐抚往事忧心忉。云愁海思无断绝,五陵石马风萧萧。

寒塘涨新雨,滟滟翠波满。
沙晴步声涩,风引罗带缓。
蒲牙妒舌利,荷叶欢心卷。
生平玉衣梦,至此神亦诞。
徒诵小星篇,无人觉肠断。

北岸行人南岸山,去年人在乱山间。山如相识须相笑,底事区区未得閒。

斋庄修祀事,旌旆出郊闉。薙草轩墀狭,涂墙赭垩新。

谋猷期作圣,风俗奉为神。酹酒成坳泽,持兵列偶人。

非才膺宠任,异代揖芳尘。况是平津客,碑前泪满巾。

平生麋鹿姿,不意华屋居。一为轩裳撄,所得非所如。

弱迹踵诸彦,清班直周庐。蓬山切星辰,牙签明绮疏。

散帙喜所得,怀铅愧中虚。暝归复奚营,一饱不愿馀。

宁甘四立壁,懒作三献书。高槐障熇烦,清阴落庭除。

幽卧遂终日,兹谋定非疏。娟娟新月流,翳翳归云舒。

怀人发浩叹,屏营以踟蹰。愿言果归志,春波涨隋渠。

宏兄身在空花室,梦幻无边苦忆亲。要认东风真面目,直教重见北堂春。

春深关塞尚屯兵,万里防胡拱汉京。不为翠华临远道,岂应金甲废深耕。

转输坐见司徒急,经略亲看相国行。莫讶至尊忘北顾,显陵迁附圣人情。

南北行已久,怜君知苦辛。万家同草木,三载得阳春。
东道听游子,夷门歌主人。空持语相送,应怪不沾巾。
单衣初试觉身轻,云淡风和雨乍晴。
墨泼小池科斗乱,簧调深院栗留鸣。
飞花逐马疑招饮,落絮依人似送行。
余景老来偏爱惜,可堪白日去无情。
上如尧舜爱民深,宵旰忧勤冠古今。
后苑珍禽都放尽,万方人识好生心。
雪堆屋背已崔巍,沟瓦垂冰冻不摧。
乳石骈罗疑在谷,遗簪璀璨俨成堆。
沍寒侵被怜衰老,咀嚼鸣牙忆尚孩。
自是中原验时令,江南春候亦难裁。

尝疑别赋销魂语,道是江淹好过情。千日离思惟有梦,十年怀抱始相应。

每从天际窥帆影,想见虚廊忆履声。吴越江山不可问,那堪重与话三生。

书生岂必便鞍马,上将何妨解佩刀。汉高犒师忧灞上,屈瑕举趾狃蒲骚。

千金裘敝吾将老,两石弓开客自豪。擒纵应须筹策定,莫烦西顾圣心劳。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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