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曲·五十九岁初度日制此四阕自寿。兼以自励 其一

我本狂生耳。忆当初、手能切玉,眼粗知字。天下澄清还自许,到处结交畸士。

黄海外、欣逢知己。歃血盟书成信誓,旧神州、光复从今起。

连朔汉,纠同志。

两河屹作中流砥。与关中、义师犄角,犯兵家忌。辛亥功归牵掣力,绾毂东南形势。

伤癸丑、人非事异。漭漭胡尘重弥漫,十余年、变革中途替。

无限恨,复谁识。

嘉兴府崇德人,字子安。宁宗嘉定初举进士。志欲尽读天下书,手抄口诵,至忘寝食。乡之登仕者多出其门。以不欺、不贪为座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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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韩终道,授之刘先生。身如碧凤凰,羽翼披轻轻。
先生盛驱役,臣伏甲与丁。势可倒五岳,不唯鞭群灵。
飘飖驾翔螭,白日朝太清。空遗古坛在,稠叠烟萝屏。
远怀步罡夕,列宿森然明。四角镇露兽,三层差羽婴。
回眸盼七炁,运足驰疏星。象外真既感,区中道俄成。
迩来向千祀,云峤空峥嵘。石上橘花落,石根瑶草青。
时时白鹿下,此外无人行。我访岑寂境,自言斋戒精。
如今君安死,魂魄犹膻腥。有笈皆绿字,有芝皆紫茎。
相将望瀛岛,浩荡凌沧溟。
图画风流似长康,文词体格效陈王。
蓬莱对去归常晚,丛竹闲飞满夕阳。
潇洒纶巾,风流野服,红尘外身。向南窗听雨,澜翻墨客,北亭恋月,笔走诗神。倚竹听琴,逢花倒榼,更得放晴游冠春。清闲好,算东洲人物,难得如君。
华堂瑞气如云。西风到帘帷才一分。喜星桥鹊语,佳传依旧,缑山鹤舞,仙样翻新。箫玉香中,烛花影里,听取捧觞低祝人。千千岁,看功名事业,都在儿孙。
客衣沾魏土,归马望吴云。
一纪困游宦,异乡愁送君。
骅骝行得路,鸿雁去成群。
何日江天酒,重论别后文。
恋帝里,金谷园林,平康巷陌,触处繁华,连日疏狂,未尝轻负,寸心双眼。况佳人、尽天外行云,掌上飞燕。向玳筵、一一皆妙选。长是因酒沈迷,被花萦绊。
更可惜、淑景亭台,暑天枕簟。霜月夜凉,雪霰朝飞,一岁风光,尽堪随分,俊游清宴。算浮生事,瞬息光阴,锱铢名宦。正欢笑,试恁暂时分散。却是恨雨愁云,地遥天远。
新篇孤峻绝阶梯,照眼光芒五色迷。
已向时坛称独步,不妨祖令更全提。
真空雅与高情契,绝景终希大手题。
余事文章暂游戏,要将李杜与名齐。
白发何烦试鹖冠,清江久欲把渔竿。
涓涓浊酒须成醉,袅袅晴花已倦看。
不忍燕莺频往复,且留鸥鹭与盘桓。
东家野老浑知我,日日相过却自欢。
上山晨采樵,下山逢猛虎。
深林丛薄不可度,熊貔巉岩兮向我怒。
虎欲食我低头据地而长号,使我心悲泪如雨。
舍中无人,言父与妻。
爨下又无食,使我孤儿啼。
拔剑前致词:“尔胡不仁至此为!凌牙锯齿,食人之肝。
拒骨而撑尸,膏血布川谷。
乌衔其肉,倒挂东南枝。
”恻恻草野中,行哭声正悲。
娇女行采桑,道逢野虎抟食之。
沧浪之天更不慈,猛虎瞑目若摇思。
便复舍我置道傍,我欲东归河无梁。
绵绵邈邈,思我故乡。
嗟尔行路人,猛虎当关慎莫行,思我父母多苦辛。
吁嗟猛虎白额狸斑而黑文,何不渡河而去从彼豺狼群?城
中咆哮竟夕闻,吾将诉汝泰山君。
《猛虎行》且莫歌,泰山之君奈若何!

爱杀春江日夜流,有人结屋住江头。门前钓石临黄鹤,床下鱼波洗白鸥。

未识何年变春酒,且将吾道付沧洲。天光月色溶溶地,更好凭虚著小楼。

少年骑骏马,意气两相骄。
驰骋春风里,人看满渭桥。

无端小雪廉纤。入平檐。金鸭旋添龙饼,莫开帘。

寻梅约。开还落。可曾忺。合作一年春恨,上眉尖。

海棠料客醉,故作晕微红。
借路山无雨,惜花天不风。
扬镳联胜士,琢句策奇功。
读罢身何许,晴光荡漾中。

有客住吴国,赠我以莫耶。提携未出匣,随手生霜花。

或恐是神物,吞吐虹光斜。不惜黄金装,横在白鼻騧。

边烽昨夜至,飞符度流沙。秋月照长城,边骑纷如麻。

按剑左右盼,目已无浑邪。丈夫为天下,安能复顾家。

金钲画角警场开,天子南郊玉辂来。十里青城遥北望,綵云宫殿月楼台。

鹤楼千尺倚晴阑,大别山前舞峻鸾。昨日英雄无问处,依然江汉涌波澜。

山郭方迎五日春,飞飞风雪欲愁人。
老年作客殊无策,适兴吟诗似有神。
溪上梅花谁可共?天涯鸥鸟漫相亲。
酒阑细看柴桑论,始觉桃源不避秦。
离离禾黍已难言,空觅枫林与菜园。
瓦屋半间非辱井,经幢两个即升元。
相思君子,吁嗟万里。亦既至止,曷不觏止。本不信巫,
谓巫言是履。在门五日,如待之死。有所恨兮。
相思遗衣,为忆以贻。亦既受止,曷不保持。本不欺友,
谓友情是违。隔生之赠,造次亡之。有所恨兮。

花梢斜挂月纤纤。绣线才抛玉指尖。燕子嗔人不下帘。

闷恹恹。翠黛愁多不用添。

  予尝论书,以谓钟王之迹,萧散简远,妙在笔画之外。至唐颜柳,始集古今笔法而尽发之,极书之变,天下翕然以为宗师,而钟王之法益微。

  至于诗亦然。苏李之天成,曹刘之自得,陶谢之超然,盖亦至矣。而李太白、杜子美,以英玮绝世之姿,凌跨百代,古今诗人尽废;然魏晋以来,高风绝尘,亦少衰矣。李杜之后,诗人继作,虽间有远韵,而才不逮意。独韦应物、柳宗元,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澹泊,非余子所及也。唐末司空图,崎岖兵乱之间,而诗文高雅,犹有承平之遗风。其诗论曰:“梅止于酸,盐止于咸,饮食不可无盐梅,而其美常在咸酸之外。”盖自列其诗之有得于文字之表者二十四韵,恨当时不识其妙,予三复其言而悲之。

  闽人黄子思,庆历、皇祐间号能文者。予尝闻前辈诵其诗,每得佳句妙语,反复数四,乃识其所谓。信乎表圣之言,美在咸酸之外,可以一唱而三叹也。予既与其子几道、其孙师是游,得窥其家集。而子思笃行高志,为吏有异材,见于墓志详矣,予不复论,独评其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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