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进陈君研因以余与其尊公鉴沤先生有一日之雅介公约通殷勤感念畴昔怆然有赠

佳茗醇醪忆往还,惊蓬宿草断追攀。能先大劫收身去,坐看弥天战血斑。

已隔死生江海外,待通风义纪群閒。哦诗莫起苍茫感,排遣春愁对蒋山。

(1023—1101)宋润州丹阳人,字正仲。仁宗庆历六年进士。修洁自重,为欧阳修、吕公著、赵概所知。英宗朝,历太常礼院。素与王安石交厚,神宗熙宁中安石执政,论事不合,即不来往。元丰初除国史编修官、修起居注,累迁知开封府。哲宗朝,历尚书右、左丞,吏部尚书。时朋党论炽,存进言恐滥及善人,忤任事者,出知杭州。以右正议大夫致仕。参与编著《元丰九域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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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不语抱幽贞,赖有微风递远馨。
开处何妨依藓砌,折来未肯恋金瓶。
孤高可挹供诗卷,素淡堪移入卧屏。
莫笑门无佳子弟,数枝濯濯映阶庭。
朱丝纽弦金点杂,双蒂芙蓉共开合。谁家稚女著罗裳,
红粉青眉娇暮妆。木难作床牙作席,云母屏风光照壁。
玉颜年几新上头,回身敛笑多自羞。红销月落不复见,
可惜当时谁拂面。
湖山倒影水吞空,鸥鹭忘机万境融。
不用深深埋暗箭,活人全在死人中。

一雁孤风乍临渚,两雁将飞未成举,三雁群行依宿莽。

芦花已倒江上风,云间分飞那可同。

一炉龙麝锦帷傍,屏掩映,烛荧煌。禁楼刁斗喜初长,罗荐绣鸳鸯。

山枕上,私语口脂香。

宝刀切寒玉,解作环无端。
连蜷虹贯日,晶润晴生烟。
帝省岷嶓下,冠佩人閒閒。
乃饬坤之灵,效贡穷山渊。
不以也物效,以是期公还。
维公倡德意,地宝弗敢{左兀右刂}。
玉汝不汝瑕,来堕玻江前。
因思取予义,侨也辞韩宣。
落落竟弗合,合此微求旃。
服之报安所,我无青琅玕。
圭复以为谢,不践如斯环。
古人制字鬼神泣,后人识字百忧集。
我不畏鬼复不忧,灵文夜补秋灯碧。

耳冷清谈倏半年,渴心如忆岭头泉。自惭托迹多南北,无复从游学圣贤。

莫谓卑飞托斥鴳,已全高洁慕鸣蝉。荒凉不厌幽居趣,假道何妨试著鞭。

江南道里长,荆襄在何处。
闻郎昨夜语,五月潇湘去。
片片飞花逐水流,伤春何处最多愁。
红妆独倚阑干立,望尽征帆不下楼。

壮日里闾侠,臂弯双角弓。绣鞯金匼匝,貂袖紫蒙茸。

云态自苍狗,玉辉犹白虹。为君占寿骨,诗句有清风。

积雨侵阶,同云蔽野,墙外屐声来往。倚绳床经案,朝又暮、时霎龛灯都上。

文园情绪减,才触拨、禅关又放。人间天界,刹那轮转,肠回无像。

惘惘。记三五年时,秋月春花同赏。绿酒红灯,银鞍绣毂,尽劳追想。

无奈存没聚散,苦乐殊今曩。惟何恩何怨,尚隔莲邦肸蚃。

水怒云愁鸟语欢,柴关立马望中宽。诸峰脚底小于豆,身在半天风雨寒。

山北云衣裹萼红,山南莫恨雪乘风。
眼前开谢人心别,醉裹吟哦我辈同。
春意收香归鼎实,月梢留影印阶空。
诸君行试调羹手,来岁花边独钓翁。

庭前有桂树,绿叶尚离披。秋风动地起,飘落将安归。

高飞入青云,下飞入污泥。贵贱既偶尔,孰为喜与悲。

我闻蒙山之巅多秀岭,烟岩抱合五峰顶。
岷峨气象压西垂,恶草不生生菽茗。

虚馆从无剥啄声,款门君喜订新盟。襟期落落谈经史,聚散茫茫念友生。

回首风尘凋短鬓,脱身沟壑事躬耕。天寒动我归与兴,对酒当歌此日情。

六年南海逐流萍,不见天边旧酒星。
闻道澄江皆鸭绿,敬亭那放谢公醒。
是非海里横身入,豺虎群中放步行。
自是渠侬无影迹,从教天下竞头争。
常在动用中,动用收不得。
常在万象中,出万象一头。
你若簸土扬尘,我则空澄海湛。
你若单提独弄,我则竖四横三。
不是渠侬多意气,他家曾踏上头关。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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