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一日大热夜半微凉

八月大地千里赤,蓐收权轻苦无力。未许寒蝉饱风露,聊为秋蚊增羽翼。

蒲葵呼扇腕欲摇,絺绤捐衣汗犹滴。谁遣秋风半夜来,先向高梧寄消息。

  周紫芝(1082-1155),南宋文学家。字少隐,号竹坡居士,宣城(今安徽宣州市)人。绍兴进士。高宗绍兴十五年,为礼、兵部架阁文字。高宗绍兴十七年(1147)为右迪功郎敕令所删定官。历任枢密院编修官、右司员外郎。绍兴二十一年(1151)出知兴国军(治今湖北阳新),后退隐庐山。交游的人物主要有李之仪、吕好问吕本中父子、葛立方以及秦桧等,曾向秦桧父子献谀诗。约卒于绍兴末年。著有《太仓稊米集》、《竹坡诗话》、《竹坡词》。有子周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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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旗相望大堤头,堤下连樯堤上楼。
日暮行人争渡急,桨声幽轧满中流。

江南江北望烟波,入夜行人相应歌。
桃叶传情竹枝怨,水流无限月明多。

春堤缭绕水徘徊,酒舍旗亭次第开。
日晚出帘招估客,轲峨大艑落帆来。

生死之徒六与七,可救群生可愈疾。
心如秋月碧潭空,深闭岩扉方表悉。

万山绕竮竛,二水奔澒洞。亭亭林中寺,金碧灿檐栋。

解鞍得蒲团,卧受瓦炉供。少捐碧炊顷,暂作百年梦。

无人自惊觉,幽禽正清哢。倦客如残僧,无力供世用。

此行端为山,紫翠迭迎送。漱井出门去,惊尘扑飞鞚。

大弦声迟小弦促,十岁娇儿弹啄木。啄木不啄新生枝,惟啄槎牙枯树腹。

花繁蔽日锁空园,树老参天杳深谷。不见啄木鸟,但闻啄木声。

春风和暖百鸟语,山路硗确行人行。啄木飞从何处来,花间叶底时丁丁。

林空山静啄愈响,行人举头飞鸟惊。娇儿身小指拨硬,功曹厅冷弦索鸣。

繁声急节倾四坐,为尔饮尽黄金觥。杨君好雅心不俗,太学官卑饭脱粟。

娇儿两幅青布裙,三脚木床坐调曲。奇书古画不论价,盛以锦囊装玉轴。

披图掩卷有时倦,卧听琵琶仰看屋。客来呼儿旋梳洗,满额花钿贴黄菊。

虽然可爱眉目秀,无奈长饥头颈缩。宛陵诗翁勿诮渠,人生自足乃为娱,此儿此曲翁家无。

世事洞明皆学问,
人情练达即文章。
竹如鹤脚瘦交加,惊识英英玉露沙。
一见已知仙同健,高於越箭更无差。

径转如无尽,山行岂厌深。过桥行一里,访寺得双林。

云淡往来迹,潭空今古心。不逢僧指点,胜地杳难寻。

予读柏舟诗,遥遥慕芳轨。两髦实我仪,靡他矢之死。

不谓千馀年,闻风有麦氏。麦氏村家姑,羞与村姑伍。

十六归延陵,茹荼不言苦。拟学双鸾飞,忽作孤鸾舞。

一醮义不忘,妾命轻如土。母也不谅人,烦言益酸楚。

母谓妾无儿,怀中抱孤女。母谓妾无田,衣食在机杼。

妾心一片铁,不入红炉灭。妾心万钧石,不触洪波裂。

发何剪兮元可截,妾心白兮不可涅。柴门寂寞草芊芊,冷落风霜六十年。

六十年中无笑面,此日开颜见所天。潭流山下水悠悠,潭流山上多松楸。

松楸不彫水不竭,清风万古留荒丘。吁嗟妇人谁似麦,心如冰兮肌如雪。

至今热永村边水,流到墓前不敢热。

孙生携尺牍,踵门求予诗。衷肠未及诉,涕泣先交颐。

世人皆有母,繄我独无之。母年四十九,弃我竟如遗。

西风吹北堂,摵摵动帘帷。颜容不复睹,抱此终天悲。

我闻孙君言,抚卷神若痴。情长辞苦短,墨汁空淋漓。

愿告世之人,养母宜及时。毋令生怨悔,痛苦将告谁。

庐山石桥天下奇,奔湍赴壑潜冯夷。
倚阑俯瞰毛发竦,品题曾读坡仙诗。
画师笔斡造化窟,岂必夜半夸娥移。
蜀天茫茫千万里,仿佛猿声亦如此。
何当谱入朱丝弦,水底鱼龙应洗耳。
朝烟山蒙蒙,暮霭山{上四下暮}{上四下暮}。
穷日作山行,而不见山色。
投昏宿此舍,乞晓动前辙。
归梦绕家山,滩头有轻檝。

大道本廖廓,至人体虚空。因兹白云意,来卧烟霞中。

境静无纤尘,籁绝惟天风。湖月激夜明,霜气催秋丛。

山荒闭洞壑,瘦鹤鸣寒松。到此悔利名,役役真牢笼。

胡骑长驱紫陌头,穹庐无复汉宫秋。飘零不改春风面,试问君王念我不。

漫言二十六鸳鸯,未抵惊魂一片香。汉渚不嫌空解佩,宋家应叹枉窥墙。

烛光高下迷琼树,月影参差妒玉堂。素女抚心天老笑,人间何物不昌昌。

树转晴光,逗纤云、又著丝丝残雨。芳辰细数,误了听莺佳绪。

文园病起,渐消瘦、柳嫣花妩。幽径里、风约帘波,剩得篆烟浓聚。

纹纱网虫牵处。怪兜红挂绿,都成情缕。闲熏麝鼎,润缓旧时琴谱。

梅阴倦枕,怕香梦、暗招春妒。空自倚,邀月东阑,笑和燕语。

清明冲节是身谋,御史郎官不肯留。
回首轩裳双脱屣,放怀天地一轻沤。
卞云苕月柴门静,菱雨苹风野艇秋。
仰羡冥鸿空自愧,区区图报示知休。

柔条初种不胜鸦,青粉墙边问阿家。恰悔当初容易别,几番飞絮又飞花。

兔井桥边鹢首横,过逢仍怯近乡情。
路人失喜交头语,邻犬何知掉尾迎。
重到云房惊落寞,直须金阙早崇成。
百年香火追先志,始信吾宗世济荣。

事事求全称意难,安贫知足有馀欢。旨甘未缺常时饱,轻暖虽无可御寒。

閒共儿孙讲书画,任从子妇备杯盘。老来蔗境真天幸,但愧衰迟日素餐。

  某启:久以疾病不为问,岂胜向往。前书疑子固于读经有所不暇,故语及之。连得书,疑某所谓经者,佛经也,而教之以佛经之乱俗!某但言读经,则何以别于中国圣人之经?子固读吾书每如此,亦某所以疑子固于读经有所不暇也。

  然世之不见全经久矣,读经而已,则不足以知经。故某自百家诸子之书,至《难经》《素问》《本草》诸小说,无所不读;农夫女工,无所不问;然后于经为能知其大体而无疑。盖后世学者,与先王之时异也。不如是,不足以尽圣人故也,扬雄虽为不好非圣人之书, 然而墨、晏、邹、庄、申、韩,亦何所不读?彼致其知而后读,以有所去取,故异学不能乱也。惟其不能乱,故能有所去取者,所以明吾道而已。子固视吾所知,为尚可以异学乱之者乎?非知我也。

  方今乱俗不在于佛,乃在于学士大夫沉没利欲,以言相尚,不知自治而已。子固以为如何?苦寒,比日侍奉万福。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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