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时慢 和鹤林靖韵

木兰花,玉溪悟后,的的假中不二。秋思耗,悲来笑矣。

露滴幻香愁蕊。汉国山河,秦关明月,楚客回风意。

咽竞气。千载缠绵,鬼带殇戈,莫近汨罗宵济。

夜向晨,斗杓酹地,星霣吠流离碎。如此江山,适来夫子,郁㱅钟山翠。

问归人归未,不是漆园早计。

大明王,西飞孔雀,覆遍光明金翅。一念千年,十身九界,云海搴衣至。

任蟪蛄朝菌,斗诤黄帝岁,此心不去,也非来薏,妙莲华里。

沈曾植(1850--1922),浙江嘉兴人。字子培,号巽斋,别号乙盫,晚号寐叟,晚称巽斋老人、东轩居士,又自号逊斋居士、癯禅、寐翁、姚埭老民、乙龛、余斋、轩、持卿、乙、李乡农、城西睡庵老人、乙僧、乙穸、睡翁、东轩支离叟等。他博古通今,学贯中西,以“硕学通儒”蜚振中外,誉称“中国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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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笑见馀妍,情生眄睐。拥髻扬蛾黛。多态。小花深院,漏促离襟将解。

恼人红蜡泪。啼相对。

芳草唤愁,愁来难奈。兰叶犹堪向谁采。小楼妆晚,应念斑骓何在。

碧云长有待。斜阳外。

德符唐德瑞通天,曾叱谗谀玉座前。千袭彩衣宫锦薄,
数床御札主恩偏。出师暂放张良箸,得罪惟撑范蠡船。
未报君恩终必报,不妨金地礼青莲。

边人牧马如牧羊,群族散置初无伤。妙哉龙眠笔有眼,作此冀北才而臧。

素纨盈尺十二匹,骨相毛物皆非常。青骢紫燕五色满,骍骐骝骆骃骊黄。

旁行侧睨复回顾,矫首奋鬣嘶风霜。背驰正立尽变态,意气磊落如腾骧。

想当盘礴初运思,工与造物争毫芒。此中念虑讵可熟,至言发药诚难忘。

从此绝笔不画马,但写妙相依圆光。斯人于今又黄土,斯画可宝宜珍藏。

维山有松兮维隰有竹。樛枝櫹椮兮密叶如沃。遁世遗荣兮情深行独。

求长友兮爰得贞卜。松有苓兮竹有实。招鸣凤兮又已疾。

投琼芳兮清泠,聊逍遥兮永终日。观飞瀑兮泻云。

玩林皋兮夕曛。山可庐兮秫可酒,吁其去此兮伊谁与群。

雨瑟瑟兮风萧萧,猿鹤逝兮空林幽。怀质抱材兮将须世用,猗若人兮胡宁久留。

萧萧青草岸,籊籊钓鱼竿。此地规逃世,傍人误唤官。

夏凉眠麓寺,春晚戏雩坛。却笑平生谬,崎岖自作难。

乡村腊月二十五,长竿然炬照南亩。
近似云开森列星,远如风起飘流萤。
今春雨雹茧丝少,秋日雷鸣稻堆小;
侬家今夜火最明,的知新岁田蚕好。
夜阑风焰西复东,此占最吉余难同。
不惟桑贱谷芃芃,仍更麻无节菜无虫。
分岁词质明奉祠今古同,
吴侬用昏盖土风;礼成废彻夜未艾,
饮福之余即分岁。地炉火软苍术香,
飣盘果饵如蜂房;就中脆饧专节物,
四座齿颊锵冰霜。小儿但喜新年至,
头角长成添意气。老翁把杯心茫然,
增年翻是减吾年。荆钗劝酒仍祝愿,
但愿尊前且强健;君看今岁旧交亲,
大有人无此杯分!老翁饮罢笑捻须明朝重来醉屠苏。

黄河口决数百里,会泗会淮势不止。鱼鳖为人得几时,复为鱼鳖大湖里。

筑堤不用费金钱,天欲神州成大川。陆沉但得蛟龙喜,不惜波涛百丈悬。

秋日明锦树,秋水漾轻舻。得鱼足充庖,亦足供酒壶。

青山常为邻,白鸥常为徒。不识簪缨贵,焉知忧与虞。

盥水结冰花,老眼于今重见。一似琢成水玉,向冻盆游泛。
天公作事有何难,要花花便现。且把重春留住,变苍黎容面。

月淡星疏夜气清,忽闻何处动商声。初疑风雨冲愁至,复讶波涛入梦惊。

寥泬似随征雁叫,凄凉如和草虫鸣。不须更读欧阳赋,感慨令人白发生。

不惜黄金为买书,要令弦诵被乡闾。圣贤事业千年上,经史文章万卷馀。

借送讵论鸱有酒,收藏长爱蠹无鱼。他时许下成精舍,岳麓匡山恐未如。

人间赫奕是何方,莫若当今翰墨场。偶遇腾骧增意气,真看举动有辉光。

英才合御龙门李,陋巷宜眠蝶梦庄。廿载诗书空励志,只成画饼实堪伤。

建章连凤阙,蔼蔼入云烟。除庭发槐柳,冠剑似神仙。

满衢飞玉轪,夹道跃金鞭。平明尘雾似,薄暮风云骞。

定交太学里,射策云台边。执事一朝谬,朝市忽崩迁。

破家徒徇国,力弱不扶颠。危机空履虎,击恶岂如鹯。

成师凿门去,败绩裹尸旋。收魂不入斗,抱景问穹玄。

开颜何所说,空忆平生前。闭门穷巷里,静扫咏归田。

半月徘徊去鲁迟,二年樽酒奉音徽。又贪圣宠移金节,还使乡人笑锦衣。

天地中间真远客,田园芜没盍来归。东州不拟多时住,已傍芦溪作钓矶。

渡筏先登楚岸堤,南宗衣钵入曹溪。千寻智海源堪溯,一语风幡径岂迷。

金检有书传贝叶,玉绳无影落菩提。当年多少参禅侣,寂寞花边听鸟啼。

雨{上雨下酸}寒食,日醖清明。
三三两两,呼唤踏青。
禅家流无处著幽情,倒卓乌藤倚石屏,
闲听岩前杜宇一声声。
唐室开元致太平,年年十月幸华清。
当时马上多娇态,不相驱驰蜀道行。
曾向毗陵怨别离,十年重见不胜悲。
相看共有江州泪,湿尽青衫是此时。

数载尘埋,猛提起、旧游堪怨。何曾并、双鸾镜里,画眉深浅。

绮窗朱扉依旧是,重来愿作梁间燕。似香消、一缕又重燃,丝难剪。

栏杆外,帘钩捲。清露下,催银箭。奈阑珊灯火,曲终人远。

残雪晓寒如梦令,梨花夜雨回心院。问前身、金粟是何人,今生见。

  昔予游庐山,见隐者焉。为予言性命之理曰:“性犹日也,身犹月也。”予疑而诘之,则曰:“人始有性而已,性之所寓为身天始有日而已,日之所寓为月。日出于东,方其出也,万物咸赖焉:有目者以视,有手者以执,有足者以履。至于山石草木,亦非日不遂。及其入也,天下黯然,无物不废。然日则未始有变也。惟其所寓,则有盈阙,一盈一阙者月也。惟性亦然,出生入死,出而生者未尝增也,入而死者未尝耗也,性一而已。惟其所寓,则有死生,一生一死者身也。虽有生死,然而死此生彼,未尝息也。身与月皆然。古之治术者知之,故日出于卯谓之命,月之所在谓之身。日入地中,虽未尝变,而不为世用复出于东,然后物无不睹,非命而何?月不自明,由日以为明。以日之远近为月之盈阙,非身而何?此术也,而合于道。世之治术者知其说不知其所以说也。”

  予异其言,而志之久矣。筑室于斯,辟其东南为小轩,轩之前廓然无障,几与天际。每月之望,开户以须月之至。月入吾轩,则吾坐于轩上,与之徘徊而不去。一夕,举酒延客,道隐者之语,客漫不喻,曰“吾尝治术矣,初不闻是说也。”予为之反复其理,客徐悟曰:“唯唯。”因志其言于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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