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感旧集有作

源出眉山见一支,□□万卷未停披。高才淩厉称诗日,暮岁凋零学佛时。

宦迹自殊□□老,姓名曾重□□碑。报恩尚有□□在,身后清芬属侍儿。

(1744—1794)江苏江都人,字容甫。幼孤贫,赖母授读。少长,游书肆,借阅经史百家书籍,过目成诵,遂为通人。乾隆四十二年拔贡生。以母老不赴朝考。文章以汉魏六朝为则,卓然为清代中叶大家。笃志经学,尤精《周官》、《左氏传》,兼治诸子。与同乡王念孙、刘台拱为友,服膺顾炎武,自许为私淑弟子。曾应湖广总督毕沅之聘,撰《黄鹤楼铭》等文,传诵一时。后至杭州文澜阁掌《四库全书》,旋卒。有《广陵通典》、《春秋后传》、《容甫先生遗诗》、《述学内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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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佳绝处,人道胜匡庐。
山好石骨露,洞多岩腹虚。
峥嵘势相敌,温厚气无馀。
可惜登临地,春风草木疏。
箨包角黍,花点菖蒲。
香浮毛乳,清透肌肤。
肱枕藜床心醉月,驱邪何用挂神符。
汨罗人去远,还有独醒无。
吾事方如此,诸儒说更多。
高明俄已竟,广大日无何。
意远身仍近,人同已易讹。
且当行故步,未敢赴殊科。

北斗天门高自看,银河错落满阑干。何当折赠秋江去,白露青枫夜夜寒。

刻意伤春失梦痕,怀人亭下更何言。花前白发风怀尽,不是销魂是断魂。

汉殿曾亲册,收科咫尺间。文成疾翻水,学富似登山。

夷路方腾驾,重泉忽掩关。乡人洒泪送,犹想去车还。

  余尝游于京师侯家富人之园,见其所蓄,自绝徼海外奇花石无所不致,而所不能致者惟竹。吾江南人斩竹而薪之,其为园,亦必购求海外奇花石,或千钱买一石、百钱买一花,不自惜。然有竹据其间,或芟而去焉,曰:“毋以是占我花石地。”而京师人苟可致一竹,辄不惜数千钱;然才遇霜雪,又槁以死。以其难致而又多槁死,则人益贵之。而江南人甚或笑之曰:“京师人乃宝吾之所薪。”呜呼!奇花石诚为京师与江南人所贵。然穷其所生之地,则绝徼海外之人视之,吾意其亦无以甚异于竹之在江以南。而绝徼海外,或素不产竹之地,然使其人一旦见竹,吾意其必又有甚于京师人之宝之者。是将不胜笑也。语云:“人去乡则益贱,物去乡则益贵。”以此言之,世之好丑,亦何常之有乎!

  余舅光禄任君治园于荆溪之上,遍植以竹,不植他木。竹间作一小楼,暇则与客吟啸其中。而间谓余曰:“吾不能与有力者争池亭花石之胜,独此取诸土之所有,可以不劳力而蓊然满园,亦足适也。因自谓竹溪主人。甥其为我记之。”余以谓君岂真不能与有力者争,而漫然取诸其土之所有者?无乃独有所深好于竹,而不欲以告人欤?昔人论竹,以为绝无声色臭味可好。故其巧怪不如石,其妖艳绰约不如花。孑孑然有似乎偃蹇孤特之士,不可以谐于俗。是以自古以来,知好竹者绝少。且彼京师人亦岂能知而贵之?不过欲以此斗富,与奇花石等耳。故京师人之贵竹,与江南人之不贵竹,其为不知竹一也。

  君生长于纷华而能不溺乎其中,裘马、僮奴、歌舞,凡诸富人所酣嗜,一切斥去。尤挺挺不妄与人交,凛然有偃蹇孤特之气,此其于竹,必有自得焉。而举凡万物可喜可玩,固有不能间也欤?然则虽使竹非其土之所有,君犹将极其力以致之,而后快乎其心。君之力虽使能尽致奇花石,而其好固有不存也。嗟乎!竹固可以不出江南而取贵也哉!吾重有所感矣!

东峰忽散云,飞光射檐端。未解消冰雪,晶荧一倍寒。

且喜免霜雪,其如多风波。知尔能自信,风波奈尔何。

因再整麻履,还向蓟门过。京尘犹漠漠,京阙尚峨峨。

此地惟贵游,孤钵莫蹉跎。

洁比何郎白,净如宝儿憨。秋风竹篱径,日暮道人庵。

流光去无著,倏焉岁云除。
东风动畎亩,朝日生蓬庐。
琴书委空壁,菽麦食无余。
即事已如此,前路复何如。

鹏鸟何年去,南溟尚此墟。海腴新拓发,劫远旧灰嘘。

水润性从下,坤容德本虚。不须山上泽,已悟画前诗。

晓发城犹闭,停桡待启门。稍闻烟际语,不辨渡头村。

露重螀初咽,星稀鹊欲翻。须臾鱼钥动,衔尾划波痕。

人言从军乐,岂识从军苦。妇女连车归,玉帛不可数。

我行橐屡空,令不违部伍。枕戈夜无眠,悠悠听更鼓。

拘幽土室岂偷生,求死无门虑转清。劝勉烦君多苦语,痴愚叹我太无情。

高歌每羡骑箕句,洒泪偏为滴雨声。四大久拼同泡影,英魂到底护皇明。

斜阳客如画,路围丛薄间。
惊禽忽冲起,似石投前山。
暂逐东风别海涯,去年营垒是谁家。
春光浪信江南好,到得江南又落花。

漫掩遗民泣,犹闻上相能。铜驼卧荆棘,铁驷辇金缯。

敢诎蛾眉效,能无鱼目升。人才国本在,冥漠竟谁凭。

昔从谢太守,宾客宛陵城。有日持斋戒,高僧识姓名。
秋风送客去,安得尽忘情。

峨眉积雪中,突兀天之半。不知何代人,见此白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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