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云梯

碧落远澄澄,青山路可升。身轻疑易蹋,步独觉难凭。
逦迤排将近,回翔势渐登。上宁愁屈曲,高更喜超腾。
江树遥分蔼,山岚宛若凝。赤城容许到,敢惮百千层。

  殷琮,生平事迹不详,与汤洙同时。《全唐诗》收省试诗《登云梯》一首,出《文苑英华》卷一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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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摇落客心悲,溳水悠悠怨别离。早雁初辞旧关塞,
秋风先入古城池。腰章建隼皇恩赐,露冕临人白发垂。
惆怅恨君先我去,汉阳耆老忆旌麾。

三事文华出何处,岩上含章插烟雾。曾被西风吹异香,飘落人寰月中度。

美林见器安所施,六角灵犀用相副。目下发缄谁致勤,爱竹山翁傍云住。

遽命长须烹且煎,一簇蝇声急须吐。每思北苑滑与甘,尝厌乡人寄来苦。

试君所惠良可称,往往曾沾石坑雨。不畏七椀鸣饥肠,但觉清多却炎暑。

几时对话爱竹轩,更引毫瓯斲诗句。

剡茗情来亦好斟,空门一别肯沾襟。
悲风不动罢瑶轸,忘却洛阳归客心。
湿云不收烟雨霏,峡船作滩梢庙矶。
杜鹃无声猿叫断,惟有饥鸦迎客飞。
西真功高佐禹迹,斧凿鳞皴倚天壁。
上有瑶簪十二尖,下有黄湍三百尺。
蔓花虯木风烟昏,藓佩翠帷香火寒
玉色頩颜不可干,人间错说高唐梦。
风雅因遗楚,离骚遂变湘。
江山清得助,日月烂争光。
之子俱勍敌,斯文合擅场。
三元犹未远,准拟再名坊。
休言大道无为作,须向房中明橐籥。
过时不动片时闲,紫雾红光乱灼灼。
青龙喜,白不恶,赤蛇缠定乌龟壳。
纵然过得尾闾关,又被曹溪路隔著。
两条直上絜丹田,决言上有三清阁。
阁下分明有玉池,内有长生不死药。
依时下手采将来,服了蓬莱受快乐。

桂林旧部,多年散、监军亦向农圃。宝刀血锈,花骢齿长,总归尘土。

英雄命苦,恨当日、江山不取。令三千、奇才虓虎冷落尽无主。

回忆沙场上,日日投醪,气雄相鼓。旧标在否。几人还、锦衣歌舞。

报有戎旗,把书帛、殷勤奇与。念恩私、两载剪拂,俾作翮羽。

触雨陵山椒,陟巘展朝霁。危亭冒岖嵚,涨水明埤堄。

左曳羲和车,右把天姥袂。白云何连蜷,仿佛有根蒂。

秋草粲春华,山鬼善凝睇。坑劳秦帝凿,岭想谢公憩。

豁达万古情,流观四山际。

古郡有奇观,祖祖灯相传。
子来后往哲,青山古依然。
纷纷簿领中,深观常安然。
但内外尽,饥餐困须眠。

下了帘旌,掩了灯屏。拥红炉、小坐调笙。十三银字,一一春莺。

看天如水、人如玉、月如冰。

兔魄刚明,兽焰初停。满窗儿梅影低横。丝丝风细,笼袖寒生。

正烛三枝,香三炷,漏三更。

生平所嗜玩清泉,照见尘容返自怜。陌上行人汗如雨,云林深处重留连。

听严风。
来不息。
望玄云。
黝无色。
曾冰烈。
积羽幽。
飞雪至。
天山侧。
涓涓谷中泉。
郁郁岩下林。
泄泄羣翟飞。
咬咬春鸟吟。
野次何索寞。
薄暮愁人心。
三军望衡盖。
叹息有余音。
临肴忘肉味。
对酒不能斟。
人言重别离。
斯情效于今。
西池草,和梦泛晴晖。几度见春归。寒沙盟冷鸥先觉,秋江影落雁初飞。故园荒,征路远,信音稀。笑逆旅光阴忙似瞥。更好染髭须何用镊。惊夜杵,捣寒衣。桃花流水应无恙,小山丛桂更畴依。早归来,新酒熟,

乾坤未息战,廊庙尚论兵。赤子理难弃,黄图势必争。

龙髯怀往事,虎口脱馀生。梦熟儿时景,依然旧太平。

红社溪边舣小舟,青莲宇内作清游。土花绣壁淡如昼,岚翠拨云浓欲流。

短李清风存古意,大苏圆月洗春愁。摩挲泉石舒长啸,未羡神仙十二楼。

强兴追群入市游,登桥更渡木兰舟。红尘纷逐更新贵,白首相怜只故侯。

违尔鱼书怀北寄,恼人江水惯东流。情牵一片韩山月,魂梦长飞绕凤洲。

日暮寒风吹客衣,林鸦冉冉雪霏霏。愁中恰遇刘公干,憔悴梁园共忆归。

山鬼然疑路险难,当年怀古泪阑珊。故封蚁鼠神凄惨,遗匣蛟龙事渺漫。

宰树云沈荒堞暗,丰碑雨销墓门寒。江天野寺萧萧晚,怀古苍茫倚碧峦。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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