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鬓绿飘萧

鬓绿飘萧,漫郎已是青云晚。古槐阴外小阑干,不负看山眼。此意悠悠无限。有云山、阑人醉懒。他年寻我,水边月底,一蓑烟短。
毛滂(1056——?约1124), 字泽民,衢州江山石门(今浙江衢州)人。北宋词人。生于“天下文宗儒师”世家。父维瞻、伯维藩、叔维甫皆为进士。他自幼酷爱诗文词赋,北宋元丰二年(1079),与西安(今浙江衢州)赵英结为伉俪。毛滂诗词被时人评为“豪放恣肆”,“自成一家”。元祐四年(1089)所作《惜分飞·富阳僧舍代作别语》小词结尾“今夜山深处,断魂分付潮回去”,南宋周辉认为含蓄情醇“语尽而意不尽,意尽而情不尽”。有《东堂集》十卷和《东堂词》一卷传世。
  猜你喜欢
忆年十五心尚孩,健如黄犊走复来。
庭前八月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
即今倏忽已五十,坐卧只多少行立。
强将笑语供主人,悲见生涯百忧集。
入门依旧四壁空,老妻睹我颜色同。
痴儿不知父子礼,叫怒索饭啼门东。
春似绣。不是别离时候。滴尽黄昏残刻漏。月高花影昼。
好在画屏金兽。深琐粉窗兰牖。溪水南来堪问否。几时离渡口。

一溪九曲贯群峰,演漾轻舠浅碧中。杳如误入武陵去,落花流水山重重。

大儿九龄色清彻,骅骝作驹已汗血。
小儿五岁气食牛,冰壶玉衡悬清秋。
罢琴惆怅月照席,人生有情泪沾臆。
离别不堪无限意,更为后会知何地。
酒肉如山又一时,只今未醉已先悲。

双阙钟声起万鸦,禁城月色满朝车。竟谁诗咏东曹桧,正忆梅开西寺花。

此日天涯诗逐客,何年江上却还家?曾无一字堪驱使,谩有虚名拟八叉。

大将平胡兀亮阿,旌旗云拥照山河。明朝借我双雄凤,直上青天听凯歌。

淮阴寄食卒为将,南阳閒卧卒为相。孟轲之道其如何,枉尺如何直寻丈。

江水流春不当春,江花江草故愁人。开头捩舵汝何往,击鼓鸣桡皆不伦。

巫峡猿啼真迸血,楚天朝雨最通神。老夫欲寄精诚去,凭仗高风达紫宸。

青天不惜日,壮士偏知秋。
自古有奇画,如今空白头。
彼时当再来,吾老不可留。
天推璧月上,星入银河流。
躔度若此急,人生与之浮。
终夜自起舞,无人共登楼。
典谟有陈言,河洛非故州。
黄鹤呼不来,谁能理残裘。
莫把修行作等闲。身闲不似放心闲。运行日月莫教闲。保养下丹无漏泄,方迁绛阙炼中丹。上灵宫满得三丹。

诗名十载鬓犹青,玉立长身瘦鹤形。双屐烟霞来药径,一樽花月醉茅亭。

联床乍慰思如渴,分袂旋悲迹似萍。惆怅瑶琴奏流水,几时重许子期听。

赵有两毛遂,鲁闻二曾参。慈母犹且惑,况在行路心。
冠冕无丑士,贿赂成知己。名利我所无,清浊谁见理。
敝服空逢春,缓带不著身。出游非怀璧,何忧乎忌人。
正须自保爱,振衣出世尘。

昔与君游者,芝兰永更芳。高怀澄水月,和气燠春阳。

陈迹川流远,嘉名岁景长。平生欧尹友,尝叹善人亡。

芹老香寒泮水流,生平琴剑两悠悠。读书不辨黄金印,作记空登白玉楼。

吟骨已随霜月冷,诗魂长伴莫云秋。悦斋文墨传家业,分付孙郎地下脩。

南浦维舟初拜公,五溪随牒限趋风。问途欲假移官见,倾听欢闻召节东。

不但朝阳徯鸣凤,正思御史昔乘骢。我曹意见非黎庶,大庇要令天下同。

雕栏朱箔澹池塘,旭日莺啼出洞房。
初服已从千蕊丽,新妆犹带百花香。
斗成百草遗金钏,弹罢孤桐倚玉床。
更道春宵闲弄笛,相将明月舞鸾凰。

秋云著树寒凝紫,朔风如刀百草死。六闲鼓涩声不起,幽泉沈沈泣龙子。

玉勒金鞯委流水,罗帏匝身薄于纸。相将一曲《行路难》,乌蒙烟树十千里。

掩朱弦、住听金缕。天涯同是羁旅。多情记把香罗袖,残粉半黏荆树。还信否。便忍道、石台暗寂春无主。分明间阻。那睡鸭嘘云,翔鸳溜月,此际更休语。
人间世,谁识缄愁最苦。轻帆重解烟雨。而今翻笑周郎误。挑剔寒缸寻谱。游倦处。果因甚、亭亭瘦影如前度。无由寄与。待谢却梅花,东风为我,吹梦过淮浦。

数步到山寺,满园寒菜肥。溪泉经雨活,檐鸟傍人飞。

红树叶初下,白云僧独归。幽花隔年别,相见尚依依。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