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无胜上人奉檀香佛归金陵

南来宗意原无住,龙锡经时信羽翰。遂有法华开色相,微拈心蕊足旃檀。

千峰落照苍猿定,一道横分白气尊。许我淩风来独往,月明环佩满虚坛。

 梁元柱(一五八九 — 一六三六),字仲玉,号森琅。顺德人。明熹宗天启二年(一六二二)进士,初授翰林院庶吉士,拔选陕西道御史。以疏参东厂魏忠贤,忤旨夺官归里。乃构堂于粤秀山麓,颜曰“偶然”。毅宗崇祯元年(一六二八),召补福建道御史。三年,监北京乡试。旋奉敕按云南,便道归省,连遭父母之丧,起补广西参议,未赴而病卒。有《偶然堂集》四卷。事见罗孙耀撰墓志铭、吴元翰撰行状。清黄培彝修康熙十三年刊《顺德县志》卷八、清道光《广东通志》卷二八三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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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得身归未保闲,乱来道在辱来顽。
留侯万户虽无分,病骨应消一片山。
族绪彫零不计年,户曹一眷更萧然。
恨无收敛冠巾计,送汝安心稳坐禅。
相国镇束鲁,开合多英豪。
羡子赋從军,壮思如波涛。
当有非常遇,所得连六鳌。
故人思复之,卧云生二毛。
或作梁甫吟,秋风共呼号。
翩翩草檄外,可与相游遨。
益以夫子心,万物都一毫。
此行名与节,须似泰山高。

三峡倚岧峣,同迁地最遥。物华虽可爱,乡思独无聊。

江水流青嶂,猿声在碧霄。野篁抽夏笋,丛橘长春条。

未腊梅先发,经霜叶不凋。江云愁蔽日,山雾晦连朝。

斫谷争收漆,梯林斗摘椒。巴賨船贾集,蛮市酒旗招。

时节同荆俗,民风载楚谣。俚歌成调笑,摖鬼聚喧嚣。

得罪宜投裔,包羞分折腰。光阴催晏岁,牢落惨惊飙。

白发新年出,朱颜异域销。县楼朝见虎,官舍夜闻鸮。

寄信无秋雁,思归望斗杓。须知千里梦,长绕洛川桥。

四海多瓦砾,两心同一金。金尚不可破,谁能离此心。

自琢新腔唱柳枝,段家桥外水仙祠。丝轻最在无眠处,腰弱尤看不舞时。

莺一啭,笛孤吹。碧波澹澹影依依。春风若为长条惜,应遣情人少别离。

华盖车前龙步滑,紫微垣上凤巢寒。一时扫下尘泥去,却入汉家盛露盘。

杏艳桃夭二月终,好花难比木瓜红。回头总愧青青柏,生怕林间一夜风。

世儒多户牖,家学自渊源。处士名兼美,先王道益尊。

黄金散闾里,白玉掩丘原。猿鹤空凄怨,清江绕故园。

遥夜淮弥净,浮空月正明。虚无含气白,凝澹映波清。
见底深还浅,居高缺复盈。处柔知坎德,持洁表阴精。
利物功难并,和光道已成。安流方利涉,应鉴此时情。
江湖迥不见飞禽,陆子殷勤有使临。
问我家居谁暖眼,为言忧国只寒心。
官军渡口战复战,贼垒淮壖深又深。
坐看天威扫除了,一壶相贺小丛林。

晓出玉台道,山川稍夷旷。只愁滩石际,磊落更万状。

市楼倚崖岸,山顶列石障。是中更有人,隐约葱倩上。

我愿从之游,长风涉玄阆。还归保精路,高视神目王。

空濛飞鸟过,惨淡回波放。由来心力疲,会意乃益壮。

年年寒食节,院落梨花吐。何处鹁鸠鸣,纱窗夜来雨。

江表风流辱宠临,青山无恙只如今。高陵云合遗金化,秋浦凉生古玉沈。

吏散图书斋阁静,公馀女乐后堂深。题诗石壁山灵护,莫遣春风薜荔侵。

坠叶悲凛秋,白日凄以慄。悄焉山阿人,眷怀江海客。

五载感暌离,孤悰悲畴昔。之子閟瑰采,意迥貌沉嘿。

文字昵交亲,衿契刓肝膈。相见或无言,有言必深切。

乱离几经时,音容久疏隔。颇闻志康济,揽辔追前烈。

拥节枌榆里,抢攘虎狼穴。孰谓兰茝姿,能奋飞钳舌。

南越不受吏,百城气詟慑。君怀独耿介,正谊秉贞白。

卓哉镇使贤,帷幄许参接。谔谔一士谋,咄咄千夫蹑。

露章距藩帅,一方消反侧。嘉谟契中枢,间关还京国。

从容借前箸,仓卒定牧伯。人谋匪不臧,天难殊未歇。

风雨逞盲怪,岭海日沉黑。邝露无完琴,虞翻靡安宅。

出窞傥北游,嘉会期晨夕。初闻滞黄浦,淫疠见浸贼。

继闻遽陨谢,奄忽从鬼蜮。嗒然震余心,龂噤寒战臆。

大雅方沦汨,吾党几遗孑。虽云一介弱,独为千秋恤。

迩年接謦响,往往凭缣墨。缣墨今且亡,永叹芳菲歇。

逝者长悠悠,生者徒恻恻。巫阳傥可下,但有招魂帛。

道远更心摧,无由慰家室。

曾向邻居共疑纱,裁云咏絮斗芳华。香沾绣帙同分线,春暖妆台互送花。

漫说罗敷原有婿,可怜蔡琰竟无家。于今辫发垂双耳,紫塞斜阳泣暮笳。

乔木古台荒。野径苍苍。杜鹃声里怨斜阳。剩水残山春又老,花落横塘。

往事暮云长。满眼兴亡。采莲遗曲最凄凉。回首当年歌舞地,无数垂杨。

日毂升边不计程,转头已是隔重溟。
更遭尊者相勾引,瀑捣飞梁梦未醒。

幻泡昧空色,真梦迷黄邱。宦学类狂走,尔来三十秋。

齿发非他时,岁月不我留。古刹插乱石,蛰龙蟠霞湫。

天人大导师,驻锡今白头。安住善护念,晚节非沉浮。

昔尝同出处,未用相劣优。权寔分二乘,股肱均九流。

今知搅搅者,讵得逍遥游。从兹许礼足,尚可治幽忧。

  柳先生曰:越人少恩,生男女,必货视之。自毁齿以上,父兄鬻卖以觊其利。不足,则取他室,束缚钳梏之,至有须鬣者,力不胜,皆屈为僮。当道相贼杀以为俗。幸得壮大,则缚取幺弱者,汉官因以为己利,苟得僮,恣所为不问。以是越中户口滋耗,少得自脱。惟童区寄以十一岁胜,斯亦奇矣。桂部从事杜周士为余言之。

  童寄者,柳州荛牧儿也。行牧且荛,二豪贼劫持反接,布囊其口。去逾四十里之虚所卖之。寄伪儿啼,恐栗,为儿恒状,贼易之,对饮,酒醉。一人去为市,一人卧,植刃道上。童微伺其睡,以缚背刃,力下上,得绝,因取刃杀之。逃未及远,市者还,得童,大骇,将杀童。遽曰:“为两郎僮,孰若为一郎僮耶?彼不我恩也。郎诚见完与恩,无所不可。”市者良久计曰:“与其杀是僮,孰若卖之?与其卖而分,孰若吾得专焉?幸而杀彼,甚善。”即藏其尸,持童抵主人所。愈束缚,牢甚。夜半,童自转 ,以缚即炉火烧绝之,虽疮手勿惮;复取刃杀市者。因大号,一虚皆惊。童曰:“我区氏儿也,不当为僮。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愿以闻于官。”

  虚吏白州,州白大府。大府召视儿,幼愿耳。刺史颜证奇之,留为小吏,不肯。与衣裳,吏护还之乡。乡之行劫缚者,侧目莫敢过其门。皆曰:“是儿少秦武阳二岁,而讨杀二豪,岂可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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