厓山吊古

矗矗丛祠隐隐碑,荒陵何处到今疑。伤心岭海浮征舸,回首陈桥捲战旗。

一木可能支大厦,千金无计赎孤儿。翠华黄屋空尘迹,绿水青山似旧时。

李秉同,字子中。东莞人。明世宗嘉靖七年(一五二八)举人。官广西灵川知县。民国张其淦辑《东莞诗录》卷一二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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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隐就诗名,中洲雅趣成。几前脩竹净,屋上落泉鸣。

柘圃春风织,山田野火耕。满山薇蕨老,客至足蔬萌。

綵旗珠纛舞晴风,香案前头玉陛东。天籁迥随仙乐下,日华偏近御颜红。

百年覆载生成后,一代君臣礼意中。郊献几回分殿坐,圣恩神贶两难穷。

侍中多,节使多。君不见,头街何似梁高士,前进士名堪没世。

迳源分灙水,衮衮出亭下。
横湖能许深,日夜见倾泻。

山环碧水水环台,宇宙千年此地开。龙卧潭澄秋月白,鹤归湾带晚潮回。

中流灯火悬宵汉,别岛云霞隔草莱。野渡舟横鸥鹭静,琴书终日独徘徊。

霜华斑驳月黄昏,花底凌兢少慰存。却胜冲寒远相访,水边篱落竹边村。

乾坤浑浑一洪炉,一处由来具万殊。若比圣功如火候,非君调燮复谁乎。

雨儿飘,风儿飏。风吹回好梦,雨滴损柔肠。风萧萧梧叶中,寸点点芭蕉上。风雨相留添悲怆,雨和风卷起凄凉。风雨儿怎当?风雨儿定当。风雨儿难当。

乱离一饭奔走难,柴门长掩白昼闲。垂堂有戒古所慎,从教世俗嘲痴顽。

羡君廿载吟筇友,高节曾经遮日手。嶙峋但觉霜满怀,错落初疑月穿牖。

颠危必假厚意将,论功掖老殊家乡。化龙缩地托灵物,刻鸠祝饐颁明堂。

晴泥暂屈溪桥去,布袜青鞋寻别墅。诗成缓步藉敲门,飞落梅香残雪处。

平生密物拄媻姗,去如得之珠浦还。结交自是羞少壮,用世要当超险艰。

秋风古驿三叉路,五斗折腰径须赋。百钱留与阮郎看,咫尺康庄宜小住。

何时花柳满前川,邂逅相倚为忘年。提携有地春未晚,试叩酒家坚宿缘。

高楼无一尘,适此半日闲。
请以老杜句,赋诗榜其颜。
井邑各参差,峰峦共回环。
岁月行且换,星斗如可攀。
不堪霜风劲,未许酒胆悭。
只缘期会急,勿怪题咏艰。
所喜谈圣贤,大胜醉髦蛮。
倚栏遥夜寂,一笑喧千山。

明日非所期,忽挂窗前树。延之堂上来,清光肯我顾。

顾亦不常留,留亦不常住。人在即百年,几见当头遇。

问月月无言,此心如有悟。天本有枯时,月岂无缺处。

不但且饮酒,共领杯中趣。我醉便酣眠,月亦出门去。

双峰翠扫半天馀,遥想岷峨霁雪初。
足踏东南今已遍,却思归卧旧时庐。

残碑鬼物护山河,中有高人隐薜萝。化蝶寻秋香入梦,感时花溅泪痕多。

秋空仙掌现云端,疑是金茎捧露盘。月出明珠悬玉腕,西风吹影逐飞鸾。

沙禽相呼曙色分,渔浦鸣桹十里闻。正当秋风渡楚水,
况值远道伤离群。津头却望后湖岸,别处已隔东山云。
停舻目送北归翼,惜无瑶华持寄君。

幽兰咽露漂嫣紫,雌凤凄吟秋月死。富平年少娇无愁,一生玉软迷花底。

十二峰头聚碧烟,弹破湘江五十弦。青陵台下双栖鸟,不化鸳鸯化杜鹃。

无情网罥秋千索,行骢莫绾游丝弱。散云团雪不成声,银瓶绠断蛟龙攫。

玉钩斜湿疏疏雨,笙囊绣袜埋香土。横塘西畔袅西风,莲花褪尽莲房苦。

雪里乘舟出江渚,维舟忽被南风阻。日日登高望北风,北风夜至狂无主。

似挟全湖扑我舟,更吹山石当空舞。微命区区在布衾,浮漂覆压皆由汝。

连宵达昼无人声,卧中已失南康城。眯眼惊窥断缆处,唯馀废塔犹峥嵘。

老仆颠隮强为饭,慰我风微得远行。嗟尔何曾当大险,一风十日天无情。

吾有光明十捆烛,瓮有残醪钵有肉。新砚能容一斗墨,兔毫蛮纸堆盈簏。

为吾遍塞窗中明,早晚澄清煮糜粥。吾欲偷閒疾著书,谁能更待山中屋。

溪上徐徐上小舟,满前风物眩吟眸。鸟回曲径冲花落,浪激层滩触石流。

贯网有鱼供午馔,罄瓶无酒破春愁。沿洄处处嘉山水,恰似吾蒲旧日游。

烟月圆沙几度留,风蓬飘转可能休。劳生无地求如愿,何处有乡居莫愁。

东阁遗经终世用,安邦长策亦人谋。吟边颇忆同心友,自拂朱弦散隐忧。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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