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百岩

珍重东平入凤城,锦笺双羽蹙南征。
马蹄不惧拦关雪,一驾须骑万里逞。
李士美,尤溪(今属福建)人。徽宗宣和三年(一一二一)进士(明嘉靖《尤溪县志》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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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牖风轩度岁。时听芭蕉,雨声凄恻。情多易感,渐不觉鬓成丝。

忽又成千古,诮如梦里。西山南浦尽秋意。一望芦花飞。

有一点沙鸥,点破松梢翠。凄然念起。觉两腋凉飙细。

诗兴浑飞在渔乡橘里。

雨声飕飕催早寒,岁暮穷阴耿未已。燕山雪花大如席,寒刮肌肤北风利。

群胡归来血洗箭,阵前部曲终日死。漫漫胡天叫不闻,日夜更望官军至。

六老皤然鬓似霜,纵心年至又非狂。
园池共避何妨胜,樽俎相欢未始忙。
杖履烂游千载运,衣巾浓惹万花香。
过从见率添成七,况复秋来亦渐凉。
危言迁谪向江湖,放意云山道岂孤。
忠信平生心自许,吉凶何卹赋灵乌。

吾思一气大,浑浑无边方。天机自流转,随至互低昂。

寒暑既代序,日月亦运行。庶物至然出,满虚各有常。

万化定厥基,终古为维纲。大哉庖羲圣,有画粲以章。

易道谅斯在,请看阴与阳。

仙掌露初凝,高空月迥明。
雪霜千里色,关塞一时情。
永夜惊乌鹊,中原有弟兄。
清辉怜独对,良会苦难并。
目断一天远,愁随两地生。
倚楼何处笛,凄切送残声。

妖娆如自媚,红白竞为娱。共笑翔千仞,犹疑将九雏。

轩墀蒙?睐,风雨易泥涂。静扫苍苔地,还令近酒壶。

词气纵横亦壮夫,低回功业独何如。可怜封禅遗忠意,魂魄应须愧史鱼。

去去莫回头,苍茫塞上秋。死生从此异,人马尽成愁。

不敢高声别,唯应暗泪流。他方倘相忆,但索鬼门幽。

连山盘武昌,古木参云稠。诛茅东坡下,门前江水流。

永怀百世士,老气盖九州。平生忠义心,云涛一扁舟。

笛声何处来,唤月下船头。掬此月中水,簸弄人閒秋。

荡摇波中山,光中失林丘。古今一俯仰,共尽随蚍蜉。

孙曹何足吊,我自造物游。尚怜风月好,解与耳目谋。

归来玉堂梦,清影寒悠悠。一顾能几何,鹘巢奄不留。

遗像不忍挂,尚恐儿辈羞。俨然袖双手,妙赋疑可求。

何时谪仙人,骑鹤下瀛洲。相期游八表,一洗区中愁。

汉武将从禅,须如亟释兵。甘泉诚毖祀,乔岳纪尊名。

加礼崇休祉,修封盖号荣。岂同承帝箓,肆觐正权衡。

黄河十月冰如地,骑马何人说好官?老子门前三丈雪,梅花开尽不知寒。

百年身世似飘蓬,门掩黄花一径通。雨过悬崖霜叶坠,雁归沙渚夕阳空。

閒知有味心难肯,老去悲秋赋转工。

无限故人头已白,怀思应在月明中。

古人之交交以心,一语不出然诺深。
今人之交交以面,然诺虽深中易变。
古人不可作,今人难重陈。
与君相见但饮酒,酒尽俱为行路人。

锦缆牙樯何处舟,采将杜若过芳洲。引雏江燕还怜暑,近槛芙蓉忽报秋。

习静最宜松下鹤,忘机爱侣水边鸥。醉看明月归来晚,一棹歌声古渡头。

节目分明,生来条直。冰雪敲开片片分,白云点破承伊力。

风移覃土宇,云上浃群臣。(千秋节应制,《海录碎事》)

古木脩篁绝世间,越王台殿作仙坛。白羊常在玉虚远,玄鹤不来金井寒。

虚名蜗角不撄情,老木棉裘分此生。
世事只随今日过,心田留待后人耕。
旧书岂厌从头看,险路何妨退步行。
俯仰欲求无所愧,举头惟对月华明。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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