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岭山庄寻秋

十丈悬崖挂薜萝,参云峰顶见嵯峨。閒搜怪石秋林晚,独听残钟晓月过。

黄叶山前人迹少,白云天际鸟声多。冷泉亭下潺潺水,不许渔舟唱棹歌。

(1616—1685)明末清初浙江钱塘人,字今是,又字今生,号是庵,又号龛山逸史。葛徵奇妾。工律诗,善画,多用水墨,无闺阁气。徵奇死,以笔墨自给。有《竹笑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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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外雨波新涨,门前烟柳浑青。寂寞文园淹卧久,推枕援琴涕自零。无人著意听。
绪绪风披芸幌,骎骎月到萱庭。长记合欢东馆夜,与解香罗掩绣屏。琼枝半醉醒。
东徐三齐之南邻,夫子岂是三齐人。
辞嚣乞静得此守,走兔入薮鱼投津。
徐州胜绝不须问,请问项籍何去秦?江山雄豪不相下,衣锦游戏欲及晨。
霸王事业今已矣,但有太守朱两轮。
还乡据势与古并,岂有汉戟窥城闉。
论安较利乃公胜,行矣正及汴水匀
(陵霜之华,伤不实也。)
陵霜之华,我心忧嗟。阴之胜矣,而阳不加。坱轧陶钧,
乃帝乃神,乃舒乃屯。烈烈严秋,熙熙阳春,职生有伦。
今华发非其辰,辰属东方之仁,遐想三五。黄帝登云,
尧年百馀。二仪分位,六气不渝。二景如璧,五星如珠。
陵霜之华兮,何不妄敷。
才过中元九日期,人间最重早秋时。
当年间杰凝天粹,此际生贤作吏师。
候属金行间义节,气钟庚宿究兵奇。
愿公大用龄盈百,岁岁长吟祝寿诗。
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金盘送。生绡画扇盘双凤。
正是浴兰时节动。菖蒲酒美清尊共。叶里黄鹂时一弄。犹瞢忪。等闲惊破纱窗梦。
学语胡儿撼玉玲,甘州破里最星星。
使君自恨常多事,不得工夫夜夜听。

物华初焕发,鄙抱亦生春。开岁始今日,杖乡无几人。

蚁醅浮瓮冽,鸡彩映门新。笑进三分盏,聊娱八十亲。

梅井经疏凿,如闻自昔人。玉奁深贮月,云乳暖藏春。

桐叶谁新汲,葵芽好问津。端堪事杯酌,泠汰客襟尘。

驱车出彼东门,遥望丘垄巑岏。白杨萧萧古坟,下有公子王孙。

牛羊旦上,狐狸夕蹲,我心见之烦冤。

天地无极,阴阳递迁。人命鼎鼎,百年昼短夜长,何不秉烛开筵。

青阳忽已度,白日无留光。功名恐卑薄,不得铭旂常。

迨此閒暇日,为乐殊未央。主称千金寿,宾奉万年觞,何用恻恻悲伤。

朝望三山,夕望十洲。骖驾白鹿遨游,桂树夹植道周。

八骏蜚而征,双凫何悠悠。乔松邈矣难俦,前有双樽酒。

吾今亦复何求,愿言乐矣忘忧。

可堪回首少年强,灯夕追游得许忙。
老去情怀甘寂寞,年来节物转凄凉。
出门有碍情如绊,异县相望道且长。
漫想故人行乐处,水晶宫里醉霞觞。
已爱云山信脚行,撩人诗句更增情。
直须吏部寻盟日,急遣双鱼一寄声。
峥嵘庐山高,下看三江水。
青天瀑布飞,白日看烟起。
人家闲崦口,石道乔松底。
似窥仙刹丽,翠影乱螭尾。
亭亭两金闾,妙拥青云里。
薝言古堂侧,绛幔垂鸟几。
煌煌重瞳君,玉带横文绮。
名为天下笑,身击降生邸。
辛苦万厄功,一戏直童子。

远籴出韦浦,扁舟泛赤花。山山涵晓日,岸岸抱圆沙。

穗井宁如旧,西川未有涯。十车空此载,愁绝是张华。

危甍连绮百千株,人去莺飞半朵无。
太白莫嗟金谷树,绛霄楼外亦平芜。

玉洞桃花也自红,拟将烂漫答春风。岂知狂客归来晚,零落青山碧涧中。

翠壁苍崖万仞危,势如天险限坤维。
山带岷峨千里秀,栈连秦汉两川驰。
十分美丽谁家女,百倍聪明是马郎。
堪笑金沙滩畔约,始终姻娅不成双。
惯使渡头船,如今不记年。
爱他风浪恶,方是趁粗钱。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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