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印心老屋陶云汀赠诗

客星□点犯仙槎,习气全粗任笑哗。眼目井观居左海,人才霞蔚慕中华。

字成瘦柏分题墨,芽展初旗试啜茶。喜得逢君天下老,柴桑氏族古名家。

权永佐,字晶山,朝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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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颁光禄酒,花出汉宫墙。湛露承天渥,流霞落羽觞。

近亲龙尾道,远袭雀头香。溺殿人谁见,终知曼倩狂。

竹外秋风急,楼头夕霭微。遣怀须命酒,怯冷几更衣。

严鼓萦城去,轻舟劈浪归。登临多少意,坠叶满庭飞。

夜色催更,清尘收露,小曲幽坊月暗。竹槛灯窗,识秋娘庭院。笑相遇,似觉琼枝玉树相倚,暖日明霞光烂。水眄兰情,总平生稀见。
画图中、旧识春风面。谁知道、自到瑶台畔。眷恋雨润云温,苦惊风吹散。念荒寒、寄宿无人馆。重门闭、败壁秋虫叹。怎奈向、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

瑞云仙雾。指晓重重遮绣户。一炷清香。千尺流霞入寿觞。家门转好。从此自应长不老。来岁春风。看□西□小令公。
旅况托尊罍,尊空愁更来。
人随春燕去,心与暮潮回。
驿鼓青帆下,桥灯水市开。
桃花明两岸,翻讶入天台。

二子何翩翩,负笈路四千。奈何为势拘,阅月上归船。

安得效缩地,相见顷刻至。万里即跬步,相见如梦寐。

我有缩地方,见尧在羹墙。念兹倏在兹,何忧山水长。

人为天地心,无上下古今。一体能感应,何远近高深。

庭松吐燄引凌霄,露井银床冻不消。云雾窗深隔风日,凤皇声集和箫韶。

书成给札分曹写,直罢携香满袖飘。自昔词臣宜白发,礼贤珍重此时招。

性正惟中,只这是、修仙秘诀。若稍有偏颇,动生差别。试向动中持得定,自然静里机通彻。会三元、五气入黄庭,金花结。运火功,有时节。海潮生,天上月。那一升一降,复圆复缺。十月工夫无间断,一灵妙有超生灭。更问予、向上事如何,无言说。

雨洗松阴绿未乾,今朝山下倚阑干。一天露重月华湿,七十二峰生翠寒。

群山绕滁州,城郭带林壑。岂惟居人稠,遂使游子乐。

苜蓿青满野,羊马盛幽朔。固知英雄主,四方归大略。

回视清流关,往事殊可薄。新花寒未开,细雪春犹落。

且持一斗酒,独与故人酌。

方丈新亭隐丛筱,下有长风荫清沼。林间白日漏游丝,空外青烟送飞鸟。

人生百岁今半之,更百千岁将奚为。麻姑自是好风骨,按行蓬岛归何时?

往岁从君直禁林,相于道义最情深。有愁并许诗频和,已醉宁辞酒屡斟。

漏下秋宵何杳杳,窗开晴昼自阴阴。当时话别虽匆遽,祇使离忧搅客心。

小阁深深曲径开,竹光长送午阴来。
主暂人遣清商歇,别有幽禽劝酒杯。

群耕斥卤地,此计诚迂疏。种瓜春夏交,幸不致荒芜。

青丸熟秋宝,涨水为漂如。天笑世难测,讵敢尤耘锄。

农家刈粳稻,我乃忧空虚。远思韦苏州,不如坐观书。

皎皎秋空八月圆,常娥端正桂枝鲜。
一年无似如今夜,十二峰前看不眠。

  余性好山水,而吾桐山水奇秀,甲于他县。吾卜居于南山,距县治二十余里,前后左右皆平岗,逶迤回合,层叠无穷,而独无大山;水则仅陂堰池塘而已,亦无大流。至于远山之环绕者,或在十里外,或在二三十里外,浮岚飞翠,叠立云表。吾尝以为看远山更佳,则此地虽无大山,而亦未尝不可乐也。

  出大门,循墙而东,有平岗,尽处土隆然而高。盖屋面西南,而此地面西北,于是西北诸峰,尽效于襟袖之间。其上有古松数十株,皆如虬龙,他杂树亦颇多有。且有隙地稍低,余欲凿池蓄鱼种莲,植垂柳数十株于池畔。池之东北,仍有隙地,可以种竹千个。松之下筑—亭,而远山如屏,列于其前,于是名亭曰“数峰”,盖此亭原为西北数峰而筑也。计凿池构亭种竹之费,不下数十金,而余力不能也,姑预名之,以待诸异日。

为学如登山,来万陟者仅。徐行必无踬,阔步不到峻。

所蔽有厚薄,开塞岂田刃。荀卿善言解,性恶惜未慎。

刚决与果敢,道乃日月进。仁义奉孔孟,耿介尊尧舜。

悠悠总不济,百年亦何迅。

琼花移入大明宫,旖旎浓香韵晚风。
嬴得君王留步辇,玉箫嘹亮月明中。
江南春暖杏花多,拾翠寻芳逐队过。
满地绿阴铺径转,隔枝黄鸟近人歌。

  上篇

  雨、风、露、雷,皆出乎天。雨露有形,物待以滋。雷无形而有声,惟风亦然。

  风不能自为声,附于物而有声,非若雷之怒号,訇磕于虚无之中也。惟其附于物而为声,故其声一随于物,大小清浊,可喜可愕,悉随其物之形而生焉。土石屃赑,虽附之不能为声;谷虚而大,其声雄以厉;水荡而柔,其声汹以豗。皆不得其中和,使人骇胆而惊心。故独于草木为宜。而草木之中,叶之大者,其声窒;叶之槁者,其声悲;叶之弱者,其声懦而不扬。是故宜于风者莫如松。盖松之为物,干挺而枝樛,叶细而条长,离奇而巃嵸,潇洒而扶疏,鬖髿而玲珑。故风之过之,不壅不激,疏通畅达,有自然之音。故听之可以解烦黩,涤昏秽,旷神怡情,恬淡寂寥,逍遥太空,与造化游。宜乎适意山林之士乐之而不能违也。

  金鸡之峰,有三松焉,不知其几百年矣。微风拂之,声如暗泉飒飒走石濑;稍大,则如奏雅乐;其大风至,则如扬波涛,又如振鼓,隐隐有节奏。方舟上人为阁其下,而名之曰松风之阁。予尝过而止之,洋洋乎若将留而忘归焉。盖虽在山林而去人不远,夏不苦暑,冬不酷寒,观于松可以适吾目,听于松可以适吾耳,偃蹇而优游,逍遥而相羊,无外物以汩其心,可以喜乐,可以永日;又何必濯颍水而以为高,登首阳而以为清也哉?

  予,四方之寓人也,行止无所定,而于是阁不能忘情,故将与上人别而书此以为之记。时至正十五年七月九日也。 []

  下篇

  松风阁在金鸡峰下,活水源上。予今春始至,留再宿,皆值雨,但闻波涛声彻昼夜,未尽阅其妙也。至是,往来止阁上凡十余日,因得备悉其变态。

  盖阁后之峰,独高于群峰,而松又在峰顶,仰视如幢葆临头上。当日正中时,有风拂其枝,如龙凤翔舞,离褷蜿蜒,轇轕徘徊;影落檐瓦间,金碧相组绣,观之者目为之明。有声如吹埙箎,如过雨,又如水激崖石,或如铁马驰骤,剑槊相磨戛;忽又作草虫呜切切,乍大乍小,若远若近,莫可名状,听之者耳为之聪。

  予以问上人。上人曰:“不知也。我佛以清净六尘为明心之本。凡耳目之入,皆虚妄耳。”予曰:“然则上人以是而名其阁,何也?”上人笑曰:“偶然耳。”

  留阁上又三日,乃归。至正十五年七月二十三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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