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神引

白玉楼高云光绕。望极新蟾同照。前村暮雪,霁梅林道。涧风平,波声渺。喜登眺。疏影寒枝颤,太春早。临水凝清浅,靓妆巧。
瘦体伤离,向此萦怀抱。觉璧华轻,冰痕小。倦听塞管,转呜咽,令人老。素光回,长亭静,无尘到。烟锁横塘暖,香径悄。飞英难拘束,任春晓。

  约公元一一六二年前后在世字、里、生卒年均不详,约宋高宗绍兴末前后在世。绍兴中,尝上书乞召试贤良。著有梅词二卷,《花庵词选》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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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秋涨水连空,上有虚亭缥缈中。
山满长天宜落日,江吹旷野作惊风。
爨烟惨淡浮前浦,渔艇纵横逐钓筒。
未省岳阳何似此,应须子细问南公。

己私既克本心存,到处逢原与理行。不待有心求乐道,此心之乐自然生。

与进依三善,从游阅五冬。
初终存缱绻,议论极从容。
辅政时虽浅,开藩眷自浓。
不如仙宅犬,犹从鼎湖龙。
今岁韶光好,时逢大有年。
条风方被物,菖叶又催田。
归来相望筑东皋,千载风流独慕陶。
两地林泉俱胜绝,二难人称总孤高。
地连衡岳浮空翠,天与湘江隔世鏖。
只恐山灵回俗驾,可容暇日再游遨。

履满思谦,居崇鉴替。于时念哉,诏尔苗裔。曰求彝训,曷以永世。

无或昏逾,祖考是继。

袖刺谒诸邻,徘徊寄心赏。
潭潭广厦深,咳唾生余响。
兹邦怀地宝,比屋夸雄敞。
如何蓬庐士,贫贱安所养。

五载香销痛别鸾,墓门草断碧烟寒。不知同在重泉下,可是人间见面难。

碧山本岑寂,素琴何清幽。弹为风入松,崖谷飒已秋。
庭鹤舞白雪,泉鱼跃洪流。予欲娱世人,明月难暗投。
感叹未终曲,泪下不可收。呜呼钟子期,零落归荒丘。
死而若有知,魂兮从我游。

亲朋故乡至,秋到忽东归。晓漏催征马,凉飙透客衣。

分离欢未洽,登览兴多违。锁钥西关寄,虚瞻皂盖飞。

练裙染翰初不惜,布袋写真殊未来。
并作山房一奇事,临岐更著小诗催。

小池环插碧琅玕,气韵萧梢六月寒。一夜清霜群木落,独留孤节与君看。

翥粉昂丹笔有神,道人无梦到鸡群。何时醉拊苍髯客,唤起茅山万里云。

差池朱燕去,缤翻赤雁归。瀺灂丹鱼聚,联翻血鸟飞。

山影飘摇落雁风,寒歌断续钓鱼翁。
一溪霜叶如猩血,夺尽斜阳十里红。

人日逢人少,相怜必故人。乱多天未厌,老至岁难新。

尘雾荒村合,田庐鬼国邻。与君生计拙,寂寞返吾真。

回看处处白云生,下有孤篷打桨行。前路何人长啸去,鸭头江水冻无声。

伯鸾吟《五噫》,平子咏《四愁》。身世两辽阔,居然杞国忧。

贤英美儒术,公卿富王猷。譬彼鸿鹄翔,蜩鸴岂预谋。

黄钟变重阴,气到物自柔。聊当抚流运,顺化穷娱游。

疏疏宿雨酿寒轻,帘幕静垂清晓。宝鸭微温瑞烟少。檐声不动,春禽对语,梦怯频惊觉。欹珀枕,倚银床,半窗花影明东照。
惆怅夜来风,生怕娇香混瑶草。披衣便起,小径回廊,处处多行到。正千红万紫竞芳妍,又还似、年时被花恼。蓦忽地,省得而今双鬓老。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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