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

万里彤云密布,长空琼色交加。飞如柳絮落泥沙。

前村归去路,舞袖拂梨花。此际堪描何处景,江湖小艇渔家。

旋斟香酝过年华。披蓑乘远兴,顶笠过溪沙。

  晁冲之,宋代江西派诗人。生卒年不详。字叔用,早年字用道。济州巨野(今属山东)人。晁氏是北宋名门、文学世家。晁冲之的堂兄晁补之、晁说之、晁祯之都是当时有名的文学家。早年师从陈师道。绍圣(1094~1097)初,党争剧烈,兄弟辈多人遭谪贬放逐,他便在阳翟(今河南禹县)具茨山隐居,自号具茨。十多年后回到汴京,当权者欲加任用,拒不接受。终生不恋功名,授承务郎。他同吕本中为知交,来往密切。其子晁公武是《郡斋读书志》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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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信恭己,天命允昭回。苍极神功被,青云秘箓开。
垂衣受金册,张乐宴瑶台。云凤休征满,鱼龙杂戏来。
崇恩逾五日,惠泽畅三才。玉帛群臣醉,徽章缛礼该。
方睹升中禅,言观拜洛回。微臣固多幸,敢上万年杯。
后代称欢伯,前贤号圣人。且须谋日富,不要道家贫。

尧夫非是爱吟诗,诗是尧夫自试时。事体待谙然后信,人情非久莫能知。

同沾雨露蒿莱质,独出雪霜松柏姿。见惯不如身历过,尧夫非是爱吟诗。

邹郎英妙知名久,笔端自有谈天口。客舍相逢一尊酒,众星错落见箕斗。

高论欲追牛马走,长剑忽作蛟龙吼。馀子碌碌那得交,江夏无双亦其偶。

我观二妙屠龙手,青紫纷纷何足取。他年要作中兴碑,大字磨崖继聱叟。

颓阳照穷巷,暑退凉风生。
夫子卧环堵,振衣步前楹。
愁烟四邻起,鸟雀喧空庭。
余景蔼欲昏,众蚊复薨薨。
群飞岂能数,但厌声营营。
抱琴不暇抚,挥麈无由停。
散帙复归卧,咏言聊写情。
覆载无巨细,善恶皆生成。
朽木出众蠹,腐草为飞萤。
书鱼长阴湿,醯鸡由郁蒸。
豕鬣固多虱,牛闲常聚虻。
元气或台郁,◇之为孽腥。
卑臭乃其类,清虚非所经。
华堂敞高栋,绮疏仍藻扃。
金釭莹椒壁,玉壶含夜冰。
终朝事薰祓,岂敢近檐甍。
富贵非苟得,抱节居茅衡。
阴墙百虫聚,下偃众秽盈。
何尝曲肱乐,但苦聚雷声。
江南美山水,水木正秋明。
自古佳丽国,能助诗人情。
喧嚣不可久,片席何时征。
我爱龙泉寺,寺僧颇疏野。
尽日坐井栏,有时卧松下。
一夕别山云,三年走车马。
愧杀岩下泉,朝夕自清泻。

月团小斗茶品,云液全依酒经。博山袅罢沈水,白麻拓得黄庭。

花溪过残雨,隐处青苔纹。松栝逗天影,萧萧鸾鹤群。

以言丘中赏,遗身寄孤云。金梯与神遇,华顶青氤氲。

庵居奚以适为名,痒处能爬是适情。社后有谁留去燕,春来何处不迁莺。

物情雅与閒相会,酒兴酣时句自成。要识适庵同一切,客来不用举深觥。

特特来从抵鹊山,一心都在献芹閒。非关楚国真难辨,举世人皆厌等闲。

一个本来容,妙手应难尽。风貌清严神彩英,无意马。永永安闲也。浮利与浮名,心上何曾挂。黄鹤洞中仙子成,乘云马。出入常游冶。

閒心与世忘,远住白云乡。种玉旋开地,藏丹别置房。

禽鱼各有乐,椒桂本同芳。已谢来辕久,从教径路荒。

朱橘复朱橘,传分包贡实。煌煌中堂榜奇画,照公堂前萱草碧。

公今致养丰䘵食,更取蛮珍奉颜色。举觞一笑三千秋,坐看诸孙索梨栗。

拨棹里湖去,连堤种芰荷。折来与郎嗅,香比外湖多。

一百八十首,清泠韵可敲。任从人不爱,终是我难抛。
桂魄吟来满,蒲团坐得凹。先生声价在,寰宇几人抄。

空庭秋色晚,风露入重闱。白发已无数,故山犹未归。

江湖千里月,砧杵万家衣。把镜西风里,低徊志愿违。

溪桥倚棹雪晴时,一树寒梅玉满枝。我道梅花开太早,梅花却笑我归迟。

平生少陵诗,先生嗜之极。方其得意时,宁知有六籍。

吟哦固所爱,句语肯轻掷。未合此格调,终年不下笔。

章成持示人,苍古多弗识。朋侪无赏音,抚简自叹息。

惩此谢诗坛,酒量空无敌。我言扬子云,太玄终不匿。

今晦后应显,劝君无固必。

西来谁露真消息,教外别传要端的。黄龙佛法付儿孙,临济宗风本奇特。

珍重天童老古锥,声名四海日星垂。当年一喝狮子吼,狐狸望风而避之。

直截机锋难凑泊,摘叶寻枝何太错。满堂龙象竞交参,侧耳惟聆师一诺。

虚空扑落水流东,护塔松楸长旧丛。龟毛拂子三千丈,光彩流传太白峰。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弊,取之则竭。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

  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老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 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士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苟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诵读,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

  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余卷。公择既已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余既衰且病,无所用于世,惟得数年之闲,尽读其所未见之书。而庐山固所愿游而不得者,盖将老焉。尽发公择之藏,拾其余弃以自补,庶有益乎!而公择求余文以为记,乃为一言,使来者知昔之君子见书之难,而今之学者有书而不读为可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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