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道中送李司训还金陵因赴任河内

初见即如故,爱君无世情。
官惟旧经术,家只一蓬衡。
乡树千重雨,江门几日程。
还过大梁市,试为访侯嬴。
施渐(1496—1556),字子羽。无锡开化乡人。 本姓龚,过嗣于施家,岁贡生,授海盐县丞。有武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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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侣以官解,泛然成独游。川光初媚日,山色正矜秋。
野竹疏还密,岩泉咽复流。杜村连潏水,晚步见垂钩。
珠压相于,胭脂同傅。樊家更共谁家语。
梢头结取一番愁,玉箫不会双双侣。
风送流莺,前歌后舞。并桃欲吐含来住。
双飞燕子自相衔,会教唇舌调鹦鹉。
千古乌程新酿美,玉觞风过粼粼。歌声未辨起梁尘。九天持斧客,来作绣衣人。
夙有辞华惊乙览,传闻献颂东巡。未应握节久宾宾。一封驰诏旨,却醉上林春。

旷野风从脚底生,远峰顶与额般平。何人知道诚斋叟,独著驼裘破雨行。

我宿五松下,寂寥无所欢。
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
跪进雕胡饭,月光明素盘。
令人惭漂母,三谢不能餐。

雨后山意闲,孤吟葛衣薄。淑风散松香,幽景变林壑。

飞云淡而归,宿鸟欣有托。谁欤大梦间,扰扰独先觉。

仲尼羁旅人,伯阳遁西漠。大圣古且然,吾氓任萧索。

黄金尔何为,适此悔吝作。服食不愿馀,晨炊饱藜藿。

熊耳东原汉故宫。登临犹记往年同。底事爱君诗句好。

解道。河山浮动酒杯中。

存没悠悠三十载。谁会。白头孤客坐书空。黄土英雄何处在。

须待。醉寻萧寺哭春风。

离离残雪点荒丛,更著幽禽惨淡中。笑杀画帘双燕子,秋千红索海棠风。

抱琴散步碧山幽,万壑千岩爽气浮。一个茅亭无斗大,如何著得许多秋。

倦游太史牛马走,作赋先生亦乌有。
杞国天摧只自惊,梁国瓠落知谁要。
青津碧荻寒不摧,园丘紫柰天下无。
嵩南少华梦可到,仙人鸿宝今无书。
霜煎雪逼梅花少,不向春风怨摧槁。
万古乾坤苍狗云,一天风雨黄鸡晓。

贫贱爱居山,澹然无世虑。空水映衣巾,残霞明杖屦。

俯视见孤村,离离惟烟树。人作蝼蚁行,逶迤缘细路。

巉岩深合沓,弄石成小住。隔云闻暮钟,沿崖且归去。

碧梧秋老。满地琅玕纷不扫。门掩黄昏。惟有年时月照人。凄凉满眼。肯作六年灯火伴。莫说凄凉。来岁如今天一方。

商飙入梧桐,凉月侵虚幌。西斋掩书坐,落叶时一响。

揽衣出前楹,信步成独往。圆水涵空净,孤烟逗丛莽。

梵钟何处来,悠然淡尘想。

此身拘不得,暮楚又朝吴。
故国几人在,三年一字无。
天风潮信急,江月雁声孤。
久不看明镜,年来有白须。

夜雨侵客枕,山云宿官阁。起听新瀑声,遥从空涧落。

因思凌孱颜,飘然出城郭。抱癖怜寡谐,不惮湿芒屩。

陟历忽逢君,笑谓似宿诺。相与事跻攀,一一恣搜索。

东崖叠壁垒,西岭攒剑锷。瞩目千芙蓉,云中辨隐约。

万松为笙竽,寒风噫崖崿。盘回走玉龙,联络垂珠箔。

大声吼波涛,小声击铃铎。石凹水凝垘,笠斜风欺箬。

黑云看屡翻,雷雨复交作。飞来涧底龙,喷洒遍林壑。

归舆时恐倾,磴滑难停脚。未免俗士讥,亦任山鬼谑。

静悟造物心,所忌在极乐。不知雨更佳,兹游足凌轹。

况有未来人,尚为尘事缚。

霜飞九月楚江清,闲眺溪山别有情。鸥鹭几行依浦岸,松杉一片送秋声。

寒烟漠漠疏林碧,微雨涓涓落叶轻。日暮归来荒径曲,石田回望野云平。

晋国强天下,秦关限域中。兵车千乘合,血气万方同。

紫塞连天险,黄河划地雄。虎狼休纵逸,父老愿从戎。

晚望秋高夜,微明欲曙河。桥成鹊已去,机罢女应过。
月上殊开练,云行类动波。寻源不可到,耿耿复如何。
清泉彻底莹无泥,唤作黄浆恐未宜。
若见洞仙还寄语,佳名当唤碧琉璃。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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