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

两点春山入翠眉。一緺杨柳作腰肢。语音娇软带儿痴。
犹省当来求识面,隔帘清唱娇琼彝。真成相见说当时。
  向子諲(yīn)(1085-1152),字伯恭,号芗林居士,临江(今江西清江县)人。哲宗元符三年(1100)以荫补官。徽宗宣和间,累官京畿转运副使兼发运副使。高宗建炎处任迁江淮发运使。素与李纲善,李纲罢相,子湮也落职。起知潭州,次年金兵围潭州,子諲率军民坚守八日。绍兴中,累官户部侍郎,知平江府,因反对秦桧议和,落职居临江,其诗以南渡为界,前期风格绮丽,南渡后多伤时忧国之作。有《酒边词》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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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闱生日。见说今年年九十。戏彩盈门。大底孩儿七个孙。
人间喜事。只这一般难得似。愿我双亲。都似君家太淑人。

归去田畴问老农,力行新法竟何功。
已知供佛追前过,尚惜修书谢数公。
塑像难陪夫子壁,古祠谁访觉王宫。
都来二百年间事,燕麦戎葵几度风。

露湿晴花,散红香清影,建章宫殿。玉宇风来,银河云敛,天外老人星现。向晓千官入,称庆山呼鳌抃。凤髓香飘,龙墀翡翠,帘栊高卷。
朝罢仗卫再整,肃鸣鞘,又向瑶池高宴。海寓承平,君臣相悦,乐奏徵招初遍。治极将何报,检玉泥金封禅。见说山中居民,待看雕辇。
诗酒交游如骨肉,江湖聚散似云萍。
已烦鹤唳供头盏,且借岚光作画屏。
才得心安便是通,乘龙非贵钓非穷。
那知碌碌樊鳞者,尽在先生不钓中。

大江浩浩趋东海,汇为大湖涵远空。由来江左数人物,民风虽雌文则雄。

阳湖陈生三十九,手治官书百粤走。乞我题诗写古愁,夜半携尊酌南斗。

问东君、赚春何意,春来还见春去。满园花事刚三五,都付断肠风雨。

花尚尔。又况是红颜、薄命愁眉妩。美人日暮。便红豆歌成,翠盘舞罢,难买君王顾。

看千古,总是风流易误。秭归空筑青墓。梅妃休怨楼东赋,吊取马嵬黄土。

君莫诉。君不见英雄、失路还悲古。楚歌楚舞。试去听琵琶,青衫红袖,双泪几行数。

走遍人閒行路难,归来始觉此心安。半椽自覆人应笑,两膝足容吾已宽。

阶下兰生犹可佩,篱边菊老尽供餐。微躯此外无多事,一炷清香篆曲盘。

谑号王谈。实有仙谈。性通禅、释贯儒谈。清谈吐玉,落笔如谈。解著长篇,挥短句,古诗谈。斤运成谈。鹏化抟谈。恣云游、列御乘谈。冬寒闭户,念见高谈。更坐无炉,眠无被,任霜谈。

吾闻古有穆天子,八骏西行日千里。何年下浴瑶池泉,满背落花飞不起。

月氐贡入光明宫,天闲十二皆春风。东方小儿拍手笑,曾识昆崙千岁红。

白玉凿蹄金络脑,一点明霞落烟草。征南将军天上来,时人称是真龙媒。

房星照地春如海,会见论功朝玉台。

上客光四座,佳丽直千金。挂钗报缨绝,堕珥答琴心。

蛾眉已共笑,清香复入襟。欢乐夜方静,翠帐垂沈沈。

我哭夫君哭不哀,夫君舍我入泉台。传家有子真贤也,负郭田园亦盛哉。

瓮底饮馀当日秫,墙头吟剩隔年梅。鸣蝉不解游人意,还自声声送咽来。

绿杨如发雨如烟,立马危桥独唤船。山口断云迷旧路,
渡头芳草忆前年。身随远道徒悲梗,诗卖明时不直钱。
归去楚台还有计,钓船春雨日高眠。

世人爱假不爱真,世人怜富却憎贫。唯敬三涂八不净,背却如来妙色身。

官闲发兴清,水远觉空明。玉局思无限,青蘋风自生。

鱼荷翻暮色,蝉树带秋声。云黑斜阳外,遥知雨又晴。

寻幽碧落外,此境真洞天。
乳窦穿碧涧,葆树蒙塞烟。
迹与氛壒绝,身亡名利缠。
日暮嫩回首,迟拍洪崖肩。

销魂全在眼波秋。盈盈怕见春愁。暮江人去正凝眸。

粉泪难收。

密意灯前频送,幽情扇底微钩。绣帏斜睨半含羞。

别样风流。

岐嶷称前辈,渊源便老成。
及门多况说,在初已蒙亨。
麟笔空遗恨,笺诗正用情。
谁知两楹梦,湖海器书生。

楼台三岛外,钟磬五云端。入谷仙源迥,攀萝鸟道难。

泉声丹灶冷,花影玉笙寒。坐觉天风起,神游极渺漫。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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